男爵夫人出身于一个虽然家世优越但是却已经家道中落的贵族家庭,在十几岁的时候嫁给了一个被封为男爵的退役军官奈刚尼,不过结婚没有几年,丈夫就得急病死了,然后留下了寡居无子的她。
后来,又过了几年后,她嫁给了暴发户唐格拉尔男爵,成为了大银行家的夫人。
这样的人身上,实在看不出多少和维尔福检察长、和欧特伊别墅有交集的痕迹来。
夏尔把心中的疑惑藏在了心里,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等着看基督山伯爵到底在卖什么药。
这时候,基督山也停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好了,说了这么多,想必诸位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吧……眼见为实,现在一起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大家请跟我来吧!”
就在同一刻,客厅的大门随即打开,人们被这奇怪的气氛所俘虏了,不自觉地分开到了两边,给基督山伯爵让开了一条路。
而他也没有客气,昂首阔步地大踏步向前走,神情里面似乎有着说不出的畅快。
他没有跟任何人交谈,直到经过夏尔的时候,才略微偏过了一下视线,给夏尔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像是炫耀,又像是在挑衅,仿佛是在对夏尔说,“来吧,来吧,尽管来吧!你们是阻止不了我的!”
夏尔低垂着头,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拳头却不经意间紧紧地握住了。
特雷维尔家族的骄傲,让他难以忍受这种无言的轻蔑和挑战。
好吧,来吧,我倒要看看,在法兰西,是你能为所欲为,还是我能力挽狂澜?
随着基督山伯爵踏出大门的脚步,客人们也齐刷刷地跟在他的后面走了出来,一时间,穿着各种正装和制服的男性,穿着长裙的女性带着流光溢彩的珠光宝气,一股脑地涌动到了门口,然后经过狭长的走廊,一路来到了后院,来到了别墅的花园里面。
然后,客人们惊讶地发现,在这座花园里面,早已经有一整支乐队等候在了这里。
一等到人们聚集到了这里,乐队就开始演奏了起来。
旋律轻快而又激烈,大多数人听得出来,这是肖邦的《降e大调华丽大圆舞曲》。
但是没有人跳舞,因为他们发现,就在乐队的旁边,每一个花坛和栏杆上都布置上了五颜六色的灯笼,这些光线流光溢彩,将整个花园都照得透亮,更加让乐队的演奏带上了幻境般的色彩。
轻柔的光线聚焦在乐队后面的一小块空地上,而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的基督山伯爵就站在那里。
“没错,这里就是巴黎的舞台!”他略有些狂气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举向了阴沉的天空黑幕,“这就是戏剧的中心!”
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似乎大家都在暗自揣测,这位基督山伯爵是不是突然已经疯了。
“那么,您打算展出什么戏剧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年绅士低声问,“伯爵,老实说您已经给了我们十足的期待感了,但是,巴黎有这么多的戏院,我们的人民早就已经把胃口养刁了,一般的无聊戏码可是得不到喝彩的——”
“不需要刻意编排什么戏剧,因为生活就是最大的戏剧,先生。”基督山伯爵面带笑容,躬了躬身,“诸位,都想一想吧,能住在这样的宅邸里面的,都是什么人呢?他们都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我不住地你们好奇不好奇,至少我就很好奇。所以,正是因为有这一份好奇,我在改建这座别墅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保留一些属于过往那些主人们生活过的痕迹——他们的生活起居,他们的喜悦,他们的悲伤,他们的拥有,还有他们的失去……看着这些东西,我就像是在看一本本书一样。这本书的篇章,有些让人振奋,有些让人忧虑,有些让人不忍心看下去,但是它们却都是这么有趣,甚至有些可怕……”
还没有等人催问,他又即使说了下去,“在翻建别墅的时候,我不可避免地需要翻动花园,那些旧主人精心布置过的花圃,虽然多年来已经荒废了,但是现在把它们敲毁的时候仍旧让人感到可惜,所以我宁可把一切都留下来……包括它里面最奇异的物品。”
“到底怎么回事……”维尔福检察长这时候突然开口了。“伯爵,你到底挖了什么东西?”
他的脸色是十足的惨白,任谁都看得出来绝对不太正常。
“哦,我倒忘了,这栋别墅曾经归您的岳父所有……检查官阁下。”基督山伯爵笑眯眯地看着检察长,然后向他微微躬了躬身,“请允许我再次向已故的圣梅朗侯爵表达敬意,我今天绝对没有冒犯他的一次,他已经把别墅卖了好多年了,又有谁会想要让这样一个老绅士来为别墅里面的一切负责呢?”
“为一切负责?”人们顿时就炸锅了,纷纷窃窃私语。
伯爵到底在花园里面挖出来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要把话说得这么严重?
身为当事人的维尔福检察官,更加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茫然地转动着视线,似乎要给自己找到一点搞清楚现状的支撑,但是整个花园,看上去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他实在找不到任何东西。
在茫然当中,他的视线落到了留在阴影当中的唐格拉尔夫人身上。
而这位夫人已经摇摇欲坠,似乎快要晕过去了一样。
他连忙睁大了眼睛,微微摆了摆手,想要用这种方式暗示对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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