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边有小老虎兜着, 自然出不了什么大事来,顶多是罗非教育几句,小毛驴的零用钱再扣一些,这事也就成功揭了过去。至于买的那些布料, 反正放个几年也不会坏,只要尽快想着用掉就行。而那些绣线,这在乡下从来就不是什么多余的东西。
小毛驴想好了,虽然石常乐说不用, 但他还是决定要绣一扇屏风。他还有两年时间还会和李常乐成亲, 这两年他就用心做这一样东西, 他就不信做不来!
还有, 想成亲, 他就得做喜服。
一直以来他都想着让他爹帮他做, 但是他现在不想这样了。他一辈子就成这一次亲,一辈子就穿那一件喜服, 让他爹帮忙做, 确实不合理。
再说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那他还有什么脸说想要早点成亲?!
至少他得用行动让家人和石常乐知道,他很在意这个婚事才行。
“早点这么想, 你的喜服料子不就早有了?”罗非戳戳小儿子的额头, “以后不许再乱跑,安安心心在家里给我学点东西。”
“知道了爹。”这要是搁以前, 小毛驴早就跳起来反抗了, 但这次却十分乖巧, 只是吐吐舌头之后就老老实实地学着画起图来。
“好了,你也别郁闷了。”罗非叹气,“爹答应你,只要你每天把你该练习的事情做好,我就教你做一个独一无二的屏风,而且我保证,常乐肯定喜欢。”
“真的吗?!”
“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上次!还有上上次!上上上上上很多次!最早的一次是您和我爹往家里埋金豆,我问您那是什么,您还说那是花生,种了明年就能发芽,害我天天盼着!”小毛驴一说这个就抓狂,小时候他怎么那么傻呐!
“咳,那时候说了是金豆你也不知道啊。”罗非脸不红心不跳,“不就那一次吗你至于记到现在?!”
“哪里就那一次啊!有回爸亲您,我看到了,您还给我说他是在看看你脸上长没长东西。我居然还信了。”
“得得得,你个熊孩子,算你记性好行了吧?”罗非忍不住嘀咕一句:怎么跟老子小时候一样不老实?讨厌!
“看他就想起我俩刚在一起的时候。”席宴清趁着小儿子在那儿绣东西,拉着罗非出了孩子的房间,悄声对罗非耳语,“他跟你一样淘气。”
“嗯,真是一个模子里扒出来的一样烦人!”罗非回忆一开始过来的自己,还真是恍如隔世。当时也不知道搞什么鬼,成天炸毛。现在想想,蠢得一比。
“所以你也别太担心,成亲之后不就慢慢好了么?我相信咱们家这老二也是一样,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自然就会慢慢懂得让自己变得更好了。”席宴清把罗非按座到椅子上,帮他揉揉肩膀。
“但愿吧。不然真一直像之前那样,我哪敢让他跟常乐成亲。”这个时代不同现代,在现代两人谈恋爱的时候只要有条件就可以时常见面,而这里不一样,也许几个月才会见一回,时间可能还不长。这样的情况下很难加深对对方的了解,导致两个人一旦喜欢上对方,经常只能看到对方好的一面。
可人哪可能只有好的一面?成亲之后每天朝夕相对,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来了,事情多了,也烦了,特别是孩子出生之后,责任更是翻倍的重,如果没有靠谱的承受能力和理解对方的能力,根本就不行。
罗非对于不论相貌还是性格都更偏像席宴清的长子很是放心,但是对这个小的,总归是多了一份担忧。
关键石常乐太优秀,罗非简直担心他的小儿子成亲之后时日久了会不会觉得自卑。
当然也可能是他想太多了。不过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还是希望自家孩子能变得越来越好,不论是学识上还是其他谋生的技巧,毕竟以后时代会变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
罗非最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有一天他和席宴清还会离开这里。这种离开不是死亡,倒更像回去。
回哪里,自然是回他们原来生活的地方。
“在想什么?”席宴清从身后搂住罗非,在罗非的耳边轻轻嘬了一下。他发现近几天罗非总是会长时间出神。
“最近总做些奇怪的梦。”罗非慢慢摩挲着席宴清的手说,“还记得咱俩来之前去的那个旅游景点么?我总是梦到那儿,我和你掉下悬崖的地方。”
“是不是太累了?”
“应该不是吧,我最近也没做什么。”
“虽然没做什么累活,但孩子的婚事也劳神啊。”今年大儿子就要成亲了,虽然差不多该准备的都准备完了,但总想着是不是忘了什么,还有一些被子什么的要做,其实都不花大力气,但也琐碎得累人,“一会儿去找骆天启过来给你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三年前梁大夫和梁大夫的妻子都相继过世了,现在骆天启成了唯一的村医,而且可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从别处慕名而来的患者大有人在。
席宴清除了石释,医术方面最信得过的便是骆天启了。骆天启也一直对他们一家十分关心。
“最近时常睡不好?”骆天启看了看罗非的面色之后把着脉问。
“嗯,总是做梦。第二天又醒不过来。”罗非按了按头。
“思虑过甚对身体不好,有什么事还是放开点。”骆天启收回手,“我开些安神的药给他喝,另外平日里多出去走走,别在家闷着。”
“好,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地方吗?”席宴清问。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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