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刚到营地的第一天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一来是因为她有点认床,二来则是因为营地只有十万的兵。
她想来想去,都没猜透墨君邪的意图。
唯一的办法,只有等他传信过来时,再加以询问。
凌晨时分,她在胡思乱想中睡去,而此时此刻的京城里,正开始热闹。
墨君邪派出去的影卫,在把顾长歌安全送回营地后,除了留下的一部分,其余全部重新返回到了京城。
一行共计一百多个影卫,在夜色中,穿梭在京城的每个角落。
墨君邪一身疲惫,回到宅子里来。
这些天他习惯了一推开门,就看到小女人的身影,今天乍然面对空荡荡的房间,足足愣了半刻钟。
“媳妇……”
他低低的叫出声,然后无奈的笑笑,走到床上径直躺下。
那个小女人,已经在营地了。
明明才一天不见,为什么此时此刻竟然如此的思念着她。
有她在的地方,总是牵挂着他的心。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每天就算再累再疲惫再匆忙,他都坚持要回到家,陪着她哪怕眯上一会。
或者单单看着她的睡颜,就能够感受到不尽的幸福。
墨君邪暗暗的想,等北冥的事情处理完毕后,他就立刻带顾长歌回大良。
她不喜欢待在皇宫,他同样也是,那就赶快将大良转交到韩孟令的手上,之后呢,他就带着她和无忧,再带上银子,找一处地方定居。
定居的地方不能太偏僻太落后,要有热闹的集市,小女人爱美,他要给她定期买许多新布匹做衣服,还要给她添加头饰和脂粉。
定居的地方还不能太冷,她那个人温度一降就手脚冰冷,最讨厌的就是冬天,连带着整个人的情绪都恹恹的,他不希望她不开心。
定居的地方还要有善良可爱的人们,她喜欢观察生活,也喜欢跟人相处,她见过人性的恶劣,才更热爱人性的美好。
去江南吧!
墨君邪在心中有了想法。
江南风景优美,又有许多水上楼台,到时候可以买下一座大宅子,给她挖个湖,种上点荷花莲藕,再养点鱼。
她若是喜欢做点事,就让她忙碌,她若是懒洋洋的在家待着,那就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陪着一些人吃吃茶说说话。
至于他,则就去从商,给他赚很多很多的银子,任由她肆意的挥霍。
这样的日子,想想就令人感到满足。
黑暗之中,他缓缓勾起了唇角。
不行。
再这么想下去,他会越来越想见到那个小女人。
如今的形势一触即发,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会影响结果。
他必须忍住。
不过给小女人写一封信,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
想到就做,墨君邪从床上腾的坐起来,他点燃房间里的蜡烛,幽幽光线照在身上,他目不斜视的走到书桌旁,坐下来后便开始写信。
一封信写完,不等他喊无浪,便传来了对方的声音。
“主子,有消息了。”
墨君邪一边把信件折好,塞进信封里,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进来说。”
无浪刚站定,便带来一个震撼的消息。
“主子,司冥箴动手了!”
“在哪里动的手?”墨君邪气定神闲的询问。
“京郊城外五十里地,那是一处小山村,司冥忌带领的一行人,在那里休息,之后就遇到了埋伏。”无浪补充道,“不过他们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随行的士兵死得七七八八,但司冥忌却带着皇妃和几个女人跑了,还有一些残兵败将。”
“司冥箴的人追上去了?”
“没有。”无浪缓缓摇头,“不过据属下猜测,恐怕不止只有这么一手,他既然存了要让司冥忌消失的念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他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墨君邪把信封放到桌上,抬眸看向他,“下午送长歌回来的影卫,告知了一件事,那个骑在马上的司冥忌是个假的冒牌货,而真正的司冥忌,乔装打扮成了一个小士兵,排在最后,并且如愿的溜走了。”
“逃了?”无浪震惊,没有想到他居然用了金蝉脱壳这么一个办法。
“嗯。”墨君邪道,“我不想让司冥忌活着,他始终是个威胁,今天放走,他日就会放虎归山。所以…你去办这件事,确定把人给处理干净了。”
无浪睫毛都没动一下,颔首称是。
“另外,这件事做的漂亮点,不要让长歌知道。”墨君邪不放心的嘱咐道,她要是知道了,只怕又要难过一阵子。
毕竟她放走了司冥忌,是希望他能余生安好的。
等交代完了重要的事情后,墨君邪把信件递给无浪,“直接飞鸽传书给营地。”
“对了,主子,赵堤派人捎来口信,说娘娘对营地的十万士兵有疑惑,她觉得数量有点少。”
墨君邪摆了摆手,没有回话,只是让无浪出去。
他有一件事,没有告诉顾长歌。
是关于宣帝和那块金牌的。
早前他在顾长歌身上发现了那块金牌,由于金牌的重量不对,他便吩咐无浪去找人把金牌剖开。
他猜到里面有东西,没有想到里面是兵符,还有宣帝的一封血书。
血书上面写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然后包裹着一块纯金的兵符。
兵符呈半月形,有小半个手掌那么大,重量很实在,在月牙上半部分,镶嵌着一块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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