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澂中午放学回家后苏易语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给他做饭,餐桌上放着她为他买的生日蛋糕。
苏墨澂很开心,跑到厨房里要帮她,苏易语把炒好菜给他,让他端出去,“小心别烫到。”
“好。”
苏易语还给他做了长寿面,那天中午苏墨澂吃了奶油蛋糕,吃了母亲亲手做的饭菜和长寿面。
他那年许的心愿是,希望母亲能尽快完全恢复,不再受抑郁症的折磨。
可是,老天爷似乎给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中午睡醒午觉后苏,走之前对苏易语说:“妈妈我去上学了!”
苏易语当时还对他笑了笑,说:“路上注意安全,下午放学就回家啊,妈妈等你回来。”
然而就在几分钟后,他突然想起来他的作业忘在了家里,立刻转身回去拿。
就在他走到自家楼底下时,从楼上突然坠落了一个物体,直直地砸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那声巨大的闷响把邻里街坊全都惊动了,陆陆续续有人从家里出来。
苏墨澂眼睛瞪的很大,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整个人懵在了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有鲜红的血液从趴在地上睁着眼睛死的女人身上流出来,慢慢地汇成一条血河,将她全都包围在里面。
苏墨澂就这样和她对视着,苏易语的眼睛就直直地望着他,她的满脸都是血,有血液流了过来,沾到他的鞋子上,随即血腥味越来越浓重,苏墨澂恍若被人放进了一个血的世界,视野所及之处都是流动的红色,他的身体在发颤,有一颗颗的眼泪掉落下来,溶进脚下的血液中。
怎么能这样呢,为什么要这样啊?
不是刚才还说让他放学后早点回来,她在家里等自己的吗?
不是今天气色好了很多,心情不错的吗?
不是说,澂澂是你的全世界的吗?
妈妈,你怎么把你的世界丢弃了一个人走了呢?
我许了愿希望你能好起来的呀!
他站在原地止不住地啜泣,无声的,轻泣。
最终在他愣愣地抬起脚想靠近苏易语时,有个反应过来的大叔跑过来把他抱走了,那个大叔捂着他的眼睛,惋惜又同情的低低地叹了口气。
就这样,苏墨澂被他的亲生父亲江凯国带去了新家,那个他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男孩子的家。
江凯国给他准备了卧室,里面有很多他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全都是男孩子喜欢的玩具和各种模型,可他一点都不喜欢。
苏墨澂很沉默,也从来不肯笑,沉默地吃饭,看书,睡觉,活的像个机器人。
那个男孩总想抢夺他的东西,他一开始反抗过就是抱着自己的东西不给,男孩就撒谎告诉张吟香他偷钱。
最后,张吟香打了他,特别凶狠残忍地打他,但打的地方全都是隐蔽的不外露的地方,后背、胸前、大腿。
家里的钱确实是少了,但偷偷拿钱的人,是江珂溯。
苏墨澂在张吟香第一次打他的时候,也会用尽自己的力量反抗她,仰着脑袋倔强地瞪着他,开口对她说了第一句话,“不是我拿的。”
张吟香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这下正巧有机会打他出气,怎么会相信他说的话,她厉声质问:“不是你还能是谁?阿溯么?阿溯想要什么东西只会告诉我,让我去给他买。”
“只能是你,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是不是觉得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想要?”
“我告诉你,你休想拿走家里的一分一毫!”
“我不稀罕。”苏墨澂推了她一下,眼神狠戾地瞪着她。
再之后,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江珂溯想尽办法告状污蔑他,那个女人就变着花样的打他折磨他,甚至下手越来越狠,都不在意他身上的伤痕是否会露出来。
而他,只是个七岁的孩子,能反抗到什么地步?
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求助过,向江凯国,向警察,他都试过,但是没有用。
没人信他。
忙碌到一个星期才能见上一次面的江凯国听信了张吟香的“无辜”言语,以为他为了逃离这个家故意把自己弄伤,甚至还学会了偷钱。
而警察,本来就不会管家务事,再加上张吟香故作无奈装好人的一番“解释”,更是不会帮他,况且江珂溯还故意在所有人面前说他经常偷家里的钱,诋毁他的名声。
谁会信他?
没有人。
在他们的眼里,苏墨澂是个很早熟有心机的男孩子,为了逃开这个地方不惜忍痛伤害自己,甚至还没有教养的偷钱,想带着钱逃走。
江珂溯越来越猖狂地不断挑衅他,他自己带过来的的书本和玩具被江珂溯抢走,他亲眼看着江珂溯坏笑着当他着他的面把母亲送给他的书本和玩具一个接一个地毁掉,扔在地上后踩在脚下碾。
可他能怎么办,他只能咬牙切齿地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遍体鳞伤的他根本打不过小他两岁的江珂溯,而且,倘若他动了江珂溯一下,张吟香会比现在更加暴力地虐待他。
不能那样,他要活着出去,离开这个地方,所以他只能忍。
期间有个小女孩总是会过来找江珂溯,她叫林楠溪,长了一张惹人怜的娃娃脸,大眼睛跟葡萄似的滴溜溜地转动,她第一次在这个家里看到苏墨澂时,苏墨澂还没有遭受家庭暴力。
那时的他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看书,林楠溪是知道江珂溯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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