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坐在一旁,正喝着余叔端上来的红茶,懒懒地掀开眼皮:“你了解人的大脑构成吗?”
“不、不了解。”就算是现代的脑科专家也不敢说自己百分之百了解。
“清楚大脑作为所有神经系统的中枢,它是如何运作的?受了伤又会有什么后遗症?”
“不清楚。”邵非摇了摇头,陆琛的每句话都透着气势,他已经被这些话给带跑,说不出一句反驳。
“那还和我废话什么?”陆琛一锤定音决定。
确定只是撞伤后,周老给邵非抹了药又仔细地包扎了一圈伤口,让他三天内不要洗头。提醒邵非之前既然出现过短暂的头晕,不能太掉以轻心,如果再出现还是要去医院做个系统的检查。
周老原本觉得陆家这一代的继承人太过少年老成,心思深沉,想不到也会像普通的兄长那样,有那么些人情味,这就比陆正明那个fēng_liú浪子要好多了。
陆琛看着时间,现在再去学校也晚了,让邵非直接回自己的屋子休息。
邵非心中如蒙大赦,但不敢表现出丝毫异样,在陆琛看过来的时候,小幅度地点头表示知道,又小声地感谢,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陆琛眼梢浮了些弧度,还真粘人。
喊住了他:“去剪个头发,快遮眼睛了自己没发现?再把眼镜换掉,换成隐形的。”
“啊?”男主是有强迫症吗,看到平凡的东西不顺眼?但他自己知道,就是折腾了也还那样。
“不愿意?”
“愿、愿意的。”
.
吴良回别墅拿文件,却被在这里堵他的姚菲菲逮个正着。
这不是第一次,她这些日子对他穷追猛打,趁着陆正明不注意的时候,像一只散发着魅惑的妖精,可惜对面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
而这也是姚菲菲第一次对不是权贵的男人主动出击。
姚菲菲趁他下楼不备,贴了过来,摘下了男人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垫着脚,吐气如丝。
吴良看向室内某个隐蔽的角落,道:“那只隐藏的监控器刚好坏了,要让姚小姐失望了。”
意思是在说,如果想用这种方式当封口费,那么她找错人了。
姚菲菲身体一僵,计划被戳穿后,娇美的脸也有凝固的趋势。
坏了?是你弄坏的吧。
不愧是陆正明的左膀右臂,年纪轻轻能坐到这个位置的,没点本事怎么行?
这些日子她联系不到谢家的那人,隐隐也察觉到陆正明对自己的冷淡,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来到了一艘即将被淹没的船上,惶惶不安着。
而对于吴良的屡战屡败,也激起了好胜心。这是被蔑视女性魅力和智商的怒火,就在吴良要拉开她的时候,又被她顺势钻了过来,女人的食指压在他的唇上:“别动,你要是现在推开我,我就大声喊,佣人被我打发到了外面,如果我现在喊让他们过来,是觉得我不检点,还是秘书长勾引他的情人呢?”
“那么您想做什么?”吴良完全没有被威胁的模样,似乎是想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却好像取得阶段性胜利般的掏出他的手机,按了关机键。
“我想做这个。”姚菲菲笑得魅惑,缓缓抬起头,印上了那张唇色偏淡的唇,两人一同倒在光线下,另一只握着手机的手恰好拍了张自拍图,将这一幕记录下来用作威胁。
他一动不动,不回应也不推开,她原本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她想以此来威胁,如果陆正明开始查她,那么负责调查的人一定是吴良,加上酒店那次遇上,她必须要尽快行动,让他至少暂停调查,她才有时间脱身。
他推开她,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衣襟:“您满意了?”
姚菲菲些许不安,但还是强笑道:“当然。”
见他要走,喊住:“你好像一点都不怕?”
这时候应该过来抢她的手机,或者消灭证据才对,但他好像有恃无恐。
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道:“当然怕,但一定没有您怕。”
“你……”
“我还有事,姚小姐自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您找错了方向,漏洞总是不经意间的。”
谁能想到要查她的人,是那样一个少年。
姚菲菲死死盯着吴良的背影,夹杂着对未知的不安,对无形威胁的恐惧,以及对这个男人的一抹征服欲。
陆琛当天晚上就得到了邵非的成绩单,三门课的成绩比他预计的低了许多,按照邵非之前的水准,应该能考入二班,加上他给的光盘,怎么也掉不到三班。
他直接让负责传成绩的老师给自己发了邵非做的考卷内容。
简单地扫了几页,冷笑了一声。
哪怕不特意记,对于看过的资料陆琛也有印象。邵非的数学和英语是强项,但原本擅长的地方成了薄弱,白白扣了分数,如果不是发挥失常就是……故意的。
“发誓考入一班?”
看上去那么的无害又顺从。
差一点,就连他都骗过了。
顺从是真,想逃也是真。
心里那片安静的草,再一次被风吹了起来,这次却无法遏制,像幼猫的爪子不断挠着他。
原本浅淡的兴味,渐渐地发酵了。
陆琛来到书房的阳台,望向斜下方亮着光的地方,屋子里头的人早已熟睡,手机屏幕的幽光洒在少年俊美的脸上,光影间不乏诡异:“你说我是如你愿,还是不如你愿呢?”
“琛哥怎么知道我在那里?”邵非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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