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还飞快的抬起左手护住自己胸口,右手则把话筒当成了武器,情绪失控下,也没看旁边都有谁,抡起话筒就是一通猛砸,口中带着哭腔大声嘶喊起来:“滚开,你们这些流氓统统都给我滚开!”
她的彪悍和极其失态的嘶喊立刻为她争取到了时间和空间,比一直谨小慎微的派出所同志管用多了。
只一下,周围连连响起被砸群众的呼痛声,众人纷纷往后退去,周围也是骂声连连。
除了那只咸猪手之外,谁也不知道这个市台的知名主持人怎么会突然间换了个人似的,成了个不折不扣的泼妇,一副要杀人的凶样。
走在方晴前面帮忙开路的苏所长也不小心挨了方晴一榔头,他吃痛下赶忙回过头,这才发现方晴跟个疯婆子似的,不停的挥舞着话筒。他捂住了吃痛的后腰位置,暗骂一声这小娘皮劲儿可真够大的。然后立刻走回来,皱眉道:“记者同志,你怎么回事啊?”
“你走开,离我远点!这里面有流氓,你们这些人统统都是流氓!我要你立刻把刚才围在我旁边的人都抓起来!”
方晴的大小姐脾气突然间爆发了,没有半点征兆,居然对人家派出所所长颐指气使起来。
但很可惜,她用错了地方,苏所长可不知道她有什么来头背景,而且这老苏平时好打个小麻,也不爱看电视,甚至连她是市台名主持的身份也不知道,还以为方晴是市台的普通记者呐。
这时看到这小娘皮牛皮哄哄的,他官威一发,冷着脸道:“记者同志,你最好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这不是你耍性子的地方。”
方晴根本没答苏所长的话,浑身上下气得簌簌发抖,目光在周围急速梭巡着,可旁边人太多又或者是咸猪手早跑掉了,她根本就找不出凶手。
旁边那些敢闹事的群众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这时候见名主持跟泼妇似的发飙了,同时一句话伤害了所有人的感情,顿时也趁势纷纷骂了起来:
“小婊子,你他妈刚才骂谁呢?说谁是流氓啊?”
“牛逼什么啊?不就一破主持人吗?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啊?”
“还真把自个当个人物了?耍大牌啊?操!”
“就是,妈的这些搞文艺的就没几个好鸟,瞧瞧,就这素质还是大记者呐!”
这些污言秽语纷纷袭来,方晴一气之下,眼圈瞬间就红了起来,差点更加失态的当场哭了出来,但她强忍住,而是仍然忿忿不平的不停梭巡着四周。但她没特异功能,想找出那个流氓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周围这帮人不仅骂声连连,只一小会儿,领头的那几个小青年再次领人围了上来,似乎要动手揍方晴了。
众怒不能犯,苏所长见势不妙,立刻就要拉着方晴离开。谁知他手还没碰到方晴,方晴已经怒不可遏的吼了起来:“滚开点,别碰我!”
苏所长火大了,如果不是公安的身份,怕是他都要加入骂娘的行列去了。强行压住火,他给几个同事使个眼色,让他们拦住气势汹汹的群众,然后赶紧回头喝斥道:“记者同志,你还不走?等人来揍你是不?”
“揍我?”方晴眼色一冷,厉声道,“我看他们谁敢?”
苏所长心里头大骂这女记者不识时务,没看到群情激昂了吗?可他还是保持了冷静,沉声道:“记者同志,我警告你,你再不离开,待会儿出了事儿我们派出所可不负责!”
“我不管,今天谁也不能走,要是查不出来刚才是谁非礼我,你们也别想干警察了。”方晴冷冷说道。也难怪,她刚才被摸那一下恶心得差点没直接吐出来。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她要是找不到凶手,恐怕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了。
“嗬!”
苏所长倒抽一口冷气,你这小娘皮就算是市长的小情儿也不至于牛成这副模样吧?但瞧她这口气,貌似还真有点硬邦邦的后台也说不定。
一想到这种可能,苏所长心里咯噔一下,大呼倒霉。
不过眼下可不是仔细思考的时候,旁边那寥寥几个警察根本就拦不住要找方晴讨个说法的大批群众。
苏所长急得跳脚,可眼前这女记者不知是不是脑袋短路了,拿着个话筒就以为万事大吉了,竟然动也不动,怎么说也不听,只顾着环视着周围。
眼看着一场混乱不可避免,这时,水泄不通的包围圈外,几个保安奋力拨开人群,开出了一条道来。
很快,近百号的闹事群众就看到一个二三十人的大队伍快步走到了包围圈里头,瞧这些人的模样,显然都是政府里头的干部。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满脸胡茬的年轻人,派头很大的模样。而且这人脸上不苟言笑,眼神锐利如刀,跟传说中陈书记的形象吻合。
没错,这个带着大票人马赶到的人自然就是刚开完会的
闹事的群众顿时都怔住了,根本没等到陈扬开口,立刻就纷纷收住了骂声,而其中有些胆小怕见官儿的,还往后挪了好几步。只一下,原本已经缩得很小的包围圈,随着陈扬阔步走来,转瞬就变得宽阔起来。
虽然最近区政府征地拆迁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少人都抱有抵触情绪。但前面那半年来,辛庄的老百姓们都看到了这个新书记是在实实在在的为老百姓做实事的,而陈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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