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庄搪瓷厂的改制承包工作进展十分顺利,陈扬回来后,立刻着手把搪瓷厂剥离出县联合公司的工作。原厂的旧设备通过老周的关系已经转让了出去,一共卖了六十多万,新厂的设备也有了眉目。干部职工和村里的农户纷纷集资入股新厂,法人代表则在陈扬的授意下暂时由大股东之一的老周担任。厂子原先的负债转到了新成立的股份公司身上,县里扔掉了一个包袱。另外,在陈扬的牵线下,银行也给予了低息延贷的政策,新厂只等设备一到,马上就可以运作起来了,可谓是皆大欢喜。
一个多月后,尘埃落定。第一批改制名单中的其他几家企业因为规模都不大,在县委的统一领导下,也相继通过职工集资和社会募集等各种方式,从县联合公司剥离承包了出去,成为了**运营的股份制公司。
这天傍晚,在县委听取了老周关于搪瓷厂改制承包后续工作的报告后,心情不错的陈扬刚回家就看到项瑾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闷闷不乐的样子,心知自己这段时间忙股份制的事忙得晕头转向,怕是忽略了她,便主动提出要带她出去搓一顿,也好让她散散心。
两人一路开车到了县中心路段的东山饭店。
东山饭店是东山县城最出名的酒店,大堂布置得富丽堂皇,大理石地砖光滑明亮,天花板上悬挂着数盏华丽的吊灯,大厅里摆放着清一色的檀木圆桌,上面铺着绿白相间的餐桌布,显得整洁而又高雅。
可陈扬来得不是时候,现在正是饭口,别说包厢,大堂里都座无虚席。
“算了,陈扬,要不咱俩还是回家里做点吃的吧?”项瑾扯了扯陈扬的衣袖,同时眼神四处张望着,似乎很怕碰到什么熟人。
陈扬奇怪道:“你乱瞄什么呢,项叔他们又不会上馆子吃饭?”
“切,我还不是怕对你影响不好。”项瑾随口回了一句。
“怕什么,咱俩男未婚女未嫁的,让人看见怎么了?哪来那么多顾虑?”陈扬边说边往周边扫了一眼,正巧这时候有桌客人起了身,他赶紧拉着项瑾走了过去。
刚一坐下,立马就有穿着制服的服务员把菜单递了过来,陈扬把单子递给身边的项瑾,起身笑道:“项瑾,我去趟洗手间,你坐着先点菜吧,今天我刚发了工资,你随便敞开了点菜。”
“去你的。”项瑾接过菜单,似乎又想起了在龙门的光景,嗤笑着拍了陈扬一下,“就你那点工资,还想请我吃饭呢。快去快回啊。”说着,她自顾自的翻看起了菜单,她本是经营饭店的能人,点了几个特色菜就把单子交还给了服务员,然后从包包里掏出了一本《经营学》翻读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太无聊了,总之自从那天从省城回来后,她就经常会找些企业经营的书来看。
陈扬前脚刚走,不远处便又涌进来了五个男女青年,在大厅里停住了,似乎也正为没位子发愁。
“噫,大伙瞧瞧,那桌坐的不是项瑾么?”
其中一个女青年兴奋不已的喊了声,周围几人同时看了过去,纷纷说道,可不就是项瑾么。
只一会,这帮人就来到了项瑾桌边,前面那眼尖的女青年打起招呼道:“项瑾,真是你啊?”
项瑾放下书,抬头一看,登时又惊又喜,赶忙起身回道:“嘉嘉,怎么会是你们?”
原来这帮人不是别人,正好是她高中同学。虽说项瑾从小一直学戏,但高中还是念了的,这也是老项的硬性要求。只不过高中毕业后她没去考大学,而是直接进了龙门的戏班子,成为了专业的曲艺工作者。
“呵呵,项瑾,不是听说你到省城工作了么?”一女同学八卦道。
“哪儿啊,项瑾毕业后进了龙门县剧团,直接参加工作了。”又一男同学插嘴道。
“我现在已经不在剧团干了。”项瑾忙不迭的连连解释了一番,同时热情地招呼几个同学坐下。
“对了,项瑾,你该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挨着项瑾坐下的一个女同学好奇道。
“不是,嘉嘉,我跟我男朋友一块来的,他前面去上洗手间了。”项瑾说着下意识的往洗手间方向望了一眼,
“你交男朋友了?”
几个同学齐声惊道,他们都还记得,当初在整个东山二中,项瑾可是出了名的瞧不起男人的大美女。
“切,项瑾这么个大美人,交男朋友很奇怪么?这回,我看你们几个可以死心了吧。”那个叫嘉嘉的女孩嗤笑了一声,亲热的搂着项瑾的胳膊,问道,“项瑾,快给我们大伙说说,你家那口子是干啥的啊?呵呵,能被咱们二中校花看上的男人,我想肯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哦。”
项瑾听到有人称赞自己老公,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可眼下却不好道出陈扬的身份,只好尴尬回道:“他现在,现在还在学校读研究生呢。”
项瑾还是有点小小的虚荣心的,既然不方便说出陈扬的书记身份,便只好强自安了个研究生的名头在陈扬头上。
“呵,原来项瑾你找了个学生啊。”一个略带着几分讥诮之意的男人声音在桌边响起。
众人回头一看,旁边正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长得挺帅气的男人。
“海亮,你怎么现在才来?还说要请我们吃顿好的呢,要不是在这碰上项瑾,我们连坐的地儿都找不到。”一男同学嘟哝了一声。
“呵呵,我哪知道这间小饭店会这么热闹,不过大伙也别着急,前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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