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私人物品放在书房的抽屉里,东西不多,一个袋子就能装下。
抽屉里躺着在a国市场上买的那一对软陶娃娃,她凝神看了半天,终是拿出来小心地放进盒子里,再把盒子塞进袋子。
这对娃娃是唯一他陪她去买的一件礼物,他是没有放在心上,可她却像宝贝一样珍藏着。
临出门前,她去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水端进卧室里。她其实很想再仔细看看他,可他是趴着睡的,她看不到他的脸。
她安静地坐在床沿,保持着一个姿势很长时间,直到睡梦中的他发出呓语,还不安分地翻了一个身。
她弯下腰去看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他闭着眼喃喃道:“别走……别离开我……”
他的表情像个无害的孩子似的,额角的碎发搭拉下来,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她心底一软,由着他拉着手臂,站在床头静静地凝着他。
如果……一开始不是以那种卑微的方式去接近他,他和她会不会不一样?会不会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情侣那样甜蜜恩爱,偶尔闹点不伤大雅的小别扭,再一起幸福地憧憬未来?
这几年他偶尔也有待她温柔的时候,可那样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快得让她抓不住。
他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发出震动声,她掏出来看,一个“婧”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
她猜测是关婧的来电。郝铭从来没有存过她的手机号码,更别说冠一个爱称了。
她咬了咬唇,狠下心来扳开他的手,拎着袋子离开了卧室。
推开大门,灿烂的阳光暖烘烘地照在她的身上,她的脚步却滞了滞。纪玉滢,三年的情妇生涯有什么让你留恋不舍的?你丫的是被他养残了吧?
拜托,他现在已经和别的女人订婚了,你真的下贱到愿意留在他身边当个小三儿?哪天像孙冉一样被正室找上门来,你就等着挨关婧的一巴掌吧。
事情闹大了,舆论也7;150838099433546不会偏向你,小三儿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醒醒吧你,你是舍不得他人帅有钱还是和他做、爱太爽了?
昨天在客房的洗手间里,他撕碎她的内、裤,对她疯狂的肉、体折磨还历历在目,她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决绝地关上大门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郝铭睡到中午才醒来,宿醉让他头痛欲裂,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嘴唇,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蜂蜜水。
视线下移,一床厚厚的毛毯盖在他身上,床前整齐地摆放着一双棉拖鞋。
他下床去一口气喝光了蜂蜜水,又找遍了几间客房,厨房和洗手间,没有看见她的人影。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疾步走进书房拉开了书桌的抽屉,她的身份证,社保卡,护照全部不见了,空空的抽屉里,孤零零地躺着一张银行卡。
银行卡是三年前他交到她手里的,每个月的一号,会有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转进这个账户里。
他拿起银行卡一下就掰成了两半。
“想摆脱我投进别的男人怀里,纪玉滢,你想都别想。”他脸色铁青,浑身上下都是暴戾的气息,银行卡被他掰成碎片洒了一地。
住进关思睿的海边别墅后,纪玉滢的生活变得很有规律,她每天六点半起床,沿着海边跑步,有时会跳跳绳,转转呼啦圈,踢踢毽子啥的。
七点半回到别墅吃早餐,有时是煎蛋牛奶面包,有时煮一碗面,她不愿再花时间在做饭上,怎么简单怎么来。
八点十五分她会准时出门,步行十分钟左右去搭乘公交车。这趟高峰专线速度很快,二十分钟之内就能开到报社楼下的站台。
每天她到了报社还不到九点钟的上班时间,从从容容地打卡上班,这种感觉真心不错。
只是,关思睿的别墅不是她的长留之地,她打算尽快在报社附近租一套两居室的小公寓。
“啊?你要租房子?”吴可馨匪夷所思地看着她,“我听我表姐说了,你那个男朋友巨有钱,上市公司的小开哩,自己的影视集团又马上要上市了。”
关柔应该对吴可馨有所保留,吴可馨还不知道她是金主包养的情妇,更不知道她的金主就是郝铭。
“分手了。”纪玉滢摊摊手。
“分手起码也得让他送你一套房子,白跟他几年啊?”
“是我提出的,他不同意,哪来的遣散费?”
“这男人的条件那么好,你干嘛要分手呢?”吴可馨摇头叹气,又八卦兮兮地追问,“长得太丑还是个子矮啊?要不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恶趣味?那方面不行?”
“长得很帅,个子很高,人也比较正常没有性、虐倾向,某方面的战斗力也尚可。”纪玉滢一面对着电脑赶稿,一面满足她的好奇心。
“那你还和他分什么手?”吴可馨眼里是大大的“你有病”三个字。
“腻了呗。”
吴可馨睁大眼,凑过去神秘兮兮地问:“是不是准备另觅高枝了?”
“有这打算。”
“说来听听嘛,新目标怎么样?身高长相财力如何?最重要的是身体要健康,别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枪蜡头。”
纪玉滢忍无可忍,拍拍隔板说:“小姐,我已经满足你的好奇心了,现在说说房子的事行不?”
“房子……要不下班以后我陪你去这附近的小区里找吧。”吴可馨吐吐舌头。
“说话得算数喔,今天晚饭我请了。”
“我要吃四川火锅。”吴可馨喜滋滋地说。
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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