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一条鲸鱼和游艇一起航行。
几条小鱼跳上了甲板,两个孩子笑嘻嘻去抓鱼,溅起的浪花打湿了他们的脸。
在三天前的早晨,船和庞大的飞鱼群亲密遭遇,漫天飞下的都是鱼,整个游艇到处翻腾一片,驾驶舱,厨房,洗手间,连卧室的床上都有鱼。
王保振驾驶着游艇,朝东开一会,又朝北开一会,然后又调头朝南开。
霍思琪穿着长裙出来。
“好看吧。”她问道。
“好看,哪来的裙子?”我问。
“在客舱找到的,你进屋去看看宁程程吧,她穿了一条短裙,屁股都遮不住。”
王保振从驾驶舱出来。“有粮,给我一颗烟抽。”
“谁在开船?”我问。
“无人驾驶,船自己开,想开哪开哪?它自由了,明白吗,自由,就是他吗的自由。”王保振说。
“有粮哥,我们到底去哪呀?感觉一直朝北,天越来越冷了。”霍思琪说,“怎么感觉这船要开出地球了?”
“再朝北就是北极了,可以看北极熊,看熊宝宝。”王保振说。
“保振,要不,再朝南开吧。”我递给他烟。
“好吧,有粮,我们现在没有多少吃的了,我们现在要找岛了,找大点的岛,重要的是要有淡水。”王保振说。
“最好岛上有湖,有动物,鹿啊,兔子什么的。”霍思琪说,“就我们这几个人,我都看烦了。”
“你打算和兔子谈恋爱?有袋狮行吗?”我说。
“袋狮可以啊。”霍思琪说,“是袋鼠的亲戚吗?咬人吗?”
王保振笑了笑,“有粮说的袋狮,战斗力比非洲狮子高五倍,可以上树,我们之前在一个小岛上领教过,那个岛还有巨蜥呢,比袋狮还可怕。”
“凶猛动物就算了,有象龟也不错。”霍思琪说。
“希望能找到一个有面包树和椰子树的小岛。”我说。“最好要有个湖,有树,我们可以盖几个木屋。”
“有粮,你太贪心了,能有淡水就不错了。”王保振说。
王倩和宁程程走过来。
“看看吧,模特来了。”王倩喊道。
宁程程穿着短裙,上身是几条细布条包裹着,露大半个胸。
宁程程走起了模特步。
“你这穿得是什么衣服啊。”我说。
“你真土,这叫时尚。”宁程程说。
“我去给你们烤鱼了。”王倩说。
两个孩子突然打了起来。
“你们快去看孩子,都打起来了。”我说。
“倩姐,你去烤鱼,我去看孩子。”霍思琪说。
“你儿子被许军的女儿打哭了。”王保振说。“许军这孩子跟他爸一样凶。”
宁程程慌忙去看孩子。
“雪茄呢?”王保振说。
“就几根雪茄了,省着点抽吧。”我说。
“给一颗吧,我这会心里有点难受,不知道为什么。”王保振说。
我从裤兜里,掏出雪茄,递给他,“我昨天夜里梦到许军了,他一直冲我笑。”
“昨天晚上,你知道我梦到谁了吗?”王保振说。
“是老阎吧。”我说。
“我梦到我们在鱿鱼船上,喝着啤酒,吃着烤串,有老阎,你,许军,孙大黑,李世双,陈小伟,邓家全,冷波,小豆芽,猴子,还有夏小蕊,王倩,管红,霍思琪,杨珍妮,还有你老婆。”
“我老婆是谁?”我问。
“宁程程啊,对了,你还有一个老婆,艾米丽娅,但没梦到她。”王保振说,“霍思琪跳着舞,她拉着我跳舞,我和她跳的是探戈舞,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探戈舞姿不是有甩头吗?我一甩头,你知道我看见谁了?”王保振说。
“谁?保罗船长?”
“还哈尔曼船长呢?不是他们,我看到孟德水了,还有大副岳凯,他们俩靠着船舷抽着烟,冲我笑着。”
“你还能梦到他俩?”我说。
“还有呢,我还看到大管轮赵炳辉,他在钓鱼,鱼线放得很长,显然他要掉深海里的鱼,还有,三管轮刘洋和李强在下象棋,二管轮周成龙,机修工侯大亮,王立新,还有伙食长在旁边观棋,二副姜卫东在拉小提琴,他拉的曲子,居然是野百合也有春天。”
“你全梦到了。”我说。
“是啊,孟德水和岳凯走过来,还和我们喝酒,你知道他们俩说什么?”
“你做梦,我怎么能知道说什么?”我说。
“孟德水搂着许军的脖子说,“吗的,狗日的渔业公司,不把我们当人了,剥削我们,比资本家还恨,都是他吗的狗娘养的,这活我们不能干了。岳凯把酒瓶一摔,他说,我和老孟商量好了,我们明天船就掉头,回去给公司打官司,我们要请一个好律师,告他娘的,我就不信了,中国就没法律吗?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不是他吗的堕落的资本主义。”
“孟德水他们真这样说的吗?”我问。
“真这样说的,我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和我们是站在一起的,要掉头回去,不干了,许军当时很激动,喝了很多酒,当时,我就流泪了。”
“你的梦要是真的,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我们就不会亡命天涯了。”我说。
王保振眼圈红了,“粮啊,你说我们是不幸还是幸运呢?”王保振叹了一口气,“我们俩还活着,但许军,老阎,冷波,孙大黑,陈小伟,邓家全,小豆芽他们都不在了,我想他们啊,粮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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