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跌破眼镜的,在江明渊婚礼取消半年后,陈申在一次季凉川的家庭聚会上,当众宣布要结婚了。
别说是结婚,就连他谈恋爱的消息,所有人也都是刚刚才知道。
顾晚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的询问说,“是那个……那个……汪护士吗?”她也想了很久,才想起那个护士长的名字。
汪护士虽然出现的不多,但是在她和季凉川的记忆里还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陈申点头,同时开诚布公的介绍道,“是的,是若兰。”
那种怡然自得的神色,让人不需要再询问,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喜悦,结婚最大的意义是两个人爱情的结合,当然是一件让人心旷神怡的事情。
季凉川随之说了一句恭喜,却有些玩味的又补了一句,“汪护士怀孕了吗?”
算起来,他们交往的时间加在一起不超过半年。陈申看似平常,在座的里面也有唯有季凉川知道他过去的事情,因为他母亲对父亲的那种执念,一直让陈申对爱情充满了压力,甚至是恐惧。
这一次他竟然主动要跳入婚姻中,季凉川唯一可以想到的理由就只有这个。
陈申瞪了季凉川一眼,想反驳他又不像他那样,知道做-爱还是应该带保险套的,可是偷看了一眼顾晚,怕顾晚不好意思,还是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他只是笑着回了一句,“没有,只是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你觉得……”顾晚重复着这句话,有些震惊的反问道,“不会是……她还没答应你吧?”
“我还没求婚,但是我相信她会答应的。”陈申回答道,语气里带着势在必得的坚定。
就算没有新娘的首肯,但是陈申主动开口要结婚的事情,还是在席间炸开了锅,特别是顾晚和林珊珊两女人,合起伙来逼问着关于恋爱部分的细节,陈申被问的头都大了,第一次有想落荒而逃的感觉。
在嘈杂稍退后,江明渊拿着酒杯跟他碰了碰,平静的脸上有祝福,也有愁绪,浅笑着说了句,“恭喜。”
“谢谢。”陈申的这句谢谢带着双重的含义,如果不是上次在江明渊婚礼上的乌龙,他说不定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忘记了住在他家隔壁,跟他一起上下幼稚园的那个女孩。
谁也没想到四五岁孩子的感情,竟然可以持续了二十多年。
缘分,说不定就是这样的妙不可言。
餐桌那边,安安喝果汁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衣服,顾晚带着安安上前洗澡,林珊珊也跟着上楼了,没了孩子和女儿,周遭的氛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她还在新加坡吗?”陈申抿了一口酒,跟江明渊闲聊着,不用说那个人的名字,大家也都再熟悉不过。
“不在了,上周去了加拿大。”江明渊也低头喝酒,没让人看到他眼神里的失落。
“上周?”陈申有些错愕,如果他没记错,上周江明渊去了新加坡,顾晚曾经不止一次的提及,希望到时候他们两人可以一起回来。
一个去,一个走,这样的行程绝非偶然。
江明渊心里何尝不明白,酒液在他的口腔里变得苦涩,舌尖绕了一圈说道,“加拿大是雪季,她想过去看雪。”
加拿大的冬天那么长,又何必急于一时。
陈申扫了一眼江明渊,换成他拿着酒杯轻撞了一下江明渊的,“那边那么冷,她肯定呆不久的。”
“或许吧。”江明渊似有似无的回说了一句。
两人刚放下酒杯,就听到了开门声,进来的是季博青。
今天下了雨,他的发梢和肩膀上都带着细小的雨水,一边往里走,黑眸一边扫视着餐桌,眼神里明亮的光芒在一点点的减弱,最后化为沉寂。
他带着落寞和遗憾地说,“她走了?”
又是一个不用提及名字,然而每个人都清楚地人。
季凉川拿着酒杯轻轻晃着,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季博青,连回答都不愿意回答,还是江明渊比较礼貌,替季博青解惑道。
“她上楼帮安安洗澡了。”
季博青点了点头,目光又重新亮了起来,往楼梯口多看了好几眼,才脱下外套坐下来。
季凉川眼神很清明,但是说话的感觉带着一点微醺,凉飕飕的说,“既然想看人家,为什么不早点来。”
季博青似乎是习惯了,也不用别人动手,熟门熟路的替自己准备了一副碗筷,一边倒酒,一边说,“我要是来的太早,她恐怕连饭都不想吃了。”
这一年来,只要是季家的聚会,他们虽然有见面,可是无形中却一次次的错开着彼此交汇的时间,同一个空间,如果他来的晚一点,或许还可以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气味,而不是看她急急忙忙的来,又急急忙忙的走。
对于季凉川略带嘲讽的态度,他也都习惯了,毕竟这里可是他的房子,如果惹怒了主人家,说不定下一次的聚会,他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了。
吃了点饭菜,喝了酒,季博青也加入了话题,问道,“刚才我没来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江明渊首先说,“陈申准备要跟他女朋友求婚了。”
女朋友,求婚!这几乎就是双重炸弹。
季博青的反应跟刚才的顾晚如出一辙,顾晚起码还见过汪若兰几次,季博青是完全不知。
他带着感慨的喃喃了一句,“这么快?”
“不快了,我也要三十岁了。”陈申回了句,似有似无的笑着,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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