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云止听着,不觉歉意了一声。她确实已经忘了,并且,还忘得干干净净。
当初,也就是在买下琳琅不久,她曾亲自询问过琳琅身世。后来,记不清具体说了什么,也记不清怎么就转到了‘生辰’二字上去。而此刻回头想想,犹记得琳琅似乎说,自他父亲死后,他便再没有过过生辰。然后,她似乎也随口说了一句,说几年的时间也就只有花千叶一个人记得她的生辰,每每在那一天变着花样的送她礼物。而那些年,云泽天与景夕两个人一直落在东方卜手中。再后来,记得琳琅似乎说,等到她下一次的生辰之日,他定亲手送她一份“礼物”。
当时,她听听便罢,一笑置之,根本未当真。
但这一刻,云止万万不曾想,琳琅竟还清楚记得,并且,还千里迢迢为此而来。
琳琅浅浅一笑,对于云止的忘记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至少,表面上一点也不在意,“没关系,只要琳琅记得就好。”
“那不知,琳琅你千里迢迢而来,要送我什么礼物?”
云止挑了挑眉道。对于“生辰”,从不曾特意的去记。几年的时间,也就只有花千叶一个人记得而已。而此时此刻听琳琅这么一说,云止才后知后觉的忽然意识到今日便是她的生辰之日。又或者说,今日便是云浅止的生辰。而蓦然想起花千叶,云止心下不由微微黯然。
半响,在心中无声问道:不知道花千叶现在在哪?又怎么样了?
琳琅不答,在云止的目光下,直接从衣袖下取出一只手掌般大小的精致锦盒递上,“不知左相会不会喜欢?”
“是什么?”云止不觉好奇的问道。
音落,云止伸手接过琳琅手中那一只锦盒打开,低头望去。
那一眼,只见锦盒之中横置着一木雕。木雕所雕刻之人,俨然就是——她。
一刹那,云止意外,错愕,诧异……尤其是对上木雕那一张栩栩如生的脸。
“这一份礼物,琳琅准备了好久,不知左相你是否喜欢?”
望着云止,琳琅负手于身后。而那衣袖遮掩下的双手,指尖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刀痕。
“倒不想琳琅还有这等手艺。”顷刻间掩去面上的所有神色,云止浅笑着回道。另外,木雕雕的,乃是男装时的她,令此时的云止不知不觉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下一刻,一手拿着锦盒,一手将锦盒中的木雕取出来。
“只是闲来无事时之作,还望左相莫要笑话才好。”见云止喜欢,琳琅自然开心,不由勾唇缓缓一笑。
“倒是极好。谢谢你,琳琅。”
云止拿在手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不停打量,笑着道。
但见,灿烂的阳光下,那木雕,浑身上下每一条轮廓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尤其是面容与那一双潋滟明眸,仿佛是对着人雕刻出来的,神韵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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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内。
景夕细心的照顾着昏迷之人。
昏迷之人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容貌俊秀,长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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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中,宫宸戋听着黑衣人回来禀告,淡淡的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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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之时,木屋内昏迷之人便清醒了过来。服了药后,身体已基本上没什么大碍,只要再休息休息便可。
风絮做了一桌子的丰盛饭菜。云止的生辰,她身为母亲,当然记得。只是,云止与宫宸戋刚刚出去一趟,回来后又紧接着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便未曾提起。另外,昨夜也发生了太多的事,现在还有些没有缓过来。
云止吩咐影卫前去请宫宸戋。想来,宫宸戋并不记得她生辰。
不过,对此,云止并不怎么在意。
良久!
前去请宫宸戋的那一名影卫回来禀告,说“宫宸戋不过来”。
云止听着,沉默了片刻。最后,不想辜负了风絮的一番好意,便留了下来。再者,琳琅千里迢迢而来,她岂能丢下他说一点也不在意这个生辰离去?
下一刻,云止再吩咐影卫,让影卫前去告诉宫宸戋一声,她晚些再回去。
一桌子的人一道坐下来,但实则不过六人而已。并且,这六人之中还包括了小鱼儿与东玄绪两个孩子。
风絮乃第一次见到琳琅,景夕也是第一次。
琳琅目光打量了一圈后,笑着主动打招呼道,“冒昧前来,打扰了。”
“琳琅公子客气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浅儿的生辰。”风絮对琳琅的印象不错,立即笑着回道。
“当初,多亏了左相才有琳琅的今日,琳琅时刻记得。”琳琅说着,望向云止。
云止回以一笑,“既已成为过去,便让它过去吧。有些东西,没必要去记住。”
“可是,对琳琅而言,琳琅始终觉得,正是有了过去才有现在。一些东西,还是有记住的必要的。”四目相对,琳琅对着云止一笑。那些过往,那些她觉得该忘记的、没必要记住的过往,可却是他与她一起的唯一的记忆,他永远不会忘。
小鱼儿与东玄绪两个人坐在一起,吃得不亦乐乎,并不理大人间的说话。
景夕偶尔说上几句,但也不怎么说。一时间,云止望着身侧的琳琅,对于他的话,莞尔一笑,不说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观点。
饭后!
天色已不知不觉彻底的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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