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脚尖插进地上,使劲往上一踢,泥土中顿时冒出了两截墨斗线,被我用双手抓住,发力绷紧。
墨斗线的另一头,连着一张大网,在我的拖拽下,立马从泥土中跳起来,缠绕在了山鞘的身上,死死缩紧。
这张破渔网被我用朱砂混着狗血浸泡了整整一个月,勒在哪里,山鞘的身体上都会冒出“滋滋”的白烟,发出痛苦的嘶吼。
她身上的阴气被朱砂中和,很痛苦地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居然伸出了两根很长的树藤,宛如挥舞在空中的章鱼触角,疯狂地朝我脖子上卷来。
“启阵!”我脚下狠狠一跺,那两跟树藤在即将靠近我的时候,却仿佛撞击在了一面看不见的气场上,又被狠狠地弹了回去。
与此同时,被我摆在地上的那窜铜钱,也再度狠狠地震了一下,连表面都变得焦黑了。
该死的,我布置出来的锁阴阵威力太小,该不会困不住这玩意吧!
想到这里,我赶紧将双手绷紧,那张渔网在我的大力牵扯下,深深勒进了山鞘的皮肤,居然在她坚硬得如同树皮的皮肤上,切割出了一道道小口子。
网中的山鞘拼命地挣扎,发出刺耳的怪吼,我赶紧跑过去,一脚踩中网沿,将整个一包糯米都洒在了她身上。
这糯米足有几斤重,一落到她身上,就马上冒出了黑烟,并且伴随着阵阵扑鼻的恶臭,就像殡仪馆中在焚烧尸体一样。
糯米在她身上燃烧,有糊米味,也有很恶心的尿臊味,刺鼻的腥气朝我鼻孔中钻进来,让我胃中翻滚,真想一口气将下午吃掉的野猪蹄膀都吐出来。
我强忍着这股恶心劲,继续往上身上倒糯米,过了一会儿,山鞘突然不挣扎了,把身子缩成一团,倦屈在大网中,只是她眼神中凶狠并没有消失,反倒变得更加凶戾了几分,阴渗渗地看着我,不时磨牙。
“呵呵,真当小爷治不了你是吧!”我脸上挂满冷笑,狠狠一脚揣在她身上,她朝我直瞪眼,我也瞪大眼珠子,虎着脸跟她对视着,
“这样就想吓住我,你特么当我泥捏的?小爷整整忍了你三年,今天这笔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我满以为自己已经用渔网牢牢锁住了她,不料这话一脱口,那山鞘缩成一团的身体居然又重新伸展开来,渔网上的线狠狠将她勒紧,几乎都深深嵌进了肉里,却同样阻止不了山鞘的动作。
她浑身的伤口中,流出墨绿色的汁液,伴随着浓郁的腥臭,我只闻了一口,就感觉脑子里涌出一股熏晕感,心知不妙,赶紧闭住气,往后快速退开。
那些从她伤口中的血液仿佛带有很强的腐蚀性,很快就浇在了渔网上,这次反而轮到渔网承受不住了,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随着几道“啪啪”的撕裂声个,形成一些碎布条,挂在了山鞘的身上。
这家伙又重新站了起来,眼睛子由惨绿转为猩红,十根手指头全都变成了细长的树藤,疯狂地延伸向我。
不好!
我心中一颤,赶紧跑到那排铜钱后面,十根树藤毫无意外地又被锁阴阵阻挡下来了,可那些铜钱却像装了弹簧一样,在泥土中疯狂地跳动,并且由铜黄逐渐转为深黑,眼看着就要被阴气彻底侵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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