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明儿请安去!”小郡主说一遍,嗣哥儿学一遍。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按平时长公主起来的钟点,打扮好来到正房。长公主对镜在梳妆,见到三个人,不由自主的有了笑容。
嗣哥儿摇头晃脑的过去,把面颊在长公主衣上蹭蹭:“打扰姨母又几天,姨母不要烦姐姐。”
小郡主气的鼻子歪:“说错了,是不要烦你。”
嗣哥儿眨巴大眼睛:“是不要烦你啊,姐姐教我说的这话,就是不要烦姐姐啊。”
小郡主把他拖到一旁,小脸色难看:“你又想家去吗?就没有三哥送的好东西了,昨晚数你吃的最好,你又最胡说,”
嗣哥儿不服气:“三表哥买给三嫂!三嫂给我吃,不归姐姐说话。”
文无忧轻轻一笑,昨天那么多好吃的,是明三爷的犒赏?还是他的谢意?横竖,大家吃的很痛快,他的心情也算尽到。
万安长公主也不会忘记昨天在金殿上的话,因此对文无忧展颜欢欣:“来这么早?让乔氏惊到。”
镜旁还有侍立丫头,长公主毫无掩饰,又结合昨天乔氏一步也没进到小院,可见这里说话可以肆意。
文无忧也如实的说:“二夫人提醒了我才是,我应该谢谢她。”
有人要说,还真的想当人家媳妇,讲究起问安来。做戏,也应当全套。
说着话,外面丫头回话:“大夫人和二夫人来了。”
耿氏拖着乔氏,一面走,一面还在说她:“你可真有胆子,在母亲院里闹起来,昨天幸好母亲没出来,我把你弄走,哎哟,你还不肯走呢,二弟回房说了你没有?你有天大的火气,等母亲回来对她说,你怎么敢擅自骂母亲的人,”
乔氏灰头土脸,昨天没闹赢,她两个丫头挨了打,晚上明达回来也说她做错,让她一早来赔礼。又让耿氏说?一团火在心里压着。
不过就占着嫁给长兄,就可以主中馈,她是比自己强吗?乔氏对耿氏也早有不满。
但她没处说理,又指望耿氏帮她在婆婆面前圆上几句,当下忍气吞声。
进来一看,乔氏又火冒三丈。
文姑娘坐在母亲身边,两个人亲亲密密说着话。小郡主和嗣哥儿满屋子乱窜,姐弟不知拌的什么嘴。
自己吃了瘪,这几位却真热闹。
随耿氏请了安,和文无忧见礼时,乔氏忍不住地道:“总算见到文姑娘,好几天请安不见你,还以为你身子不快呢,昨儿要去看看,又和母亲这里的人误会一场。”
耿氏也动了气。
她对乔氏性子已经有了解,没事就要酸你几句,有意无意占你一句话上的便宜,暗里夹枪带棒的暗示你不能主中馈了,不如我帮你了,不行就早早举贤能了,比如她就是那贤能等等等。
可她对着文姑娘又有讽刺之语,却不能把母亲也说进来。什么叫误会一场?分明是你在这里大闹。
耿氏本不想和她同来,但身为长嫂得做点儿什么,怕她觉得没意思来晚了、来的不痛快,惹得婆婆发怒,全家不痛快。劝她一路子,却没有想到不起作用。
耿氏真想给她几句,但看婆婆沉下脸,她闭口不言。
万安长公主在次子明达面前,从不隐瞒她不喜欢乔氏,所以不许乔氏主家事。顺带的,对次子也不悦满满。明达一直很小心的试图挽回,独乔氏是个会看眉眼儿,却一定不服的死人。
身为长辈,她不会即刻接话,又不是金殿斗郭村,话说慢了会吃亏。慢慢的,先有了一声嗯出来。
这是给别人肃立的钟点。
耿氏垂首,房里丫头也垂首,小郡主姐弟也不再奔跑,慢慢的走来。乔氏不懂,大睁着双眸犯糊涂,仿佛在问,这是怎么了?
文无忧不懂,却能领会。但她顷刻间想到,她会离开这家,不管婆媳有多少旧矛盾,不愿意婆媳为自己增加新仇。她会再住一段日子,避不开乔氏,自己不说话,乔氏还以为吃定自己。
以后寻衅,不会在少数。
有时候一个人出去让人欺负,三个人出去不会,也含这个道理。有人认定独你没能耐。
乔氏先出声,无忧回话,并不算夺了长公主的份儿。长公主那一声震房里的嗯也太平缓,文无忧抢到前面,对乔氏含笑:“多谢二夫人想着,几天不问安,早回过殿下,没有对二夫人说的道理,所以你见不到我。要说几天不见,就是生病,二夫人钟灵毓秀,想必只有关切的心,没有别的意思。”
长公主闪闪眼睫,有了笑意。
耿氏忍住笑。
乔氏哎哟一声,眼睛水汪汪出来:“母亲,我,我没有什么意思?文姑娘却这样想我?母亲为我作主啊。”帕子掩面,仿佛已经哭了。
还是文无忧接了话,继续含笑:“二夫人问,我回,你这是怎么了?和你说一句话,却说出天大的事情来,以后你问话,恕我不再回。”
乔氏弱不经“话”,身子一歪坐到地上,扶着地哀哀哭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母亲在这里听着,大嫂也听着,我哪有什么意思呢?却怎么跑出天大的事情。”
长公主冷冷看着,乔氏总是不费事儿就能恶心到人。耿氏也不齿,去扶乔氏:“快起来,”又让丫头们扶。
“如果可以,请大夫人和姐姐妈妈们不要管,本来我没有多心二夫人的话,纵然是我误会,她误会,也说得清楚。但这做派,难免我疑心,二夫人是早有准备吗?还是在闺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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