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拖着拖车缓缓进入城中,周围一派奢华的建筑,整洁宽敞的大道映入车上人的眼帘,赶走了她们的疲倦,看得少女们目瞪口呆。
此时正值夜间闹市,小贩吆喝声不断,周围一派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无一不是穿着整洁靓丽的丝绸锦缎,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走走逛逛,一片欢声笑语。
马车走过人群时,路上的人自觉往路边站,对着拖车上的人,指指点点。
一位穿着华丽的女子低声对旁边的丈夫说:“这又是今年要送进去陈氏府中的婢女吧,真是可怜,不知道是遭什么罪了才让送进来。”
男人左顾右盼一会,紧张地说:“小声点,要是让官府的人听到准让你好受!”
女子悻悻然不敢说话了。
马队渐渐远去,逛夜街的人见没什么热闹看了,便各自散去,又重新游街赏玩。
走了一段时间,马队停在一片空旷的场地,纵然天色已黑,但眼前开阔光亮的视野,还是让拖车上的少女们眼中露出艳羡的光芒。
马车前面不远处是气派大方的官府大门,红柱飞檐,整齐庄严,灯火通明,照着朱红色的木门,连环扣也透着奢华的贵族金光。
由于是夜间,周围没有什么参照物,官府大门更吸睛,有些少女伸长了脖子,跟身边的小声地议论着看到的景象。
“贵族的大门真气派啊!”
“不知道那个门扣是不是金色的,找到机会要过去摸摸。”
“那门口真是气派啊,贵族真是好享受。”
……
拖车上都是细微的嘈杂声,少女们各自说着自己的想法,也不知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税官早就下了马,走到那扇令她们赞叹不已的大门前,拉起环扣轻轻扣了几下,动作间不失谨慎。
过了一会儿,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满脸麻子的女人从里面探出头来,她蹙着眉头,一脸不善。
“大半夜的跑过来前门干嘛,快快从后门处等我。”
说完,麻子脸女人又重新将门关上,把将要说话的税官挡在厚重的门外。
“裘管家,裘管家……”
税官干干地叫了两声,转过头,看着随行的守卫,吼道:“还看什么,还不快快动身往后门去!”
牵着马的人吓得一骨碌,神色紧张地牵着马就走。
税官脸色很不好看,他要求所有人都要下来一起走,一路上,少女们左看看,右看看,城府太过庞大,涂了红漆的围墙,走了许久还不到尽头。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队伍拐了一个弯,往前走了大概两分钟之后,税官停在一扇小门前,后面的人也跟着停下。
只见税官小心翼翼地敲几下们之后,木门“支呀”一声被打开,露出脸的依然是众人在前门看到的那个麻子脸女人。
“我当是谁呢,大半夜扰人清梦,不知府中事务繁杂,带着一大帮子人过来这是要造反?”
女人一开口就给了税官下马威,后者唯唯诺诺,连连称是。
“裘管家说得对,大半夜过来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可我也是受陈贵公嘱托,到镇上去收税,这不,我给把税收带回来了。”
税官指指身后的马队,笑得一脸谄媚。
裘主管摆足了架子,蔑视地往税官身后的马队看了一眼,接着将目光移到站在马队身后的少女们身上。
手叉腰扭着屁股走过去。
“喲,这些就是那些贫民窟里的空罐子啊。”
裘总管微微蹲下,端详了眼前一个站着的少女。
“来,把脸抬起来我看看。”
……
见少女没有反应,麻子脸皱成了苦瓜,伸手一把抓住了少女的头发就往后一扯,少女发出一声惊慌的痛乎,吓得其他少女赶紧低下了头。
邱总管瞪着眼睛,历声道:“叫你抬头,你不把我裘总管放在眼里吗,以为来到陈氏府中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吧,我现在就把你扔到大街上,做贵奶奶的事你也别想了。”
门口灯笼的光照亮了裘总管的一半麻子脸,另一半隐在阴影中,看起来特别骇人。
税官被吓得大惊失色,哆哆嗦嗦走过来,抬手往少女头上狠狠拍下去。
“贱种,叫你抬头还不赶紧抬起来让裘总管瞧瞧,你是想要被丢到大街上吗,啊!”
这差事真是让他提心吊胆,这次下去那帮穷鬼生活的地方收税,是陈贵公的意思,如果令府中的人不满意,那么他的饭碗也别想要了。
裘总管是陈氏府中的大管家,凡是关于府中的事都经由她处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她不高兴,要是她在陈贵公面前丑言几句,那自己这顶乌纱帽也别想戴了,这可是关乎到自己前途的大事,如何叫他不关心。
被扯着头发的女孩瑟瑟发抖,闭着眼睛,大气也不敢出。
“你叫什么?”裘总管嫌弃地问。
见女孩没出声,税官又一掌拍下去,不过这次是往脸上招呼,只听“啪”一声亮响,女孩的脸上即刻出现五道清晰的掌印。
税官脸上满是惊恐,额头冒出细汗,这群死贱民,真是要害死他了。
“快说啊!”见女孩没回答,税官哆嗦着怪声怪气地问一声。
少女缩着抖成了筛子,结结巴巴地回答:“荆……荆……欢……”
少女队伍中有个人抬起了头,惊讶地看过来裘主管的方向。
“说什么,大声点。”裘总管厉声道。
“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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