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昊对自己还有些许质疑神情残留在脸上,孙老道便认真起来,进入教学模式。
“你自学入道,对于易经可有涉猎?”
“看过,不懂。”张昊如实回答。
“那你为何求道?”
“难道必须看懂易经才能入道?”张昊反问道。
“常人对于虚无缥缈的东西大抵不信,更莫说要花费数年时间去寻求探索。必然是心中有什么支持才会如此,你若不通易经,不懂玄门,又为何愿意花数年苦修入道呢?”
‘扯谎扯大了……’张昊心中暗叫不妙,自己一个刚入门不修妖的,怎么回答才符合一个修炼多年的求道者心态?
“既然不说也罢,每个人多少有点机遇,藏在心底也有底气。”孙老道见张昊不答,也不在意。
张昊暗松一口气。
“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修道之路,艰难险阻,长路漫漫,什么能支撑你走到最后?”
“力量?”张昊试探答道。
“力量?那天下比你强的如过江之鲫,若是力量支撑你求道,那你日后被人打败,是不是就要自觉前途无望,放弃修道呢?”
“前辈你明说吧,我猜不来。”
“是本心。一个人必须明悟本心,本心即是道心。”孙老道注视着张昊,“当日你肯救助沈意,就证明你天性纯良。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与他非亲非故,为什么愿意冒着风险救他呢?”
“我当时怎么想的?”张昊挠挠后脑勺,“我当时只是觉得自己也许有能力救他,如果现在不说,让他这么死了,日后我再想起来当日之事,可能会觉得后悔。我不想自己后悔而已。”
孙老道微微一笑,这个回答说明张昊还没看透本质,但也让他很满意。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日后慢慢思索,自己为什么不想后悔,自己后悔了又会怎样吧?”说完,孙老道起身,拍拍身下蒲团。
“今天道就讲到这里,接下来你自修。”孙老道从床上放着的行囊中,掏出一本《易经》丢给张昊,“这几天先把这个给我倒背过来。”
自从离了高中,张昊已经快忘记背书是什么感觉了,此刻骤然易经入手,不禁叫苦连连。
“你要学卜卦,若是连易经都不懂还学什么!”孙老道无视张昊抱怨,“你周身的八卦禁制到了十一点自然会解开,到时候你在回去做饭,下午继续,直到你把这本易经倒背为止。”
说完,孙老道就背着手出去了,只留下张昊一人被金光囚禁着,愁眉苦脸地面对本易经,大喊道。
“前辈,所谓的倒背只是个夸张说法吧?”
“不,字面意思,正背过后再倒背,先给我死记住,再来慢慢理解。”
然后门便被关上了,任凭张昊怎么叫喊也无人应声。
孙老道出门下了楼,许久没下山的他自然要好好看看,蓝城这些年究竟多出了什么变化。
待到十点四十时,孙老道特意提前回来,他要检查下,张昊有没有老老实实背易经。
谁知推看门一看,孙老道鼻子差点都气歪了。
易经被随意丢在一旁,张昊正盘腿而坐,闭目修炼。
“起来起来!”
正处于物我两忘状态,突然就被人揪着耳朵拽起来,张昊不由恼怒。
“干嘛?”
“让你小子背易经,你怎么又修炼开来了?”孙老道也气。
“背不来,生僻字我都认不出来几个。”
“连易经都不懂,你还想学卜卦?”
“谁说的学卜卦必须要学易经?”张昊大声反驳道,“卜卦起源于三皇伏羲,易经不过夏朝才有,难不成伏羲占卦还得靠后人不成?”
孙老道古怪地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张昊心里直发毛。
“哈哈,好啊好啊,初生牛犊不怕虎。”孙老道解开禁制,亲切地拉起张昊,“的确嘛,易经不过是后世解读卜卦的经典,帮助后人入门的教材,既然你不想学,想要直接挑战高难度,那也不是不行。”
说完,孙老道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石板一样的东西,丢在张昊面前。
“那我们就跳过那低难度的,直接冲高难度来。”
“这是什么?”张昊已经意识到,这老头笑得那么开心,这石板绝对有古怪。
“你不是要直接跟羲皇学吗?当年羲皇从龟甲上得河图洛书,演出先天六十四卦。这是我仿河图洛书拓本刻下的石板,你便直接用它来参悟吧。”
张昊吞了口口水,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不然这老头不会笑得那么开心。
但一想起背易经,张昊头就大,更何况自己话都说到这份了,再退缩也说不过去,张昊咬咬牙,接过石板,定眼看去。
孙老道笑眯眯地看着张昊,就等他吃了这闷头亏,到时候自然乖乖回去背易经。
河图洛书乃上古神物,内中蕴含天地大道,简直可以说是‘道’的具象化,除了上古羲皇参透全部外,后世再无人能尽数参透。
而在蓝城派,有块河图洛书的拓本,流传千年至今,已是镇派之宝。
孙老道仿刻地这块石板,是他毕生卜卦的参悟,虽然对比正版河图洛书所蕴藏玄妙,不足万分之一,但若是不通易经,不晓卜卦,一眼望去,必然会神智迷失,难以自己。
似张昊这般,连易经都没入门,按照孙老道估计,神识消耗,昏迷个一天一夜也是正常。
看着张昊握着石板,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起来,孙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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