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是说——陛下与阿瑾之间之所以会建立起桥梁,是因为阿瑾先有了孩子。”慕瑾言说至此处,便忍不住的叹了口气:“现在,这桥梁已断。陛下认为,您与阿瑾这般关系,还能维持多久。”
“只要阿瑾你愿意,朕可以陪伴你一辈子。”唐天戈此言倒是着实坚决,他可以等待慕瑾,却不能接受慕瑾全权抗拒,不相信他的忠爱。
见唐天戈这般坚毅的神情,慕瑾却是心下一愣。心绪,却是未激起分毫的波澜的。
“陛下,不管你听不听的进去。这些话,阿瑾都必须要说。”
慕瑾言说至此,言语也是在霎时间淡然了下来。
“陛下现在口口声声的说的这些永远都不会离开的誓言,在阿瑾看来,实在飘渺至极。”慕瑾悄然的解释着,言辞款款的言说。
“你迟早有一天,会厌恶我,会忘却掉自己心中的这份执着。”自古帝王多是薄情,慕瑾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父亲凌王慕言是如何开始厌倦自己的母亲。
唐天戈面对她这般的样子,还如此柔情,已是让慕瑾心下欣慰了。可是,这心中所想之言,她还是要全然要说的。
“当你倦了阿瑾的那一天,便放阿瑾离开吧。”
放她回凌国,放她回故土,放她回到自己至亲的身边。
慕瑾如此一语,却是让唐天戈的心绪瞬间冷了下来。慕瑾的这句话带给唐天戈的是刻骨的冰冷,让他伤怀,让他痛楚。
然而唐天戈却只能喃喃一句顺从之语:“好。”
他坚信着自己没有厌倦慕瑾的那一天,然而却是空口无凭百口莫辩。
慕瑾见唐天戈如此应了声,便缓言的开口言说道:“阿瑾知道,这些时日里,陛下都在这贤灵宫中住着。阿瑾一想到此处,便是久久不得入睡,遐想到——那伤怀之时。有时候,连梦境都不得安稳。”
唐天戈见慕瑾这一番话,却是微微的蹙起了双眉。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慕瑾竟是因为他在这贤灵宫的后房中留宿,所以才梦也梦的不安稳。
慕瑾当真是怪罪于他了。
唐天戈意识到了这一点,只得无奈的开口言说道:“朕知道了,朕今日便会回养心殿。阿瑾,你……照顾好自己。”
虽然心下始终是放不下慕瑾的,然而他却也只能这般的言说。
接下来又是良久良久的沉默。
慕瑾说完了心中所想之话,又换上了一副不与人亲近的模样。两人便这般四目相顾了许久,最终还是唐天戈先行一步败下阵来。
“阿瑾,你累了便歇息吧。”唐天戈抿了抿薄唇,终是这般言说。
他亦是随着自己所言说的话语,悄然的起了身。
他有些不舍的望了望慕瑾莘白的脸颊,踌躇了片刻,才缓缓地离开了这贤灵宫。
唐天戈离开之后,那一旁的两位小侍女才颤颤巍巍的上了前,又立在了原先一直候着的地方。
她亦是以一种复杂的神情凝望着慕瑾的面颊,心中所想也由此而波涛汹涌。
慕瑾不许她们靠近,她们便也是只得呆在这里,候着慕瑾的吩咐了。
这贤灵宫久久未再有人来造访。
慕瑾便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小心翼翼的摆弄着手上的这几件孩童的衣物。纵使……她也着实的知晓,这如此可爱的绣兜,是无论如何都再也用不上了的。
素梅于傍晚之时,赶到了这贤灵宫的寝殿中,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刚刚得知了久违的真相,她亦是不知道要如何同慕瑾讲起。
慕瑾注意到了素梅的犹豫,便主动开口询问道:“素梅姑姑,这是出了何事?”
素梅见慕瑾已然开口询问了,便也不好再做什么隐瞒。她踌躇了片刻,终是如实的回应道:“审查处那边出了结果,方才……已将那些宫人们发配至浣衣局了。”
慕瑾听闻此话,却只是微微的垂下了双眸。她已然知道了谁才是害了她和她孩子的罪魁祸首,所以对这后续之事,已是不大关心了。
脑海中突兀的想起了那两个人,慕瑾踌躇了片刻,终还是下了决定:“那若荷和若兰呢?素梅姑姑,你去替我找陛下求个情吧。我已然是习惯她二人在身侧服侍了,这换了贴身侍女,反倒会不适应。”
慕瑾只当以为着若荷和若兰一并被唐天戈贬至了浣衣局做苦役,所以方才这般言说。
然而素梅听罢此话,却是沉寂了良久良久。仿佛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得知的真相。
慕瑾发觉了素梅神态的异常,亦是心下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她沉下了思绪,便再度询问道素梅:“素梅姑姑……你这是怎么了?”
“娘娘。”素梅终是开了口,而从言语中渗透而出的,是满满的伤怀:“若兰她……认罪了。”
何为认罪,认的又是何罪。素梅未曾将此话讲清,然而却足矣让慕瑾呆愣在了远处。
素梅见慕瑾这般呆愣的神色,亦是并不意外。毕竟不早说慕瑾,连她都不相信,那么单纯无邪的若兰,会是高欣颜派遣至贤灵宫中的细作。
可是她们自以为最为熟知的若兰,又确实是亲口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这不可能。”慕瑾一字一句,紧咬着牙关言说着。若兰是多么不涉尘世、心无城府的人。怎么会做不这样的事?
慕瑾的心下如此疑惑着,身体便也做出了动作。她轻微的转过身,便要下了床榻。
素梅见慕瑾情绪焦灼而起,慌忙的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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