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慕淮怎么能安心。
所以,思前想后过罢,慕淮还是放下了在西南治水之事,启程回了凌国的京都。终于在快马加鞭之下,抢先慕珏一步至了国都。
慕淮起初,只是为了阻止慕珏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面圣。然而等了许久,等到了慕珏归来的消息,却发觉他根本就没有意向去面见于凌王慕言,而是日日带着一个女人游山玩水。
一颗种子便这般在慕淮的心下发芽了,他想,他终是抓住了慕珏的把柄。于是便未曾多想的入宫面见了凌王慕言,将慕珏归京的消息告知给了他。
接下来了一切便是方才发生了的事了。
慕淮未曾想过,慕珏竟能如此之快的化解危难。而凌王慕言亦是迁就于他逼问着自己。而自己面对凌王慕言的质问,心底却着实的心慌了起来。
凌王慕言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慕淮的面孔,见其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亦是十分的无奈。
他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慕珏,一个慕淮。一个京地封王,储君太子。然而却是一个意气风发、沉着冷静。一个不识高低、难成大器。
慕言一直犹豫不决的事,在此时此刻终是下定了决心。
他们三人在这个不大的养心殿之中,各有所思。却不知,等待他们的是晴天蔽日还是乌云密布。
这回忆到这里便也全然结束了。后面的几日,慕珏都留宿于宫中,为这与南统谈和的后续书写着方案。
待到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方才得以归回了宫外,归回了他晋王的府邸之中。
直至现在,他方才见到了在这里候了他许久的林乐菱。冲着林乐菱,讲了自己于宫中险些被太子慕淮刁难的事。
林乐菱听罢之后,亦是陷入了些许的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她方才冲着慕珏开口言说道:“殿下,太子此番在父皇的面前吃了苦头,日后……恐怕会更加记恨于你。”
“我从来都不奢求他将我视作骨肉,以礼相待。”慕珏这般言说,言语亦是甚为波澜不惊:“他越对我无情,我便越会冷静而果断。”
说完此话,慕珏便轻轻的捧住了林乐菱的脸颊:“他得意不了多久了,我们一家人,亦是很快便可以团聚了。”
林乐菱见慕珏如此动作,亦是微微的抬起了双目冲着慕珏温柔的一笑。
他们计划已久的事,终是指日可待了。
这一日将晚之时,慕珏离开了晋王府,去了据其不远的一家府邸。烟笼寒月,这府邸的牌匾也在这月色之中显得朦朦胧胧。
待到慕珏走至那府邸之下,方才可以清晰的看出,那牌匾上的两个字,是杨府。慕珏的生母、现凌国先皇后杨氏的杨。只是这杨府中住着的,却是十余年前,凌王慕言的左膀右臂杨国士。
慕珏将杨忠接回京城之后,为避免被人发觉,起自己的疑心。便先让舅父杨忠在晋王府中住了一些时日。
一直到自己再度启程之前,才在这京城距离晋王府不远之处购下了这间老宅,题名为杨府,让舅父杨忠住于此处,以免多口之人再传起蔑话。
只是,旁人不知,慕珏自己却是知晓的。凌王慕言应该早早的便知晓了他将舅父杨忠接回城中,让其辅佐之事。
然而不知为何,凌王慕言并没有表态,也并没有质问自己。
凌王慕言不问,慕珏便也不主动言说。就这样,相依相扶了区区数月。
那大门之中,传来了一声轻唤,听起来倒像个孩童之声。慕珏的心下有几分的诧异,几番犹豫,终还是轻轻的扣上了门把,悄然的扣了扣门。
屋内的人未让他等太久,便悄然的将门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一名少妇,四十岁的年纪,却显得有些人面珠黄。慕珏微微的蹙了蹙眉,刚想开口询问,便听闻那开门的少妇恍然大悟一般的言语:“您可是晋王殿下?”
慕珏听罢此言,还未回话,那人便再度开了口:“见过晋王殿下了,殿下——您快些入室吧。”
见这妇人对自己一副亲近的模样,并且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恶意,慕珏便也未再犹豫些什么,便渡步而入了。
跨过那不大的殿院,便得以入了这杨府的正屋内。此时的杨忠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摆着的一片棋局,沉默如斯。
他抬起眸子来,见了慕珏前来,便匆匆的起了身,不苟言笑道:“珏儿,怎么会此时前来。”
慕珏亦是摇了摇头,示意着杨忠不必这般见外,就坐于了杨忠对面的椅凳之上:“舅父,没有什么事的。只是……这计划将成,珏儿还是觉得,应当来再问过舅父一句,还望舅父再多加指点。” 而杨忠见慕珏这般言语,却是悄然的笑了笑,抬眸冲着慕珏诉说道:“你的计划已经很完美了,这太子慕淮早便失了人心。论皇上的宠爱,你胜他几许,论这凡事的作为,他更是不及你的百分之一。想
来现在,他唯一胜过你的,便是背后有一个执杖凤印的母亲。扳倒太子慕淮,就应该从华太尉那边入手。珏儿,你能看的如此透彻,有如此的作为,舅父真的甚为欣喜。”
慕珏听罢杨忠这般言说,亦是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轻而言说道:“舅父,您说笑了。这还是多亏了您的指点,这事情才得以进展的如此顺利。”
接下来,便是你一语我一语关于这细节上的交谈了。待到两人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之时,时间已然入了子夜。
慕珏方要起身告别之时,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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