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路瑗这么说,萨缪尔心里不但没觉得好受,反而更加感觉对不起她,亲自将她送上车,派了两车的人一前一后保护她,才放心地转机离开。
萨缪尔离开之后,路瑗的神经不但没有发放松,反而变得更加紧张。想到待会儿或许就能看到司徒凌枭,她的心就忍不住砰砰乱跳,既期待又害怕。
期待见到他,却又怕听到他病情加重的消息。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医院外停下,路瑗打开车门下去,便看到傅云辙高大清俊的身影,难得的是乔楚竟然也在。
路瑗没有多余的心力关心他和乔楚的事情,看着傅云辙脱口而出,“他怎么样?”
傅云辙别有深意地看着她,片刻后才道,“边走边说吧。”
说完便转身,往病房的方向走。
乔楚走到路瑗身边,挽起他的手臂,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她,“别担心,已经好多了。”
“真的?”路瑗的眼睛几乎是瞬间亮起来,有些不可置信。
“是不是真的,你等下不就是看到了?”乔楚微微一笑,“走吧。”
到了司徒凌枭病房门口,路瑗心里的紧张不减反增,直到看到床上坐着看书那个身影,她那颗心才终于安稳下来。
司徒凌枭,他真的还活得好好地,甚至比她预料地还好!
直到路瑗和司徒凌枭有很多话要说,所以傅云辙和乔楚都很识趣地离开了。
路瑗站在门口,红着脸久久地凝视着门内那个瘦削却清俊的轮廓,竟然胆怯到连推开门的勇气都没有。
她好怕这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门一推开,梦就碎了。
然而就在这时,门里的那个人却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竟然放下书本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时间宛如静止。
许久之后,他的唇角渐渐扬起,勾出苍白却温暖的笑意,漆黑的眸子宛如深海般将她整个人都溺进去。
她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破口而出,“枭枭!”
他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暖,轻声朝着她开口,“阿瑗,过来。”
路瑗的心狠狠震了下。
阿瑗……
他有多久没再这样叫过她了?
跟他离婚两年多,他们之间一直都没有再联系过。直到不久前他撑不住入院,院方找到她辅助治疗,她才再见到他。但那时候他已经是病入膏肓,一直在昏睡,所以两人根本就没有再说过话。
所以他刚才那句话,应该是两人离婚之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路瑗收起思绪,坐到他的床边。
司徒凌枭抬手,温热的指尖在她脸上拂过,抹掉她眼角的泪,低沉好听的嗓音带着心疼,“傻丫头,哭什么?你是我的主治医生,我好起来你不应该高兴才是吗?”
听到司徒凌枭这话,路瑗不但没感觉安慰,反而更加难受。
没错,她之前答应过医院接手他的治疗,所以她现在算是他的主治医生……但,也只是主治医生。除此之外,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路瑗,对不起。”
司徒凌枭突然而至的道歉,让路瑗回过神,愣住。
“这段时间,让你受累了。”
路瑗听完只觉得心酸。
路远知道,傅云辙没有告诉司徒凌枭实情。也就是说,司徒凌枭现在还不知道路瑗这段时间被煞劫走的事,只当她是为了救好他,所以一直疲劳奔波于医院和实验室。
可是正因为如此,路瑗才觉得心酸,“在你眼里,我做这些是为了换你一句谢谢?”……他们之间,难道已经客气疏离到这种程度了吗?
司徒凌枭不知道这中间发生的事情,所以也不明白路瑗为什么会这么问。
只是,直觉告诉他,路瑗生气了。
果然,路瑗说完这话就没再理他,转身想去给他削个水果。司徒凌枭却以为她是想离开,一把拽住她的手,“路瑗,别走……”
短短两个字,却带着乞求的语气。
路瑗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她对他终究是恨不起来,终究……还是心疼。
“我不走,给你削个苹果。”
司徒凌枭这才放开她。
看到她低着头专心的样子,他终究没忍住问道,“这两年,你过得还好吗?”
路瑗的手一颤,刀尖险险朝着手指划过去,司徒凌枭眼疾手快拉开她的手,声音透着浓浓的担心,“怎么样,伤到了吗?”
她的身子僵了下,目光下移,落在他紧紧抓着她的那只手上……
片刻后,才收回思绪,摇头轻笑,“没有,你不是把我的手拉开了吗?”
司徒凌枭松了口气,抓着她的手却舍不得再放开,只是沉默地凝视着她,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却一句都没有说出来。
她削好了一个苹果,切成了几个小块递给他,“你先吃着,我去看看你的病情记录。”
“晚点再看也不迟,”他接过苹果,视线却仍旧锁在她脸上,“陪我多待一会儿,可以吗?”
路瑗的脚步瞬间滞住。
她又何尝不想陪他多待会儿?
只是一想到他的病,想到煞离开前说的话,想到那个十天的约定……她就觉得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司徒凌枭。
咬了咬牙,她终究是狠心开口,“司徒凌枭……我们已经离婚了。”
司徒凌枭的脸色瞬间就灰败了下去,“路瑗……”
她深吸了口气,故作轻松的语气,“不管怎么样,我们中间始终是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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