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瑗抿着唇没说话。
司徒凌枭见状，便以为是没能找到，正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却见她忽地抬起头朝他看过来：“找到了。”
众人一听，立刻松了口气。
然而司徒凌枭却仍旧皱着眉，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说不出为什么，但他总感觉路瑗的情绪有些低沉，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
路瑗说完缓了口气，看到司徒凌枭的反应就知道他没那么好骗，所以还是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不过这种治疗方式，代价有点大。”
司徒凌枭眯起眼：“什么代价？”
路瑗示意他先让那些下属离开，然后才神色凝重道：“代价就是，他必须要靠新鲜的人血，才会维持生命。”
司徒凌枭愕然。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金喜光研究出的办法，竟然如此变态。
“需要多少血？”
路瑗垂下眸子：“我也不知道。”
事实上，好像多少都不够。
她总是觉得很饿，尤其是在看到血的时候，那种原始的饥饿感好像怎么都抑制不住。
司徒凌枭看到她的神态，总觉得她应该还有什么没告诉自己：“瑗瑗，刚才在实验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路瑗不敢看他的眼，别开眼神色淡淡道：“我不是说了吗，金喜光想拿我做实验，被我提前一步醒来杀掉了。”
司徒凌枭沉默凝视着她，见她始终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了，只好转开话题：“饿了吗？正好这附近有家华人开的中餐馆味道还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路瑗没什么性质，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嗯了声。
到了中餐馆，看着满桌的食物，路瑗也没什么胃口。
不知道是不是那种病毒连她的味觉都改变了，满桌丰盛的菜，对她来说却是味同嚼蜡。
司徒凌枭看出路瑗的不对劲，忍不住皱起了眉：“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路瑗放下筷子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刚才在实验室里看了那些恶心的东西，所以没什么胃口吧。”
路瑗这个谎说得实在很拙劣。
且不说她前世就是特工，见过更多更血腥的场面，就算是这一世从医，顶多也只是被金喜光那些实验震惊，而不可能是被吓到。
司徒凌枭凝视着她的眼，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路瑗，你有事瞒着我。”
路瑗抿唇，垂下头不说话。
“路瑗，我们之间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难道你还是信不过我？”
路瑗当然不是信不过他，只是这件事，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容易接受，自己的女朋友一夜之间变成个不老不死，还得靠吸血为生的怪物。
她沉默了会儿，还是决定告诉他一半的实话：“其实，我并没有杀金喜光。”
司徒凌枭瞳孔微微缩了下，但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意外：“你放了他？”
“怎么可能？”路瑗摇头道：“我把他交给了池希澈派来的人。”
司徒凌枭瞬间就眯起了眼：“你背着我跟池希澈合作？”
路瑗：“……这不是跟你说了嘛，怎么能叫背着你呢，只是没来得及通知你而已。”
司徒凌枭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路瑗刚进实验室时，跟金喜光闲聊的那句话——“可惜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然池希澈倒是个不错的联姻对象”，他心里立刻就吃醋了，连说话都带了几分酸意。
“所以你宁愿跟他合作，都不愿意相信我？”
路瑗一怔：“我怎么不相信你了？”
“你把金喜光交给他，却骗我说杀金喜光，不是不相信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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