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之前从祁夜寒口中了解过他一部分成长经历,他在年少之时便被老太爷送去出国留学。
季节说:“我看你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祁夜寒眉目间轻浮着淡淡的笑意,他似在思索,片刻过后,讲述了一个并不复杂的相识过程。
那时候他独自一个人在国外,老太爷为了锻炼他的自主能力和独立意识,除了学费和住所之外什么都不提供。
祁夜寒本身就冷漠,更是少言寡语,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适应国外的生活。
某次他去便利店买东西没带钱包,争执之时是莫寒正巧出现帮他解决了问题。
祁夜寒要还钱,让莫寒跟他去家里,这才发现两人居然还是邻居。
季节拉长音调哦了一声,笑得轻快,“所以你们就成朋友了?”
“起初不是。”祁夜寒微侧脸轻蹭着季节的额头,“但他确实烦人。”
季节一想就明白是莫寒心疼这个连话都不爱说的人,所以主动接近帮助他。
“幸好那时候你遇到了莫寒。”季节斜倚在祁夜寒肩头,感叹道:“你这种人,就得有耐心的哄着陪着。”
祁夜寒眯眼,视线下落,“我这种人?”
“霸道,高冷,性格要强!”季节毫不犹豫的数落着祁夜寒的原罪,“说话霸道,做事霸道,总之很霸道!”
不等祁夜寒发作,季节立刻补上一句,“但我就喜欢你这样!”
说完,她抬着眼皮偷瞄了祁夜寒一眼,结果被危险的眸子狠狠瞪了回来!
莫寒之后几天一直很忙,直到老太爷出院那天,才算是去见了人。
老太爷也认识莫寒,之前祁夜寒带和他一起回国的时候就住在家里。
莫寒本就是讨喜的性格,老太爷也喜欢他,便握着他的手,笑道:“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爷爷。”莫寒扶着老人,轻声道:“以后就在国内发展。”
老太爷连连点头,“谌勋也回来了,你们两个都是夜寒的好朋友,以后多帮着他,也好相互间有个照应!”
医院外面,老太爷被扶上了车,祁修儿跟着坐进去。
林晓蔷和祁振涛都没来,季节心中略有怀疑。
之前两人演了一出苦肉计企图陷害祁夜寒,后来计谋失败就再声息。
难道是被祁夜寒……
“小节,你不陪爷爷一起回家吗?”老爷太爷几天没见孙媳妇,心中甚是想念。
季节看出了老人眼中的真诚,不免有些歉意:“晚上吧爷爷,晚上我和祁夜寒一起回去陪您吃饭。”
稍晚一点她还要去张老那边,一时半会儿暂时走不开,所以只能等晚上了。
老太爷喜欢热闹,点着头道:“叫上谌勋和顾妃,莫寒你也来!”
谌勋和顾妃……
季节觉得自己的头皮瞬间炸开了,这两人见面……一场世纪大戏!
老太爷走了,莫寒还要回研究院,便也离开了。
祁夜寒送季节去张老家,而他自己暂时回公司。
季节和张老讲述了朱志奇的案子,并且直接坦诚自己受到了不知名的挑衅。
她作为当局者,很多时候思维受限,就需要另一个人为她拨开迷雾。
张老相当震惊,追问季节有没有受到其他的威胁。
季节摇头,也提出了自己的猜测,“老师,您觉得会是这个陈泽吗?”
张老沉思,片刻摇头:“不管是不是,你都抓不住他了。”
如果陈泽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傀儡,那他必死无疑。
张老目色深沉,缓缓拿起桌上的老花镜戴上,“陈泽,一定不是他。”
前—戏绵长,不可能只为了着昙花一现。
季节明白了老人的意思,也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下午五点,老人有些累了。
季节主动提出今天就先到这里,老人有些意犹未尽,慈笑道:“你还是曾经的你,聪慧而伶俐。”
离开时,张奶奶给季节带了一个罐头瓶。
里面是她亲手煮的梅子茶原浆,水冲开就能喝。
之前见祁夜寒喜欢,老人就记在了心里。
中午的时候祁夜寒来过电话,问季节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那时她和张老交流正酣,便也不好确定时间,就说自己快结束的时候打给他。
现在站在楼下,季节便想着索性直接去公司找祁夜寒吧,就不用他特意跑一趟了。
打车报出地址后,季节转头看着窗外。
脑子里今天张老讲的内容,很详细,也很精辟。
季节喜欢回想,几遍过后,就能全部刻在脑子里。
她记忆力很好,这也算是她身上异于常人的一个优点吧。
手机响了,本来以为是祁夜寒,却是那个陌生号码。
“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电话接通,季节直接道:“你针对我,就冲着我来!别跟演电影的似的搞这些乌七八槽没用的环节!”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依旧是变声器发出的声音,尖锐刺耳:“季节,很好玩的。”
季节冷声如冬水,“至少你得告诉我游戏规则。”
“好啊,那你现,我亲口告诉你规则!”
季节立刻让司机转,与此同时,她打给迟俊。
电话能打通,却无人接。
季节挂断又打了一遍。
“喂……”迟俊的声音带着明显惺忪的睡意。
“迟队长,帮我一个忙。”季节很冷静,冷静到连说话声音都是毫无起伏的平淡。
那端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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