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站,季父下车了。
季节老说他浪费资源,明明家里有车还非得跟人挤公交。
季父不以为然,认为拥挤也是一种现世乐趣。
很多时候,季父说话是带着哲理的。
季节觉得这跟他偶尔带几堂马哲课又不可磨灭的关系!
祁夜寒脸上的笑意一直未消,看的季节心里痒痒的。
“我天天夸你帅,也没见你这么高兴过啊。”季节打趣道:“怎么你丈母娘说一句就还笑的停不下来了。”
祁夜寒伸手,季节握住。
“因为是妈。”
第二次……
这是祁夜寒在短短的十几个小时中,第二次只凭一句话就让季节沸腾了血液。
车停在市局门口,季节像是陷入了一个奇妙的梦境当中。
“老公。”
“嗯。”
“你晚上早点来接我吧,我带你去买钱包。”
说完,季节开门下车。
祁夜寒向后仰头,看着她进去,唇间未消的笑意加深。
缓缓低头,线条清俊的下巴没于灰色温软的围巾中。
车子再次发动,离开。
几秒钟后,迟俊的警车转弯进门。
季节进门就急着找迟俊,昨晚她没等到迟俊的电话,老想着常航的事情。
迟俊不在,她便先去自己的办公室。
路过茶水间,季节突然听到了一阵议论声。
“她以为她是谁啊,不就误打误撞破了场案子吗,我就想不明白贺叔法医做的好好地,为什么突然就要退了?他也不到退休年龄啊!”
“这有啥想不通的!有人进来就有人走呗,一颗萝卜一个坑,他不走新来的去哪儿。”
“要不说这人有本事都是闲的!你得有关系有资本!”
“季节姐?”
季节停步在茶水间门侧的墙边,身后响起呼声,是赵小林。
茶水间的议论声顷刻而止,转瞬间,两个警员面色极不自然的走了出来。
季节视若未见,恰好此刻赵小林和迟俊都到了跟前。
“我正找你呢。”季节完全忽视了那两个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开口的警员,声色如常的问迟俊:“见到常航了吗?”
“守了一夜,两个鬼影子都没见到!”赵小林代替面色疲惫的迟俊道:“居委会的人说这个常航神出鬼没的,你刚见他回来,再回头人就不见了!”
迟俊精神状态很差,两个眼窝青黑。
季节微蹙眉道:“你去我办公室睡会儿吧。”
“没事…”
“赶紧去!”季节打断了迟俊的逞强。
迟俊几乎是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合过眼了。
每逢大案必然如此,他是全警局最累的。
然而可还没等迟俊走到季节办公室门口,他爹迟局就突然回来了。
迟局之前去市里开会,一回来就黑着脸召集所有人开会。
此前那个小报记者听风见雨写的评论,已经引起了很不好的风浪。
市领导高度重视,要求市局必须尽快破案!
迟局想必也是承受了不少的压力,张口一声就直接叱喝迟俊。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周之内必须给我破案!”
可怜迟俊连眼睛都闭不了几分钟,就又得带人出去走访调查找线索。
季节追出去在市局门口拦住他,“去冯瑶家,你跟我两个人就行。”
再见冯瑶,她依旧是一副惨淡迷离的模样。
冯家灯光昏暗,季节他们进去的时候,冯妈妈正陪着女儿在沙发上坐着。
年轻却枯槁的女孩儿抬起头来,目光呆滞无神采。
季节突然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迷了眼睛,有些难受。
她抬手揉了揉。
昏暗的橘色映衬在她瞳中,晕染出一种浅淡的光泽。
冯瑶猛然瞠目,不知她看见了什么,居然明显瑟缩了一下!
同时她紧紧拽住了母亲的衣袖。
季节和迟俊都注意到了冯瑶的精神变化,季节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笑而温柔的对冯瑶道:“冯瑶,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季节的声线很好听,绵长轻润。
配合着此刻她眉目间化开的温柔,给人一种安心的舒适感。
冯瑶却向后往沙发里缩了缩,她紧蜷着手臂,从肢体语言上看,似是下意识要远离季节一般。
迟俊微怔,被季节在桌子踢了踢脚。
两人均是温柔的注视着冯瑶,等过片刻,才见冯瑶慢慢松开了全身的紧绷,警惕而小心翼翼的点了点下巴。
“你说,你做噩梦梦到他了。”季节保持着频率不变的柔声道:“能跟我详细说说你的梦境吗?”
冯瑶缩在母亲怀里,咬着下唇,呼吸急促。
“他…他在折磨她们……剖开他们的肚子…”冯瑶哽声艰难,慌乱的看着季节的眼睛:“然后他…走向我……我尖叫…然后就醒了…”
季节微点头,继续道:“那梦里,你在哪儿?”
“一个房间。”冯瑶低声若气喃:“到处都是铁栅栏……铁栅栏封住了门窗……”
“铁栅栏包着的房子?”季节疑声微惊,继而蹙眉思索。
冯瑶再不说话,低声抽噎的哭泣着。
冯妈妈紧紧抱住她,哭喊着对迟俊和季节道:“我求你们别再问了!去抓那个王八蛋吧!别再折磨小瑶了!”
季节起身,神色有些复杂。
迟俊跟着站起,歉声对母女俩道:“抱歉,打扰了。”
两人离开,楼门外,季节停了步子。
迟俊不出声,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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