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藏在了乌云后面,夜浓而黑,万籁俱静,正是个杀人越货的好时机。
某个五星级酒店里传出一声清嫩娇脆的天籁之音。
“老大叫我来杀人,我把酒店转一转,抓起那个人,夺了他的命,千万佣金到了手……”
唐朵一边杀人,一边唱着被篡改过歌词后的《大王叫我来巡山》。
如果不看她手上那个脑浆迸裂的人头,单看她那张娃娃脸和那副吊儿郎当,得瑟的小模样,还会以为她只是来酒店借宿的。
杀完人,拿到机密资料,唐朵手脚利落地翻窗,按照原路线返回。
来的时候,她是靠着一根高科技的银丝,从对面楼房的顶层跳过来的,回去的时候,她找了一个较低一点的楼层,帅气地甩出手里的银丝,勾出对面楼层的栏杆。
戴上皮手套,单手勾住银丝,双脚用力一蹬地面,往对面楼顶滑去。
眼见马上就要渡过去了,突然……
‘蹦跶’一声。
银丝中间的地方裂开了。
唐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卧槽,特么是谁把这假冒伪劣的产品卖给老娘的?我要诅咒他全家都不得……”
还没等唐朵诅咒完,她的身子就开始极速的下坠,发丝在空中胡乱飞舞,风呼呼地从她脸颊刮过,耳朵和嘴巴灌满了风,张不开嘴,听不到声音。
临死前的最后一刻,唐朵想的不是怀里的资料,也不是留恋某个人,而是想到她瑞士银行里的亿万家产。
靠,要是人生还能重来,她一定要肆意地挥洒人民币,绝不再做守财奴。
在她头朝落地的瞬间,一道刺眼的白光略过……
……
痛……
四肢百骸都痛,身体像是被人从两边撕开,痛得唐朵现在只想蜷缩起来骂娘。
胸口上也仿佛压着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刚有动作,头顶便传来一道低沉磁性却又带着暗哑的嗓音。
“别动。”
唐朵一愣,男人?
她不是掉下高楼,摔成肉酱了吗?
还不等她想明白,越发浓烈的疼痛彻底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
嘴巴用布条堵着,叫不出来,喊不出来,白皙的十指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通过手上的疼痛缓解身体的疼痛。
迷迷糊糊之间,唐朵借着眼皮掀开小小的缝隙,隐约能看清,她身体上方趴着一个性感狂狷的男人。
眼底的雾气模糊了男人的五官,唐朵还没有看清,就被男人大力的动作疼晕过去了。
唐朵睡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幽幽转醒。
入眼的是用木板做成的房顶,四周是破败斑驳的墙壁,她很用力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艰难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消化着她穿越了的事实。
刚才在睡梦中,脑海里窜进了一串不属于她的身份信息。
她所来的地方是一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凤元大陆。
凤元大陆分为四国,东渭国,西凤国,南凉国,北寒国。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东渭国唐家村的一个村名。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唐朵。
昨天本来是她结婚的大喜日子,谁知道,喜轿在路过虎岗山的时候,山上突然窜下来一群土匪,把她的喜轿给抢到山上来了。
被压着拜了堂,还被压着进了洞房。
原主虽说是农家女,却是个娇贵的身子,哪里经得起土匪的折腾,结果就一命呜呼地升天了。
最后她倒霉催地穿到她身上,然后狠狠地体验了一把鱼水之欢。
不是一般地疼!
琥珀色的眸子艰难地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环境。
屋子里空荡荡的,墙壁斑驳灰暗,陈旧的门上全都是岁月留下来的缝隙,北墙上钉着一块老虎皮,老虎皮上贴着大红的喜字,皮下是一张四方的桌子,两边放着两把椅子。
陈旧的桌子上还摆着昨日拜堂用的大红蜡烛。
她身上盖着一床洗的发白的被子,被里因为时间太长,已经起球球了,如同砂纸一样磨得她皮肤疼。
不用想,唐朵也知道,被子底下的自己光溜溜的,一件衣服也没穿。
唐朵忽然有一种很想哭的冲动。
小说里的女猪脚穿越到古代,要么是将军大小姐,要么是某王爷的王妃,要么是某皇帝的宠妃,再不济也是个某官爷爷的庶女。
好歹她也是个坐拥上亿身家的顶级杀手,偏偏她的穿越逼格最低,不仅穿越成了村姑,还被一个土匪给拱了。
这老天爷特么简直就是在玩她啊!
虽然想哭,唐朵却没有哭。
因为她一哭,就会扯动下半身的伤口。
那地方疼起来,真他妈酸爽。
奶奶哒!昨天晚上那个土匪活像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一个晚上,将她换着花样的折腾,就连她晕过去了,也没放过她。
她一个小处子没被他给折腾死,还真是她上辈子杀人太多,缺阴德了。
身子疼,那个土匪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唐朵就直接在床上躺尸,嘴里哼哼着小曲。
“三百六十五秒,让你受不了,站在麦上顶你,继续我的小蛮腰……”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蓦地响起。
唐朵差点一口口水没咽下去,呛死自己。
澄澈的猫眼怔怔地看着站在门口,逆着光的高大男人。
男人身穿一袭黑色开衫长袍,露出他健美的胸膛,一头墨发披在脑后,非但不显娘气,反而增添了几分邪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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