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你没事儿吧?”
东子瞧着白芷整个人骤然脸色变成惨白,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的样子,生怕她是旧疾复发,慌地轻声询问。
白芷耳边的嗡嗡声好久方才平息下来,她想要抬起手,却觉得整个人好似脱力了一般,半日都没能举起手指。
“白小姐,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白芷终是轻轻摇头:“我没事儿,多谢你了东子,你去忙吧,既然庭月不在公司,那我就改日再来好了。”
东子见她脸色渐渐恢复如常,也就没再多说。
白芷缓步走到她开来的车前,整个人却好似仍是坠入云雾之中,每一步都好似踩不到实处,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她昨夜原本心情极好,可此时想来,她昨夜还可笑的做着美梦的时候,那姜星尔怕是正在和庭月颠鸾倒凤……
白芷觉得心尖子都森利疼了起来,她所能仰仗的,此时却犹如薄冰一般脆弱无力。
是啊,已经六年了,她怎么还能奢望着他这样优秀的男人,一直停留在原地等着她呢?
白芷浑浑噩噩的上了车,如果她真的再也没有了回去萧庭月身边的可能,那么依着白忠林的秉性,他绝对会将她随便嫁给一个粗鲁的暴发户。
与其这样活着,她还不如干脆死了的好。
白芷握着方向盘,面前是疾驰的车流,只要她冲进去,车毁人亡,顷刻之间一切就结束了……
搁在中央扶手处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白芷的思绪骤然被拉了回来,她停了车子,拿起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
白芷按了接听,耳边传来的女声却有些熟悉:“阿芷,你还好吗?我是许寒雪……”
许寒雪……
白芷的回忆骤然复苏,她自然知道许寒雪,打小就和萧庭月那一帮子人一起长大,是七人中唯一的异性,自然是备受疼爱。
而更重要的是,许寒雪喜欢庭月,白芷第一次见到许寒雪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但庭月显然并不喜欢这种‘女强人’,白芷也从来没将许寒雪当成势均力敌的对手。
两人当年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许寒雪后来去了国外,更是甚少见面。
那么,她现在打电话找她,又是为了什么?
白芷赶到许寒雪所说的那一家餐厅时,已经将近中午。
许寒雪依旧是当年干练得体的样子,但整个人却看起来颇有些憔悴,眼角的细纹连粉底都遮盖不住了。
白芷按下心里的好奇,缓步走到座位前:“寒雪,你好。”
许寒雪倏然抬起头,待到看清楚面前站着的纤瘦的女人时,她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沉沉的透不过气来。
时隔六年,白芷也不是当年光彩照人的白芷了。
可那姜星尔,却正如枝头初初绽放的花蕾一般,正是颜色最好最诱人的时候。
许寒雪兴冲冲的念头,像是被人浇了一瓢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阿芷,你好。”
许寒雪强自整理好思绪,微笑开口。
白芷坐下,两人寒暄之后,许寒雪还是开了口。
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就算是白芷不能把庭月从姜星尔手里抢过来,能恶心恶心她,也是好的。
这一口恶气她再不出来,她自己都要沤死了。
这些天在蓉城,她几乎是闭门不出,到哪里好似都在被人耻笑,母亲也整日的抹泪,惆怅她的将来怎么办。
她一颗心都扑在萧庭月的身上,这些年为了萧庭月做牛做马,父母也都寒了心,许家哪里还有她的立足之地?
如今她被萧庭月一句话赶回来,家里的兄弟姐妹私底下谁不笑话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阿芷,我是从朋友那里听说了你回国的事……”
白芷的脸色不免有些尴尬,毕竟,和段家振闹成这样,又算什么光彩的事?
“阿芷,我真是羡慕你,就算过去这么多年了,庭月依旧待你这样的好……”
许寒雪说着,眼圈微微的红了红:“哪里像我呢,掏心掏肺的为他拼搏了这么多年,落得这样的下场……”
白芷心里一片纷乱揣测,可她却仍是克制着没有主动开口。
“如果……阿芷,我是说如果,你和庭月现在依旧是一对儿该有多好啊,我们这些人也不会闹成这样,庭月也不会像是中了降头一样,为了一个姜星尔,连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都不顾了……”
白芷听得许寒雪这样说,方才开了口:“寒雪,到底是怎么了啊?姜星尔不是挺好的吗……”“她好?嗬,她若是真的好,我又怎会被庭月这样嫌弃?阿芷,国外的分公司从来都是我亲手打理的,这些年,我为了庭月呕心沥血的工作,谁不知道?就因为我一句话说的不中听,那姜星尔就吹枕边风让
庭月把我赶出了萧氏集团……阿芷,我的心里苦啊,可我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许寒雪这样刚强的人,说到此处,也不由得捂了脸低低的哭出声来。
白芷拿了纸巾递给她:“你别哭了,我,我如今也帮不到你什么,我自己尚且自身难保……”
白芷听着许寒雪低声抽泣,不由得心里也涌起一阵伤感失落。
兔死狐悲,大约就是如此。
许寒雪这样几十年的情分,庭月尚且说丢开就丢开了,更何况是如今这样狼狈不堪的她呢?
“你和我不一样……阿芷,你比我幸运多了,庭月的心里,总归还有你一席之地……”
许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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