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状态是这样的,我爸前一晚在客厅胡思乱想,然后全家起床了他也起不来,我妈出门坐车买菜,那个菜场的菜式多又不贵,我昨天说想吃糊辣汤,她就买给我了,还给我买了些衣服,如果我没钱了,她会告诉我不要乱买东西,问我钱够不够,就会拿给我。
与我一些朋友一样,我们从读书开始就不愿意问父母要钱,就算出了社会也叫做借,不是自尊心也是一种自我约束。
当我太轻狂摔得头破血流,我妈总会说我还有她,明事理,而我爸则会说他养大我的,所以我买东西给他也是应该,他花了很多钱我妈给我买的保险,从五岁买到我大学毕业的保险,也该把钱分他一份。
我看他是想钱想疯了,一边我要保护我妈,另一边我也不愿意外人指责我爸。
小时候我妈老爱逗我,第一句话就是:你是垃圾桶里捡来的。第二句话要数:今天我把你放在这里,你自己回家。
从第二句话就能看出第一句话是瞎说。亲妈啊,都是这样。
回忆的背景在一室一厅九六年还是九七年竣工的公房和黄浦江边的老房子间来回穿插。
住在黄浦江边上,那时候的高楼不多,从浦东坐摆渡船去浦西,需要花五毛钱,回来就不用。
我最喜欢拿着摆渡的船票,具体说是一枚塑料的硬币,上面刻着船和浪花,一般都是黄色的,在现在买,需要两块钱,而且来回都要收费了。
现在的轮渡船是有空调的,以前的夏天还没有那么热,投了币以后,船币会叮的一声落到金属桶中间的缝隙里。
然后拉着老妈跟着人群走,我妈一米五四的个子,以前烫卷发,在幼儿园的时候,母亲节让我们画画,我还画了一张土黄色衣服卷发戴胸花的妈妈,就是没保存下来可惜了。
丢完船币后,我们就往里走,在出口的地方,左边是一个小卖部,右边是那种联排座位,供乘客休息。
出口外就是通往码头的一段路状铁质的,透过中间的棱形孔孔能够清楚的看到黄浦江的水,绿色有些泛白,每当闻到江水的气味,就感觉回到童年。
乘客一起在铁网门后等船靠岸,船靠岸后,里面的乘客上码头走得差不多了,就会想起铃声,就像老式的教室走廊下课铃那种,门打开,大家朝着轮渡船走去。
轮渡的外形白白的,船身外延有几圈橙色,铁门的下半部分被铝制要不就是铁板挡着,上部分就是镂空的,开合的方式就像移动门那样,两边往中间合拢。
走到船上需要跨越一个间隙,就是船与岸之间的间隙,可以看到江面,小时候还挺怕的。
门合上以后,我会跑到露天的地方,这样可以看清离岸的景色。
有像海鸥一样的鸟在空中飞。那时候旅游的人也有,外来人口不算多,人口也不如现在多,总感觉上海就像一个小城镇,有着它的朴实,随着经济的发展,感觉上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总之,我喜欢人少的小城镇,不喜欢高楼大厦。
在一些比较早期的电视剧里,还能够看到以前街景的样子。
随着轮渡船远离浦东岸边,向着浦西推进,对于外滩的景色一览无遗。
小时候不知道那些建筑有没有上百年或者更久的历史,只是觉得很特别。
除了船身和码头边的间隙,还有一个细节也很有趣,就是靠岸拴麻绳的时候,船会晃荡一下,很多人都会站不稳,就像地铁到站会晃一下差不多,但是幅度要大那么一点,只要站不稳这么一次,我就有记性了,以后都会拉着妈妈站稳,感觉特别得意哈哈。
三五岁的年纪,站在我妈身边就是小小一个,到后来,别人总会说“你女儿都比你高了”这样的话,所有一切都倾注于我身上,可以说是一种压力,有时候也无路可退。
好在,我遗传了我妈的心态,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经历过了,就会看淡一切,不是谁都有这些经历,也没几个能够放下。
等轮渡船靠岸,我们就像刚才从船上下来的人赶着去对岸,越往后面等待的乘客就像刚才的我们,有时候觉得开船的工作也不错,可以坐在二楼的室内,看两岸的风景,倒是不记得轮渡船开到晚上几点。
其实我一直都不太喜欢高楼大厦,给人一种极强烈的压迫感。
九零年代初的高楼很少,从轮渡口出来,往右拐,慢慢步行,就到了外滩。
我自己比较喜欢那时候的外滩,我记得拍照一张十块钱,看以前的照片,背景是浦东对岸,没有什么高楼大厦,只有东方明珠比较高,二十多年后的现在,矗立了许多的高楼,从朴实生活化的城市,变成了经济发展迅速的城市,却感觉内心里却少了很多东西。
那时候贫富差距还没有那么大,记得我穿着红色的衣服,白色皮鞋,加一顶小帽子,像一颗大草莓一样,站在水泥花坛上拍照。
江里的水不是那年的水,现实中的人也苍老了许多,如果年轻的心在,满脸皱纹又何妨。
外滩的建筑群里有一个大时钟,那么多年人来人往,在时间的长河内,它就像个老人一样,一直在那里,到点就会敲打。
以前想趴在杆子上看江水都不行,因为个子还小,现在腰以上露在杆子外,倒是有一些害怕。
现在售卖纪念体恤的地方,在二十多年前摆着电饭锅卖玉米。
走到尽头,可以看到纪念塔,以前组织去英雄纪念馆,看到各种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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