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母亲骑马的技术并不高,至少不会比一个国家常年征战的大将军要好。
很快一支暗箭射穿了马的前蹄。
母亲为了护住星尘和我,摔断了自己的手。
[公主,跟微臣回去吧。]
大将军站在我们面前说道。
母亲一只手将星尘接下来交给了我,那断了的手垂落在肩膀,她却咬着牙挡住了我的视线。
[星河,一会儿你只管跑,不要管我。]
这是母亲留给我最后的话。
[公主,不过只是一个带着不祥的女婴,她是灾星降世,为何还要护着她,让自己落到这番境地?]
大将军很不理解,他挥了挥手,两边穿着铠甲的小兵们便要上来抢星尘。
[她是我的女儿!是我身上一块肉!]
母亲猛地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
她是那么一个怕疼的人,被茅草割伤了手指还会向自己撒娇要吹吹,但是断了一只手,她却一个疼字都没有喊出来,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知道我得跑了。
我虽然跑得不快,但是这时候,我必须像一只豹子一样在山林穿梭。
[你是一国的公主,岂能为了一己私情,将国家安危置于不顾?!这不祥的婴儿,将会毁了整个国家!]
大将军身上的铠甲在呼吸起伏的时候发出了金属的撞击声。
我没有回头看。
星尘在我怀里有些焦躁地蹬了蹬腿,我希望她不要醒过来,我希望她不要哭泣。
如果这个小小的可爱的小家伙哭起来,我想我此刻一定会被眼泪迷住了脚步,没有办法从林子里跑出去。
有什么东西刺穿了人体的声音。
但是没有传来疼痛的叫喊,我想母亲一定是知道我的弱点,听不得那揪心的叫声,所以才忍住不发出声音的吧,这样我才会用力地奔跑,向我自己都不知道目的地奔去。
[蠢货!谁让你杀了公主的!这下子怎么交代!]
大将军慌乱地责骂着。
[还不快追!就说公主被匪类杀了,快把灾星除掉!]
身后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
我忘了我还只是个孩子。
更忘了自己根本跑不过骑着马的官兵。
很快一根长棍打倒了我,我跌入了长满荆棘的草丛之中,我的脸上受伤都是植物细刺弄出来的伤口,但是幸好星尘毫发无伤。
[虽然是皇子,但是星河看见了刚才的事情,他会说出去的。灭口吧!]
赶到的大将军下达了命令,追逐自己的官兵们举起了手中的刀。
就在他们要砍下自己的脑袋的时候,一把如同清风自在的剑弹掉了他们的杀机。
[什么人?!]
大将军脸色大变,还没有看见人,只看见一把剑在他们身边飞舞。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如同清风一样落在了停滞在空中的飞剑之上。
[逍遥派,月清风。]
[修行之人,这是凡尘之事,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修行之人从凡尘中来,又怎么能跟凡尘脱离干系?]
月清风意气风发地笑起来,他不用动手,便知道他一定可以将我和星尘从兵将手下带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师父月清风。
月清风打了一场干净利落的对战,大将军一看大不多这些会用术法修炼之人,灰溜溜地带着人马跑了。
我们把母亲葬在了林子里,又去村口给我那个父亲收了尸,我这才知道我的父亲原来不是我的父亲,他只是母亲的贴身侍卫。
那么我的父亲是谁?
——我也不知道。
我渴望有个父亲。
能够撑起一块遮风避雨的地方,让我和星尘安稳长大,获得保护自己的力量。
月清风带我上了逍遥派,自此我便把月清风当做了我的父亲。
我成了逍遥派的弟子,他们都说我天资聪颖,是个难得修炼的奇才。
但是提起我的妹妹星尘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脸上都有些恐惧的神色。
为什么要害怕呢?
星尘是多么可爱的一个人,她不会伤害任何人。
我不在的时候,她甚至都不会哭泣,只是陷入沉沉的睡眠。
而后有一天,星尘不见了。
月清风那天垂头丧气地在我房间里喝酒,空的酒瓶子撒了一地。这个如同清风自在的男子,酒气缠身,仿佛市井的一个恶棍。
我问星尘呢。
月清风身体一僵,用力地抱住我。
他在无声地哭泣,滚烫的泪水滴到了我的脖子里。
[星尘染了瘟疫,今早死了……]
他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星河,我没有保护住她。]
我不知道那是个谎言,我只能够心痛得跟月清风放声大哭。
要将我的心哭出来一样嚎啕恸哭。
我终将没有遵守到任何的约定,我也终将保护不了任何人。
自此以后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那些弱小的人,强大到整个世界可以为我改变。我在逍遥派以最优秀的弟子名头成长,年纪轻轻的我封印了魔教教主紫衣罗刹东方熙,自此名声大振。甚至救下一个跟我很像的孩子,他叫做“轩辕奇”。我的强大已经可
以让我违背掌门的意愿将他留在逍遥派,用全心全意教导他用剑练功。
而后有一天,我的师父月清风突然叛教了。
他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逍遥派,成为了魔教爪牙。
我并不明白这其中的理由。
师父比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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