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自己看吧。”陆子墨面色肃然。
见他无法启齿,心中的不安更家的强烈了。
手指颤抖的几乎没了力气,把坚韧的牛皮纸撕开的时候。
心口猛地抽痛,几欲泪崩。
牛皮纸袋里包裹着的是一只透明的玻璃瓶子,瓶子里悬浮着一只黄色瞳孔的眼球。
眼球像是刚摘下来的一样,还留有澄澈的神采。
那是我日日思念的,夙夜无法入眠时。
总会出现在脑海里,陪伴我长夜的目光。
本以为上天仁慈,终有一日会让我见到的。
没想到唯今,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我低吼一声,“是谁,谁给你的?”
“你大伯沈修风。”陆子墨低沉道。
我浑身都在战栗,像是一只暴怒的母狮,“他想干什么??”
“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不过你放心,我把他扣在看守所了,你可以亲自去问他。”陆子墨把手落在我的肩头,又轻声问我,“这眼球是谁的?看瞳色,有点特别。”
是谁……
我胸口好似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胸口气血翻涌之下。
狠的吐出一口血来,双脚打颤之际跪跌在地。
手里紧紧算着那带着血腥的牛皮纸,心知纸上的血迹很可能就是小宝宝剜眼之时留下的。
剜眼之痛,是何等的痛彻心扉啊!!
为什么……
沈修风要这样做?
难道他也是黑耀的人吗?
就在刚才,清琁还在费尽心力的救治那孩子。
更是为那孩子在几天之后,安排了一场心脏搭桥手术。
还真是……
好心没好报!!
清琁单膝跪下,轻轻的把我手中紧握的瓶子拿走,“把它给我。”
“我不。”我疯了一样的追讨那只瓶子。
他从侧面把我抱住,“我是他的父亲,我心中的痛半分也不比你少。”
“我的孩子啊。”我仰天悲鸣了一声,眼泪从眼眶里奔流而下。
我很脆弱,像每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孩子受伤一样脆弱。
痛恨上天的不公,为什么我的两个孩子好容易健康一个。
另外一个就要受苦,夺去的还是他最珍贵的眼睛。
清琁在我耳边道:“看来你这个大伯确实不简单。”
“他一定是黑耀的手下,黑耀想要报复我们,他不怕……”我们也同样这样对待黑耀的儿子吗?
我说到最后语调里忍不住透着一丝阴狠,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搂着那个孩子喂奶到底是什么样子,仇恨已经冲昏了我的头脑。
“我也奇怪,黑耀不该那么大胆才对。”清琁把瓶子对着日光观察着。
日光透过瓶身,竟有五光十色投影落在地上。
流光溢彩一般的华美,就连我在悲痛中都不禁被它吸引过去视线。
普通的水能把阳光折射的这样美吗?
我低了头,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但是除了黑耀,根本不可能有别人能做到这些。”
“能给沈修风做身份背景调查吗?”清琁对陆子墨道。
陆子墨答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不必了,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了。”清琁的目光在瓶身上一扫,摸到了瓶盖下面一个古怪的凸起。
那是一个很像是图腾的文字,以前翻历史书的时候好像是见过。
陆子墨也看到了那个字,脱口而出,“姒教。”
“明月,看来你大伯沈修风是姒教之人。”清琁拧开了瓶盖,嗅了一下瓶子里味道。
我迷茫了,“什么事姒教啊?”
“以前兴起的一个宗教,信的人还挺多的,最近今年不知道为什么销声匿迹了。”陆子墨对这个姒教说的很笼统,我完全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
我嘴唇颤抖,“难道不是邪教吗?”
“据以往的观察来看,应该不是邪教,教义之类的都很积极向上。”陆子墨看到我这么难过,又稍稍改了口,“也有可能是我们以前失察,没有发现他们的邪教动态吧。”
如果不是邪教,又怎会和黑耀勾结。
挖我孩子的眼睛!!
清琁拧上了瓶盖,小声同我说:“是鲛人的唾液。”
“那不是可以用来治疗伤口的吗?”我心中微微一动。
清琁把瓶子交给我,“如果是这样来保护,眼球取下来时也完整,不管过了多少年都可以重新安放回去。”
“他们并不是真的要他的眼睛,对不对……”我紧紧抱着玻璃瓶问清琁。
清琁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喜,“他们这是在威胁。”
威胁……
为什么呢?
“就……为了让我们放了黑耀的儿子吗?”我心口在滴血,整个人昏天黑地的,只觉得从拿到那只包裹之后就进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中。
清琁把我抱进我屋中,放在沙发上,“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沈修风其实可以用别的方式威胁我们。给一个完整的保护好的眼球,应该是有别得寓意。”
别的寓意?
对!!
他们把眼球保护这么好,并不是只是单纯的吓唬。
一定是想要表达别的意思,一个足以威胁到我和清琁为他们办事的手段。
“我想不到还有哪一曾意思。”我疲惫的看着他。
他搂住我,拍了拍我的脊背,“你呆在家里休息,我去审问沈修风。”
“不行,我也要去。”我一听沈修风这个名字,全身千万根的神经都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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