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突然逃跑,我就感觉这里大概是有人要杀他吧。
“还想跑?”傀儡虽然不是鱼类,可是身负乾元之力。
在水里微微闪身,就把他抓住了。
蛟蓝第一反应就是低吼了一声:“是你说的过的,我跟你来一趟,你就想办法治好熙儿。”
“可我也没说不杀你啊,我让你来,其实就是让你自己来到龙火附近,谁知道你这么傻就跟来了。”他轻蔑的笑着,尽可能的模仿清琁的腹黑。
可是他不是清琁,只有在火中的那一刻我才有错觉以为清琁回来了。
蛟蓝的求生yù_wàng是极其强烈的,他在据理力争着,“你为什么非要我死?我想活着,孩子我都还给你们,还帮了你们那么多。”
“对啊,你为什么非要他死。”我弱弱的补了一句。
说心里话,我是不赞成傀儡卸磨杀驴的做法。
只是蛟蓝和我跟清琁积怨颇深,我可不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要是有机会弄死他我自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傀儡看着我,眼中难得露出一丝真挚,但又好像在哄我,“月儿,要想龙火烧的旺盛,就得多丢下去几个祭品。你当初用阳火杀不死他,可是今天龙火就可以。”
“要祭品的话,丢她下去不也一样。”蛟蓝指着桑桑的时候,我几乎都不敢置信,他居然会出卖皇族。
桑桑受惊之下,躲在了冥云后面,道:“你干嘛害我,人家要杀你是因为做了很多坏事,可是我呢?我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啊。”
“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吗?”蛟蓝的眼神充满了仇恨还有悲愤,最后脸上流出了一丝惨笑,“你还真是单纯,我的公主殿下。”
傀儡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边提住了蛟蓝的后衣领,“你说吧,是你自己下去,还是我丢你下去。”
相对于傀儡的力量,蛟蓝那点微漠道行根本就没法在他手底下挣扎。
下头的火焰都变成一朵朵起舞飞扬的山茶花,美的令人心醉,却是能够吞噬世间万物的烈焰之花。
“我自己下去,反正都要死了,用不着你动手。”蛟蓝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
傀儡微微一笑,道:“你会死,不是因为我,一切都是天神安排的。”
“因为谶语吗?”我脱口而出。
傀儡看了我一眼,有些讶异,“是啊,我都写在竹简上了,不过……好像这份竹简被盗墓贼偷走了。”
当时竹简确实遗失了一部分,后来我还以为都找到了。
因为找到的那一部分,并没有写蛟蓝的结局,可看傀儡的举动似乎是知道蛟蓝的结局的。
“谶语的最后一段写了什么?那一段一直找不到。”蛟蓝十分崩溃。
傀儡是当初推算出谶语的人,自是知道的十分详细,轻轻笑道:“你跳入龙火中。”
“我……我跳入……结局……”
蛟蓝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因为如果推演出来的谶语是这么写的,他就是进入了大天人五衰,是天要灭他,他自是逃不了的。
傀儡忽然把提起他后衣领的手收回,道:“结局早已注定,我们啊,都不过是在命运之河里漂泊的鱼虾。偶尔跳起来一跃,以为自己看懂了命运,实则……还会跌回命运之河。”
“你不是他,你是刘清琁。”他眯着眼睛,看着傀儡,“只有他,才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傀儡眼神愈发冰冷,整个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你看不起我?”
“我死之前,我能再看一眼……熙儿吗?”蛟蓝眼神有些绝望,充斥着对这个世间的不舍,对自己孩子的不舍。
本来傀儡是暴怒的,慢慢的身上的怒气强压下来,变成了狐狸一般狡黠的笑,“看她?她现在在云市,你现在就得死,这要求是在跟我搞笑吗?”
“刘清琁,你是想借他的手杀我吧,你自己舍不得杀我,是吗?”蛟蓝忽然笑了,转身跳入了火焰中。
瞬间他的身影就消失了,火焰里还留着一声淡淡的哀叹,“懦夫啊。”
“妈的,喊谁懦夫。”
傀儡此刻头疼欲裂,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
我立刻扶住他,用阴气试探他身体的情况,“老公,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乾元之力用法不得当,所以让头一直很疼吧。”他的声音阴沉又嘶哑,像是阴霾在深渊里的怪兽。
冥云很是机警,拉着桑桑就要走,“我们先走,快。”
“走?怕是不能了呢……”
傀儡抬起头的时候,整张脸都布满了青色的叶脉一样的东西,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样。
一只眼睛是紫色半透明的,一只眼睛是猩红如血的。
他的乾元之力一放出去,就把两个人都缠住了。
不过他没有对桑桑动手,而是将乾元之力扎入了冥云的胸口,“冥云!命运……你老爸在你出生的时候就给你算过,算过你兄弟不和,并且会被命运的枷锁束缚一辈子,心疼你才起名……冥云。”
“我的名字是冥云的意思?”冥云此刻好像才知道自己名字的来历,在他的胸口鲜血直流,仙身俨然跟活人的身体没什么两样了。
桑桑吓得魂不附体,双手压住他的伤口,“不要伤他,不要,我们爷又没有得罪你……”
“他是没有得罪我,可是我要你去当祭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整个难道都要炸开了。
我脱口而出,“不可以。”
“她必须死。”傀儡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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