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贪便宜网购了一件古着(有年代感的二手衣物被称为“古着”)大衣,而这件大衣正是承载了他的灵体近八十年的容器。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夏冰,她嫌弃地把他抓在手里,吐槽:“真他大爷的臭!”随后,他就被扔进了洗衣机,一连被洗了五遍,就在他都要觉得自己都快被洗秃噜毛了的时候,夏冰那双嫩白嫩白的小手儿终于把他拎了出来,得意道:“不错不错,还挺香!”
接下来,吕代见到了他有意识有记忆的这一百年里面最香艳的场景。
夏冰随手把他挂在了窗边,随后开始一件件的褪去衣裙,他慌忙闭上双眼默念为人时老师的教诲,可是八十年的冰冷寂寞和一百多年的单身汉心思还是让他忍不住睁开了眼。
那是一身堪比白玉瓷一般洁白无暇的肌肤,一头乌发随意洒在洁白的后背上,形成了一种强烈对比的极致美感,曼妙的曲线凹凸有致,那突然回眸的歪头微笑更是一下子把吕代拉入了无法自拔的深渊。
她点着脚尖小跑过来,摸了摸他,自言自语道:“虽然还湿着,但试一试总不会有什么事吧。”
说罢,她就迫不及待地把他穿在了光滑裸露的身上。
那一刹那,吕代只觉得整个灵体都快要燃烧起来了一般,心中更是有种遏制不住的冲动想要点儿什么。
可随即,他就心如死灰一般的记起,他如今,只不过是一件被人随意买卖的衣服罢了,这八十年来,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件衣服而自怨自艾,反而庆幸自己还能有机会见到这世间的变化,可现在,他恨了,只是恨有什么用?他苦笑一声,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哪怕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她的隐私,那他还是要对她负责任的,还是要竭尽全力保护她的。
可是他待的日子越久,越发现原本活泼健康的夏冰变得五天一大病,三天一小病了起来,他一直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原因,直到一个过路的道士一语道破,他才知道,无论如何,他不能再留下来了。
“我有办法能让你永远地留下来,留在她身边,不仅能让她安然无恙,也能让你做你一直以来都想做的。”
伴随着这道十分冰冷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更是一种可怕的戾气。
这股戾气强大到甚至让吕代都觉得整个魂体有些不稳。
他十分警惕,迅速把自己地魂体聚于一起,并同时把载有自己魂体的“容器”这件黑色毛呢大衣立了起来,向对方展示了自己不容小觑的力量。
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心里暗暗吃惊,这是几十年来,他第一个无法看清楚的灵体,这是一个被无数的怨魂戾气所包围的灵体。
“你是谁?”他不否认,他有些心慌。
被缠绕在黑雾中的灵体冷冷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把这件事帮我办成,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吕代心口发紧,他死死地咬着牙关,微微昂起灵体,随着那股最为熟悉的味道,他找到了夏冰的方向,随即一个并不清晰的图像便慢慢的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夏冰手里捧着酒杯虽然笑着,可是那笑容并不轻松,她和几个男人周旋着,大声说笑着,仿佛这样能感觉到快乐似的,但这样的场景,只让吕代的整个灵体都愤怒地发热了起来。
“她可真漂亮,是个男人都会想要,你再犹豫下去,她可就成别人的了。”
“你要我帮你干什么?”
吕代转过头,再也没有任何犹疑地跟了出去。
“丫头,你要是再在我这儿喝醉,被人捡了尸,我可不管。”
夏冰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绝世容颜。
如果不是这张脸的主人性格实在太招人恨,以夏冰的花痴属性,恐怕早眼冒红心了。
她按按肿胀的发痛的额头,龇牙咧嘴道:“冷老板,你这个‘再’都说了一百遍了。”
冷冽斜了她一眼,摇摇自己手中的高脚杯:“不识好人心。”
说罢,便款款离去。
看着这分外“婀娜”的高大背影,夏冰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会是一匹千年狼妖。
当初吕代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她下巴都要惊掉了,倒不是因为冷冽是个妖精,说实在的,她早就觉得一个大男人长成这个样子,不是妖精那才怪了,只是她认为,这副妖冶样子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个绝美的狐妖才对,她实在没法把楚楚动人的冷冽和凶恶孤傲的沙漠狼联系在一起。
可是显然,现实总是这么的远离真相。
夏冰伸手往兜里抓去,可是怎么也摸不到手机,她暗骂了一声,准是昨天晚上又有人趁她不备顺走了。
这几年,她光是在冷冽这酒吧里丢的手机,都超过她的十个手指头了。
“冷狗!!你赔本小姐的手机!”她又急又气地喊道。
冷冽头也不回,只“哼哼”冷笑了两声:“又丢了?活该,算是又给你交一下智商税吧。”
夏冰气的要命,刚想追过去,只见本该在白天紧闭的酒吧大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冷冽和夏冰一齐转过头,看着风风火火冲进来的人,冷冽不满地张口:“李姐,你这是赶着投胎吗?”
李姐瞪了冷冽一眼,舜而一脸焦急地转过头,气喘吁吁道:“小夏,你,你赶紧回去,你们店昨晚,昨晚出事儿了!”
夏冰心里一紧,噌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个大步冲到了李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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