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开始下雪了,姜聪林觉得今年比去年还要冷,哪怕他现在站在火炉子旁边,也丝毫感受不到暖意,整个人都快要被冻僵了。
姜聪林拿不准夜修冥刚刚是试探还是别的什么,蠕动了一下唇,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夜修冥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又问了一遍,“夜冲严人在哪里?”
“陛下!草民不知道啊!”这样的压力实在是让人快要炸了,姜聪林承受不住,伏拜在地上哭诉道,整个人没有一点刚刚强撑着的气势,反而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似的。
夜修冥虽然早就在前朝见多了这种把戏,可是自从他登基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虞子苏调教得太好的缘故,那些老臣老臣根本就不敢在他面前玩这些扮可怜装无辜的样子。
猛然一见到,夜修冥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
“真不知?”夜修冥已经快要没有耐心和姜聪林继续玩下去了,如今子苏那边的东西应该已经到手了,姜南笙也差不多快要出宫了,再忍忍,再忍忍……
“真的不知!”姜聪林摆头道,指天发誓道:“草民要是真的知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轰隆!”姜聪林刚刚话落,冬雷霍然响起!
姜聪林差点又是一下子趴在地上,忍不住抬头去看夜修冥的表情,正好就对上了夜修冥似笑非笑的目光。
“夜修冥和我知道,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也不影响你在朝中的职位。”
“不过至少要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你回姜府之后,就趁着姜聪林还在皇宫,自己赶紧想个办法,从姜家脱离出来吧,等到今日一过,姜家也就真的玩完了。”
姜南笙恍恍惚惚的翻身上了宫中给他准备的马,飞奔在大街上,脑海中却是不断响起皇后刚刚的话语,心底既是难受,又是苦涩,隐隐约约竟然还是松了一口气。
“爹!娘!三哥回来了!”姜南笙没有想到会在姜家外面碰上姜北峰,姜北峰不是被姜聪林派到江淮去了吗?
姜北峰确实被姜聪林派到江淮去了,而且还交代了姜北峰一大堆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要让姜北峰带着江淮的那批货物去找东陵商策,代表姜聪林将姜家如今的处境交代清楚。
姜北峰平时在姜聪林表现得太好了,是以姜聪林对姜北峰很是放心,却没有想到,姜北峰根本就是个胆小鬼!
等到姜北峰得知船只不仅仅要破冰行驶,还要经过赤海,还有可能遇上水路的盗匪,一下子就萎了,根本不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急忙让湖淮那边金矿的人自己安排,然后跑去姜氏夫妇那里诉苦。
姜北峰当然不可能公然说姜家家主的不是,可是心中又确实有气,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姜南笙。
也正好姜氏夫妇要回姜家和姜聪林商量事情,于是便带着姜北峰一路了。
姜南笙来不及想太多,便被姜北峰口中的爹娘吸引去了目光。
姜父本就懦弱,没有自己的主意,被姜母拿捏在手里,要不然也不会将姜南笙扔在姜家十几年不闻不问了,更何况,姜父觉得他待姜南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每次见到姜南笙都板着个脸。
姜南笙也习惯了,不过看见姜北峰幸灾乐祸的神色,便知道他们这是来者不善,还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了枕头来。
姜南笙翻身下马,对怒气冲冲的姜父道:“父亲。”
“老爷,你看南笙,这才多久不见,连我这个母亲都不知道叫了。”姜母怒道,“肯定是以为自己飞黄腾达了,所以就忘了,当初是谁帮他得到了先帝的宠爱,占尽了风光!”
“孽子!还不快点给你母亲行礼!”姜父怒声道。
姜家虽然不是处在闹市,可是也不僻静,这一大群人站在姜家门口,不过一会儿,就有了几个看热闹的人。
姜北峰想要看姜南笙丢脸,所以等到姜家管家想要去拦的时候,制止了。
姜南笙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京都谁都知道,小爷娘亲死了好些年了,是仰仗着文越和江宁才得到了先帝的青睐,跟姜家有什么关系?”
“你还敢狡辩!”姜父抖着胡子,指向姜南笙的鼻子,怒吼道:“我不管,你快点给你母亲行礼,再赔个不是!再怎么样,她现在是你母亲!”
姜南笙似笑非笑地望向他,一动也不动。
“三哥……”姜北峰小声地劝道,“你就跟……”
“你不是去湖淮了吗?”姜南笙将他的话堵了回去,“看来也是个不省心的,也亏家主那般赏识你。”
“姜南笙!你凭什么那么说你弟弟!我们两个还站在这里你就这样欺负他!平日里还不知道要怎么苛责他咧!”
姜母看见自个儿儿子被姜南笙嘲讽得快要哭了,叉着腰就吼道:“我不管!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和你弟弟道歉下跪!就别想见姜家的大门!”
姜父被姜母一蹬,也怒声吼道:“对!不准你进姜家的大门!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我……我就要将你除族!”仿佛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姜父又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哗!”围观的群众一下子变得多了起来,漂落的雪也不能阻挡他们八卦的脚步,居然闹到了要除族的地步,这姜家到底是有多么的容不得这位姜小大人啊。
姜南笙虽然之前吊儿郎当的,没个正行,可是他为人诚挚,没有恶习。
而且他有时候还扬善除恶,收拾京都那些欺男霸女的公子哥儿,再加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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