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缘分是本书,翻得不经意,会错过;读得太认真,会泪流。其实,缘分,更像一场魔法雨,能把最好的和最坏的都给你。不伸手去接,永远不知道,它在掌心,究竟是一颗钻石、一粒水晶,还是一滴水、一块冰,它可以什么都是,也可以,什么都不是!
***
城市的夜,流光溢彩,沉醉在一片祥和的月色中。此时一幢低调独立的别墅画房里,一个身着素色长裙,挽着头发的高挑女子正在涂涂抹抹,立起的画板上,田园乡间,大片的薰衣草迎风绽放;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白色娃娃衫的美丽女孩,垂直的秀发披散,柔静的黑眸目不转睛…
片刻后,女子放下了画笔,身后的白衣女孩也兴匆匆地凑了上去:
“姐,你画得真好看!裱起来,挂我屋里吧!对了…那个,今天下午,我替你去看了…殷少跟传闻中的,根本不一样!”
想着下午出现在餐厅的时候,斜对面位子上坐着的儒雅男子,棱角分明,眉宇俊朗,一身浅色的西装,干净笔挺,淡淡一笑,都仿佛无数小太阳照过来,华玉清都禁不住红了脸,呆滞了片刻,随后,才屁颠屁颠一路追着姐姐去了洗手间:
“帅气,温柔…也很绅士!”
不自觉的,她又想到了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虽然两人不是同一桌,可她看得清楚,也听到身边的人叫他‘殷少’,应该是不会错的!即便隔着一点距离,并不是每句话都听得很真切,可寥寥数语,她的感觉,却非常好,一个懂得跟服务生说‘谢谢’的男人,修养应该不差。
一路又追着姐姐回到房间,坐到沙发上,玉清扯过一个抱枕抱到了身前,
“姐,我第一次见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真得,比电视里的模特,还好看!举手投足,也是彬彬有礼,跟外面传言的什么身残心缺、性格孤僻,完全不一样的!还有他的腿…我今天特意留意了下,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短,我没看清楚,看着很正常!不过,听他们谈话…好像是提到了‘受伤’‘骨折’…可也不至于说是残废?哪里用得着坐轮椅?也不知道那些报道怎么来的,真会捕风捉影!”
看了看一边径自忙活着的女人,玉清起身,翻了翻眼皮:“姐,人家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在听?你到底…什么意思吗?”
回身,千悦倒了一杯水,推了过去,“辛苦了!”
“姐?”她又不是这个意思?
看了妹妹一眼,千悦淡淡地勾了下唇,“我愿不愿意,有什么用?先要看人家的意思吧!”
这三年,隔三差五,她相过的亲,受过的诋毁,遭受的侮辱,还少吗?对爱情,对婚姻,她早就没什么期待了!
她说得云淡风轻,玉清却听得心痛如绞,上前,就挽住了她的手臂,紧紧的:“姐,你不要这么说呀!好饭不怕晚!那些人,根本不了解你,是他们,配不上你!”
她不懂,为什么她的姐姐,明明美丽善良,才华横溢,却要被人形容得那般不堪?
她从来就不喜欢热闹,外面却都传言她爱疯能玩,经常流连夜店?
她甚至都没交过男朋友,外面却传言她阅男无数,滥情无度?
去相亲,穿得漂亮点,就被批‘骚首弄姿’不要脸;
穿得朴素点,又被诋毁‘装模作样’假正经;
一句话,一个动作,他们无关痛痒,却都是在姐姐心上捅刀!
……
当年,发生了什么,她说不清楚。可她知道,她的姐姐,并没变!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么被人伤害?就因为她为了讨自己喜欢的男人欢心在夜店跳了一场钢管舞吗?
外人统统指责她是‘小三’,‘表子’,不要脸地介入他人感情;可她跟那个男人从没在一起过!
一个名声,她背了三年,她已经不再辨别,那个男人一句话都没有,不承认也不否认,任由她被诋毁,他却搂着心爱的女人…进了礼堂!
三年,她的姐姐,却被生生拖成了‘剩女’!
起码这三年,她什么都没做,又可曾伤害过谁?可时不时地,认识的,不认识的,总有人出来踩上一脚!姐姐好好的身体,也因为那场大雨、大病变得虚弱;三年,无数次的相亲,一次次被伤害,可她什么都没解释,没怨恨,只是这样静待一切过去!
除了家人,谁能理解她的苦?
…
不自觉的,玉清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她知道,姐姐已经开始排斥相亲了。所以,这半年,所有的相亲,她全推了,这一次,她替她去了!
“好了,玉清,我没事!”
拍了拍妹妹的手,千悦笑得很美丽,“有些事,不必放在心上,你经历的还太少,何必为不重要的人、不值得的事儿生气?有你这么护着我的妹妹,我做梦都会偷着笑呢!只是,玉清,你要记得姐姐的话,任何时候,都要学会保护自己,特别是在爱情面前,女人,一时智商为零,不要紧,但不能时间太长。男人,长得再帅、再好看,有什么用呢,一副皮囊而已!所以…不许再发花痴了!”
调笑着,千悦还伸手捏了捏妹妹鼓鼓的脸颊!
“姐,人家是替你相亲,你还取笑人家!那你到底愿不愿意?一提起这个事儿,妈就气得掉泪,她真得很担心你…这个殷少,不像是尖酸的人,我觉得你真可以试试,而且,他的条件,那是多少富豪都望成莫及,嫁给他,绝对羡慕死全天下的女人…包不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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