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冷的夜色下。
薄云瘦弱的身影,在山道上艰难的走着。
手机突然响起来。
薄云一听这个铃声,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把手机掏出来。
这是疗养院的来电。
“你好,是薄枫的家属薄云吗?”
“我是。”
“薄小姐,你妈***药吃完了,她不能断药,你明天尽快送一个月的药来。”
薄云忙答应下来。
随即,眼泪也流了出来。
母亲吃的那种药挺贵,一小瓶两百多,一个月的量就要上千。
可是,她的银行账户里,只有够她每天吃碗泡面的三位数。
怎么办啊?她到底该怎么办啊?
要不……回那个会所去?
虽然肮脏,可她已经想不出第二个办法。
正当薄云想牺牲自己的时候,她一抬头,看到了半山腰的别墅。
她又回想起,救了她的那个男人,在电话里说用一百万打发女人。
一百万他都无所谓,自己只要十万,应该可以吧?
薄云一咬牙,又回到了别墅大门前。
别墅门铃坚持不懈地响。
宁致远打开门,无名火窜起,又是她?
“你要怎样!”
薄云想,脸不要了,救命要紧。
她双手拽着双肩包的背带,一字一句地说:“请你睡我,给钱就行,我还是第一次。”
宁致远以为自己幻听。
她疯了吗?
但这是真的,十分钟后,薄云站在客厅中间,鞋子和包都扔在门口。
她把头发梳理整齐了,清汤挂面的黑色长发,没有任何修饰,显得下巴愈发精致小巧。
双手因为紧张而扭在一起,咬着下唇,唇瓣是娇嫩的粉红色。
这个动作,让宁致远不由得小腹一紧。
他看她,她低垂着头,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
再仔细看,素面朝天,毫无修饰的她,似乎没那么讨厌了。
年轻就是资本,娇美玲珑的曲线,充满胶原蛋白的肌肤……
宁致远坐在沙发上,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薄云,一边慢条斯理地往威士忌里加冰。
真有趣,这个周五晚上真是撞邪了。
薄云站在他面前,声音发抖却滔滔不绝,翻来覆去就重复那一个要求。
她卖身,他给钱。
原来是个雏妓。
宁致远翘起腿,命令道:“先去里里外外洗干净,你一身臭汗,我没有性趣。”
薄云洗好,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宁致远不在客厅。
她环视周围,只见一个房间透出光线,走过去,敲门。
宁致远靠在书桌上,手边搁着一杯酒,仿佛在思考什么。
他抬眼看了这个女孩子一眼,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有人在餐厅买只烤鸡吃,还会问这只鸡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吗?
“脱。”
他的话简洁有力,不容拒绝。
浴巾滑下,薄云的身体月亮一般发光,胳膊上几道划伤,但瑕不掩瑜。
她的皮肤是清晨初放的玫瑰花的粉红,一头微微卷曲的乌黑长发。
薄云双手遮住害羞的地方,头低垂。
宁致远把她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
他绕着她走一圈,深呼吸。
真奇怪,明明她用的是他的浴液,为什么会散发出完全不同的芬芳?
奇妙的化学反应,这就是少女的体香吗?像雨后的青草地。
宁致远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滑,掰开她的手。
“处?”
她点头。
“成年了吗?”
她点头。
宁致远小腹热起来。
他玩丰满妖娆的女明星也腻了,偶尔吃点清淡蔬果,正好换换口味。
“睡你要多少钱?”
薄云想说十万,却没有勇气直接开口,只敢小声的问:“你愿意给我多少?”
宁致远玩味地笑起来。
她究竟是太单纯,还是太老练?
他拉开书桌下面抽屉,示意她看,里面一叠粉红色的大钞。
“这里面,我不知道具体多少,一叠一万,你可以自己数。但是你能拿走多少,就看你今晚能让我多愉快了。”
他用手指敲击桌面,眼睛直勾勾地盯住薄云。
她在发抖。
害怕?
害怕就不要出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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