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初月气定神闲,直视前方,威严庄重。
在阳光下透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不敢直视。
但没人知道,战初月其实是在走神。
他清晰的看到,落雪先前上花轿的时候,低头微微一笑。
那狡猾的笑意,竟然让他入了迷。
这女人,把自己的婚礼弄成这样,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而且,还是用“臭气”这么另类的法子。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不自觉的,战初月唇角一勾。
而他这一笑,又怔住四周一干人等。
而有些书生赶忙提笔一挥:冷面战神勾唇一笑,破了克妻之命。
想了想又点点墨水,加了一句:战王爷实乃情深义重,我战渊国之福。
随行的侍卫听百姓說王爷笑了,心痒难耐,却又不敢回头,甚至不敢斜眼去看。
王爷的脾气,他们还是知道的。
而某客栈上,战初月的好友,京城第一首富之子墨白,则是惊得茶杯从手上滑下也不自知。
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看见战初月笑过。
而且战初月克妻的真相,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那些美人不同的死法,还是他想出来的。
而这一次,战初月亲自去处理苏落雪,却不但没有得手,还牵苏落雪上花轿!
更惊悚的是,战初月竟然还笑了?
墨白打了个寒颤,不经对苏落雪好奇起来。
王府的花轿很稳,落雪坐在轿子里十分舒适,享受的迷了眯眼。
轿子落地,落雪不舍的下了轿。
宫里的规矩太多,嫁入王府实在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落雪任凭他们摆布,有些晕头转向的。
嫁人原本是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可落雪却像好不在意一般,还频频出错。
战初月蹙眉,这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可这真的不怪她,落雪可以說什么都知道一些,但就是不知道皇家娶媳妇的规矩。
在相府也没人教过她来着,而且,她又没嫁过!
好一番折腾,落雪终于被引进喜房。
好在婚礼并没有什么王宫贵族来观礼,倒也不至于落人口舌,日后被人拿出来翻。
和落雪想象的一样,她被丢到了后院。
可落雪到后院后,却微微有些吃惊。
后院并不像她想象中的破败,反倒干干净净,还挂上的红色的喜字。
她推开门,看到红色的喜烛,床上也铺满了花生红枣。
落雪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疑惑。
直至日落西山,那男人都没有再管她,落雪乐得自在。
相府并没有给她安排下人,又或许是被战初月拦截了回去。
反正她也不待见那相府的人,没有多想。
落雪脱下身上那些累赘的饰品,还有厚重的嫁衣,整个人都轻松了。
她随即拿起床上的红枣花生,大吃了一顿。
最后,倒在干干净净的床上,睡了。
落雪再次醒来,却是被冻醒的。
她打了个寒颤,心头一紧,大夏天的,怎么这么冷!
落雪猛的睁开眼。
眼前的人,一身黑衣蟒袍,脸庞俊美得不像凡人,浑身散发这一股尊贵之气。
不是战王爷,还会是谁。
战初月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刚刚从床上坐起来的落雪。
落雪双眸蒙着一层水雾,看上去娇憨可人。
洗去脸上的铅华后,她的素颜十分清新。
战初月眸中深处,一抹惊艳一闪而过。
而落雪,看到的只有战初月的冰冷。
两人就这么对视,谁也没有开口。
良久,落雪只觉得周身越来越冷,暗暗骂道:有内力了不起啊!
落雪等到周身冷的不舒服时,开了口:“王爷,请就寝吧。”
落雪垂眸,一脸的乖顺。
战初月的冷眸,微不可查的愣了一下。
这女人在他没来时,就褪去嫁衣凤冠,还弄得满地瓜皮果屑。
明显就是桀骜不驯。
可一转眼,又变得这么乖顺?
这女人,手段还真多。
战初月微勾唇角,缓缓向落雪走过去。
在他即将走到床边时,落雪突然起身。
战初月蹙眉,这女人,又想干什么。
落雪施施然给战初月行了个礼,端庄乖顺,一副好千金好妻子的模样:“王爷请休息吧。”
“给本王宽衣。”声音冰冷,不带半点感情。
这下换落雪蹙眉了。
她并不会脱男人的古装,更从未碰过男人的古装。
刚才脱嫁衣,她嫌麻烦,是……直接用剪的!
“我不会。”落雪实话实说。
“你先试试,不会我教你。”战初月很平静。
她看向那双平静的眸子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乖顺的走了过去。
腰带找不到缝,外衣层数很多。
落雪眉头紧锁,转身拿起剪刀,手起刀落,也很成功的让衣服自动滑落在地。
而且力道掌握的很好,最里面的一层衣服,没有被划到丝毫。
战初月嘴角有些抽搐,这女人,需要这么直接吗?
这还是个女人吗?
随即他的眼里写上了戏谑,这女人,很特别,很直接。
“你的衣服,就是被你这么脱的?”战初月看了看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嫁衣,心下已经了然。
落雪点点头,反正他是个王爷,左右也不会缺这一件衣服。
战初月看了她一眼,走向已经被她扫干净的床,躺了上去。
落雪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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