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刘子羽也只能感慨,世事无常。
玉尹不是靠着溜须拍马才走到了如今的位子。那是靠着一次次搏命厮杀,真材实料有了今日成就。
别的不说,单说那大宋时代周刊。刘子羽是一期不差,保存在手中。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刘子羽还是文玉东的粉丝。当初玉尹和陈东两人以文玉东之名,率先点出女真人的野心。刘子羽也是后来才知晓,这文玉东,便是当年那个在太原城里救过他一命的无名小卒。更不要说后来郭桥镇大捷和陈桥血战的威名。
大宋时代周刊虽说把大部分功劳都归在太子身上,可那也就是偏偏普通的百姓而已。
刘子羽自然清楚,当时主持陈桥之战的人,便是玉尹。
所以在见到玉尹时,刘子羽兄弟二人。更不敢露出半点轻视之意。
“郎君还记得罗德吗?”
“罗德?”玉尹一怔,旋即便想起了当年那个曾给过他无数次帮助的罗四六,罗一刀。
宣和七年时,玉尹和罗四六罗德父子尚有联络。
但随着后来他前往杭州,两边的联系便明显减少……后来局势紧张。更再无消息。
乍听刘子羽提起罗一刀父子,玉尹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四六叔和大郎,还好吗?”
那激动,绝不是伪装出来。
这也说明,玉尹是个有情义的好汉。
玉尹叹息道:“去年初,我与大郎尚有联系。
可后来因我除应奉局都监。南下杭州,便少了联络。后来局势紧张,虏贼南下,便再无消息。年中时,我曾派人前往太原,却听说四六叔和大郎,已去了他处。”
刘子羽闻听,哈哈大笑。
“非是去了他处,而是高升了!”
“哦?”
“罗大郎而今可了不得,已做了广信军判官,风光得紧呢。”
广信军判官?
这还真的是出乎玉尹的意料之外。
他倒是听说过,罗德在太原时,颇得祁州团练使季霆所重,混的风生水起。怎地这一眨眼功夫,又成了广信军判官?这广信军判官,是广信军节度使僚佐,协助节度使处理公务,可谓是节度使之下的重要人物。不过这个官职,大多不由朝廷委派,而是经本使,也就是节度使任命。品阶虽不是很高,确是个道地实权派。
“大郎怎做了判官?”
“说起来,确是他跟对了人。”
“哦?”
“当初我便邀请过大郎,想要他来真定做事。
哪知道他死活不肯,要留在太原照顾他阿爹。也正因为这原因,他得了季团练看重,为季团练身边主簿。这两年来,大郎倒是做的颇为出色,今春虏贼退兵,季团练因守城有功,更在杀熊岭阻击阻击虏贼大获全胜,三月时迁广信军节度使。
他从太原只带了罗大郎过去,你说这罗大郎焉能不受重用?”
原来如此!
玉尹恍然大悟,忍不住又问道:“那四六叔而今也去了广信军?”
“呃,罗家叔父在去年初,便被开释,一直住在太原。如今罗大郎去了广信军,他自然也会跟随。”
怪不得!
玉尹忍不住轻轻摇头。
既然罗德被季霆重视,罗一刀自然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记得上次高宠说过,在罗德家中和罗一刀吃饭。算算时间,罗一刀当时应该还在牢中,怎会在家里招待高宠?当时玉尹并不在意,现在想来,只怕那时候,罗一刀已经得了自由。有季霆帮忙,太原府也不会真的为难罗一刀。虽说开封府判了罗一刀流放,但天高皇帝远,在太原那一亩三分地上。给予方便却也不难……
听得昔日旧友过得好,玉尹当然也很高兴。
不过他这次来河间府,主要是拜会黄潜善,所以这话题很自然,便转移到了而今局势。
听黄潜善说,这河间府治下,还有一位玉尹的旧友。当初在杭州曾给予玉尹许多帮助的关胜。如今关胜为青州钤辖,驻守于乾宁镇,也算是一处极关键的所在。
乾宁镇与沧州隔大河而望。不但是河间府东面屏障,更兼有支援沧州之责。
“沧州而今,局势甚乱。
当初杜子美在沧州大开杀戒。几乎将沧州燕云汉人逼反。
仲偃公这次过去,处境也颇为不妙。据说沧州不少盗匪,都已归降了虏贼。如今在沧州是肆无忌惮,若非关胜几次渡河相助,恐怕连仲偃公也要被逼出沧州府。
仲偃公已经几次向我恳请,要我调派兵马渡河。
可惜我手中确是无人,彦修虽善战,却抽不出身来,也只好让关胜尽力照拂。”
黄潜善,手中无人可用!
堂堂河北兵马副元帅。居然落得个无人可用的地步,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副帅何不向元帅府抽调人手?”
“怎地没有抽调?”
黄潜善苦笑道:“只是那相州杜充不肯使力,不久前派了个聂昌过来,却在沧州胡作非为。仲偃公无奈之下。把那聂昌赶回相州,为此还恶了杜充,怎可能再派人过来?”
玉尹知道,那杜充是个坚定的投降派。
这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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