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京城格外地热闹,不为别的,只因一件事情,听说骁勇善战的楚阳王要从边关回来了。
这可是个大喜讯啊,萧家军在老百姓心中的声望,无人能及,即便是换了一个朝代,但仍旧深得人心。
没有一个人多想过,萧家军身为前大启国的军队,为什么还能光明正大地回到如今是新启国的京城里。
“你听说了吗,萧家军这次把那匈奴打地落花流水。”
“萧家军多厉害啊,何止是匈奴,当时的西域不也被打地屁股尿流的,楚阳王一个人就够厉害的了。”
“话不是那么说,楚阳王再厉害,这强将手下也要有好兵啊,不然还不是一个死?沙场上人多就是力量。”
……
街道上的人议论纷纷,大家说地唾沫子横飞,似乎仍旧不尽兴。
这也不怪他们,主要是萧家军打了这么多年的胜仗,从未败过,简直就是一支常胜军。老百姓虽然不懂战争,也不喜欢战争,但是他们就是崇尚这种力量,不败的力量,不败的神话。
跟老皇帝之前的待遇完全不同,看到官榜上张贴的萧家军要大胜归朝的消息,老百姓那是自发性地带了一些鲜果捧花,老早就守在京城门口,对萧家军可是夹道欢迎的。
如今等地久了的,都已经等了三个时辰了,眼看着太阳到了日中了,可萧家军仍旧没有出现。
忽然,一阵整齐有序的马蹄声从京城门口不远处传来,众人忙循声望去。
只见京城门口不远处,一只雪白的战马上坐着一个腰背挺直的黑衣男子,那男子有一张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俊秀面孔,一双深邃如渊的黑眸,他腰间别着一把长剑,面色冷厉。
“是楚阳王!”
立即有人小声地叫了出来。
楚阳王?那楚阳王身后的不就是萧家军吗?百姓们纷纷欢呼起来。
萧珥远远地听到这动静,面色不改。倒不是他心中不激动,只是,这种夹道欢迎的大场面,他见地太多了,虽然说今天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但一想到一会儿那些姑娘家飞过来的香帕子花绢,他就有些头疼。
“王爷,我在前面吧。”副将走上前,颇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王爷。
按着以往的惯例,若是他不替他家王爷挡一挡,只怕一会儿天上飞下来的东西能把王爷身上挂满。
这群京城的姑娘们啊,虽然嘴上说着他家王爷凶残凶残,但心里可喜欢着呢,不然这么热情?若是有一个看上他的也好啊,挡了这么多年的桃花,他可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啊。
萧珥默许地点点头,翻身下马,坐到了后面不知何时驶上来的马车上。
像个大姑娘似地坐马车,这倒不是萧珥想的,实在是这次跟阮小竹通了信,和她说了自己要回来的消息,她就强烈要求自己这么做。
对小妻子的要求,萧珥怎么能不从?想到很快就能见到阮小竹了,他的心情一片愉悦。
安排好萧家军中的所有将领和想走的士兵之后,他就带着自己的亲卫军日夜兼程地往京城赶,为了什么,还不是想提前见到阮小竹。
当然,有些事情,还需要他亲自去跟阮珣谈,这也是他提前回来的原因。
萧家军三十万将士,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走,走了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他们在心底里是认同阮珣的,萧珥对他们也不强求,只望以后各自安好,临走之前,把自己能为他们做的都做了,也就算是圆了他们这十几年的战场之情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萧珥一行人好不容易在人流中回到楚阳王府。
从马车上走下来,看到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楚阳王府,萧珥感觉有些恍然。
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按说应该很熟悉,但是为什么,只是离开这么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他就感觉这么陌生了?
是因为,如今的心境变了,还是因为这段时间在外面的经历太多了?
萧珥不知道。
“王爷。”管家和婉婷两个人站在最前面,恭恭敬敬地向萧珥行礼。
萧珥看着管家苍白的头发,又看看婉婷有些熟悉的面孔,微微点了点头,抬步往楚阳王府中走去,“本王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管家有些受宠若惊,忙回不辛苦不辛苦,他们世代为萧家家奴,为主子做事就是本分,哪里有什么辛苦可言。以前萧珥可不从曾这么对他说过话,如今居然……
婉婷却是有些欲言又止,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旁的管家拦住了。
“婉婷,王爷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他又是什么手段,你还不清楚吗?你没看到王爷只带了亲卫军回来吗?”管家的声音少有的严厉,这些日子,他对婉婷疏于管教,竟是让她有些不知道规矩了。
婉婷很久不曾见过管家这么严厉的面孔,更没听过他的训导。她愣了愣,随即很快面色通红,“管家伯伯,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说完,她掩着脸跑开了。
管家看着婉婷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婉婷要说什么,他还能不知道吗?
只是如今的阮小竹已经不是他们的夫人了,她是高高在上的镇国长公主,听说很多国家的王都上书向她求婚,就是京城中,也有很多优秀的贵家子弟对她有意。
这件事情,不管王爷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不该是他们做下人的该管的。虽然他心里也希望阮小竹仍然是他们的夫人,但是如今看来,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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