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蓝楚乔和易随心都不知道,就在她离开前到这里的时候,有人偷偷溜进了慕容浅的病房,而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个当口,已经睁开了眼睛。
模糊,摇晃,生疏,慌乱,毫无归属感,不知道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
这是慕容浅睁开眼睛后的所有感觉。
“浅!你终于醒来了,这么多天没见动静,我真的快担心死了!”林舒蔓顶着画好病态妆,睫毛纤弱地颤动着,那两滴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匆匆忙忙地掉在了慕容浅的脸上。
“随...”慕容浅摘掉呼吸罩,干涩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来,大脑支配着这具久违的身体!
“嗯?你说什么?”林舒蔓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把耳朵凑过去,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心下松了松气,他总算活过来了,她的浅回来了。
慕容浅眼中的女人是很模糊的,他看不清,只知道她有一头黑亮悠长的发,那发丝尾端柔柔地拂过他的脸,很痒,但很舒服。
“随,随心!”他终于顺畅地喊了出来,深邃的眼眸中含着一层淡薄的雾气,可他还是睁大了眼睛,倒影着头顶上的人的面容。
易随心幸好,幸好,没事。
林舒蔓在听清他的话,僵硬着身子维持这个姿势,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她不是不后悔那天自己赌气跑到客房,等过了很长时间,见人没有找自己,又碍于面子,转想到好不容进到这里,怎可因为那些事,搅乱自己的计划!
等她出来找慕容浅的时候,蒋爵告诉自己浅半夜就走了!
自己是不是已经比不过易随心在他心里的重要了!
慕容浅的心真的变了,真的把她在他的心里移开了!
深深的恨意蔓延开来,早知就让那群人把易随心给弄死,不至于现在她还活生生在自己眼前,心里想出一丝算计!
她只能难堪地笑道,声音故作轻柔,握住他放在床侧的手,很干燥,很温暖,她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里含着浓浓的情意,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如同一把利剑,一下把慕容浅脸上的笑容刺破。
“浅,是我,你的蔓蔓,这么多天以来,都是我在照顾你,我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是我啊,蔓蔓!那个女人她根本没来看过你,妄你救了她,让她先逃了!你现在还在期待什么呢?你不要在犯傻了!她那样薄情的人根本不值得你担心,危难时刻,她心里只想攀上你,没有用了会像没有用的垃圾摒弃了!”
慕容浅眼里闪过一丝怔讼,还有淡淡地受伤的痕迹,他没再说话,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安静地盯着天花板,不言不语,最后,闭上眼睛,或许,没醒过来是不是更好,不用面临这种境界!
回忆起那一天,他义无反顾肯为她冒险,在经历了一切,他才知道她在自己心里有多重要。他不能看到她受任何一丝伤害,他在乎她的喜怒哀乐,他承认了之前自己有想象过她肚子里的孩子长什么样,会像他多一点,还是像她多一点。
爱情早已经来临,他却像个笨蛋毫不知情。他甚至变态的想,他有点感激那个变态的狐狸面具男子,不然他不会知道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那种心痛,他竟从未体会过,就是当年林舒蔓遭到相同的际遇那样……他都没有过如此彻心刺骨的痛过。
他爱她。虽然爱得很不像话,但是,他爱她。
可他还是会失望,还是会心里空落落的,只因为醒来时最想第一眼看到的人并不在。
易随心在父亲的病房呆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因为她一直都是两头跑!
回去的一路,她在想应该也还在昏迷中,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呢?她要怎么开口,他们以后还会有希望吗?
走到病房外,护士叫住她,缓慢的张嘴在她的面前,关心地询问她最近病情如何,她只是苍白着脸,本来就纤细的身形更显孱弱,礼貌道别后她推开门。
林舒蔓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了,轻轻地伏在慕容浅身上不知道做什么,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个女人刚好背对着她,完全挡住了慕容浅,易随心整个人如坠进了冰窖里,冰凉刺骨!
失神的踉跄后退,正撞上了门,声音大的惊了床上的人,林舒蔓突然的梨花带雨似的哭喊着,“易随心,这十多天你都没有出现过,怎么得知浅要醒了,就屁颠屁颠赶过来了,没有想到我没有走吧!”
易随心茫然听她的话,觉得她很奇怪,茫然间往床上的人身上瞥了一眼,这一瞥,她再也不能动。
慕容浅正静静地端详着自己,他的目光有种说不清的味道,缠绵中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生疏,甚至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怒意。
但此刻易随心没做多想,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睁开的眼睛和瘦削苍白的面容上。
他醒了?!
什么时候?她出门之后?或者林舒蔓进来的时候?为什么这么悲剧,他醒来的时候她刚好不在。
慕容浅觉得易随心表情很生动,五颜六色都出在了她柔弱中透着苍白的脸蛋上,那抹樱唇毫无血色,她的眼神惊诧中透着一股茫然,呆呆的样子很有些可爱,可他却把她的模样理解成了做贼心虚的慌乱。
他再度凝视她几秒,闭上眼睛偏了头。
林舒蔓关心的问道,“浅哪里不舒服吗?”
慕容浅蹙眉摇头,不做声。
易随心就像一个旁观者,她连发言的机会都没有。
像个木偶,纯粹是可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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