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和成国公府祖辈便是至交,只不过成国公府后来搬离京城,到了汉阳府。”
萧妤温皱了皱眉毛,有些不悦。
这个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走到哪儿都有他?
不过他说的这些,倒是她不怎么知晓的。她只知道秦家同京城勋贵交好,算得上是个八面玲珑的家族,因此前世秦翩若被陷害至死、熊家意欲求娶回她的牌位好使得熊新昌能够将相好的女妓赎回家中的事情被人揭露出之后,坊间便对熊家议论纷纷,以至于动静闹到了宫里,最后太后将熙和大长公主叫到宫中“训斥”一番,舆论才算平息一些。
可之后熊家在京城的圈子里便慢慢淡出了,熙和大长公主接连想办几次宴会,勋贵和官员女眷都不愿意参与。
甚至熊新昌也再难以说亲,满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熊新昌是为了一个女妓出身的妾室,才要娶妻的,谁都知道姑娘家嫁入熊家,日后面临的就是妻弱妾强、宠妾灭妻的局面。最后熊新昌只娶了个京城里七品小官身有残疾的女儿,一时成为京城的笑柄。
而之后秦勉倒戈皇室,加入了举兵起事的成国公大军,满京城的勋贵官员们对秦家,也没并没有什么难听的话语。
毕竟杀女之仇皇室并没有为秦家做主,是皇帝不仁在先,秦家倒戈,也面勉强不算是不忠之辈。
秦家在宇文昌所建立的王朝也依然是开国工程,在勋贵之列,鲜花着锦。
萧妤温自顾自地想着,耳边传来了宇文峥的声音:“开国之初,秦家原本是宇文家的家将,后来被封为广安侯。成国公府原先也是在京城的,后来因为一些纷争,老成国公才请旨回到了宇文家祖宅,也就是汉阳府。”
萧妤温点点头。
“那这些赔礼,萧姑娘可愿意收下了?”宇文峥眨眨眼睛。
萧妤温盯着他看了片刻,拧了眉毛道:“这点儿赔礼,我还真不看在眼里,况且姑娘家的小聚,哪里用得着成国公府的东西?”
宇文峥皱眉,“这是在下思虑不周了,姑娘想要什么赔礼?”
萧妤温轻笑,猛然想起了熊姑娘也要来聚会的事,突然福至心灵道:“现在虽然没想好,可有些事可能还需要请公子帮个忙才好。”
宇文峥眉眼松了松:“那在下就认姑娘一个人情。”
萧妤温在心里思索了一番,斟酌着理由继续道:“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姑娘家小聚,多了个不太熟悉的熊姑娘,她又是熙和大长公主的孙辈。你也知道,皇家出来的公主规矩大的很,身边的消息也难探听,不知道二公子能不能帮忙打听打听熊姑娘,或者熊家的事?”
说完睁着大眼睛盯着宇文峥看。
眼睛中有不难发现的狡黠和探究。
宇文峥刚想说“这是小事”,看到她的目光有些狡黠,不免吞了这句话,再三思索,可能并不是什么难事,便道:“那我便派人去打听打听。”
心里却有些犯嘀咕。
萧大姑娘看似是想打听熊姑娘的事,可后面却紧接着一句“或者熊家的事”。可见她是想知道更多熊家的事情的。
可她人在京城,想打听熊家的事情岂不是很容易。就算打探什么秘闻或者见不得人的事,从秦勉那看来,她与秦勉关系似乎也极近,有什么是不能拜托秦勉去打听的?
难道真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熊家又有什么人值得她去打听呢?
熊姑娘年纪尚小,听说只有十一二岁,想来没什么好打听的。熙和大长公主的孙辈…若是他没记错,那熙和大长公主,应当还是有个嫡孙的。
脑海中风暴一般地闪现,想到这里的时候,宇文峥不由得眼神往萧妤温脸上扫了一眼。
皮肤如同凝脂般细腻白净,听秦勉说她也常常会随着父亲或叔辈去军营的,可若是只看她的脸,断然看不出她是常常去的——军营里的汉子们哪个不是皮糙肉厚的?就连军户们家的媳妇们,也没有哪个如她这样肤色白净细腻。
发色乌黑,一双长眉颜色稍淡,看起来倒像是泼墨山水画中的悠悠远山,眉峰并不凌厉,但稍弯的弧度却并不显得柔顺,眼睛圆亮,灼灼有神,单看眉眼就知道并不是个普通柔顺的闺阁女子。
有着不一样的灵动活力,是个很不同一般的女子。
她出身也算高贵,父亲是赫赫威名的大将军,母亲出身名门,外祖母更是皇室郡主……
这么说来,她若真的想打听熊姑娘的事情,她母亲身边得力的人手,就算没有宫里出身的,也应当是被当年郡主身边的侍从一手调教出来的,想打听外嫁长公主家里的孙辈,应当也不算得是什么难事。
看她一脸狡黠,又拜托他这个外人……
宇文峥灵关闪现!
难不成是她看上了熙和大长公主的嫡孙?又不好意思请秦勉帮忙——毕竟秦勉的妹妹与她是关系不错的手帕交,所以看到他递过来赔礼的时候,略一思索便让他来帮她这个忙,打听打听熊家嫡孙的身边事?
宇文峥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再看向萧妤温的眼神,就有些难以言说,不过看她眼中狡黠已经不在,可能并不是她自己看上的?
说不定是有人说媒到她家里,她这样看起来有主见的姑娘家,未必愿意道听途说罢?
这样想想,宇文峥心里似乎顺畅了些,刚想再问如何与她互通消息时,萧妤温便神情愉悦道:“既然你与秦勉关系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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