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问情喜欢你。”问情看着男子,醉的绯红的小脸上,一片笑意。说出的话,也是带了几分羞涩。
白零看着这样的她,忍不住心中一动,又饮了一杯酒:“我……对姑娘也是喜欢的,只不过,有些事情注定了身不由己。姑娘这般好的人,不适合我。我这辈子,也只可孤身一人。”
“听到你这番话,问情此生,足矣。”问情笑容越发的好看了。
两人从傍晚一直喝了到了深夜,而后,醉倒在了房中。
清晨,阳光照进房中,男子被刺眼的光芒弄得皱起了眉头,身下,冰冷僵硬的触感,让他反应过来,这是桌子!而后,忙起身。去拿身边的长剑。
却没有摸到。
白零这才彻底惊醒!睁开眼,正对着的一幕,让他的脸色一白。
女子坐在他的对面,一身淡粉看上去精致而又美好。她双手拿着他的长剑,剑上还有血迹。女子的脖颈处,一道深红色的痕迹,刺目到让人眼眶发热。
血直流到了女子的衣衫上,将那淡粉色的衣衫,染红了部分,看上去,倒像是奇怪的纹路。有这诡异的美感。
女子的面容安详,带着笑意。
男子的面前,摆放着醒酒汤,似乎是她在自尽之前,便已经准备好的。
而醒酒汤的边上,还有一张纸。
白零捏起纸张,只见上面写道:初见公子,问情心生喜欢,一眼,便是一生。问情此生,只想与公子厮守,除此外,不想其他。公子既不再见,那问情,活着也便是空活。世上孤冷,问情只愿去下面等待着公子,若是有幸得了来生,只盼着公子不再会身不由己,也盼着,问情能有能力,与公子在一起。也不枉,你我曾经相遇。
问情的抉择,实属自愿。请公子不要悲伤,也请公子,能记得曾经有这样一名女子,爱过公子。
公子酒醒,还请喝下醒酒汤,免得头昏,问情死后之事,全凭公子心思。只盼,能让公子铭记。
女子的字体秀气,白零看着上面写着的这些,眼泪终于还是夺眶而出。
薄唇微颤,半晌捏着纸张,将纸粉碎,走到了女子身前,轻轻将人抱起,语气轻柔而带了一丝绝望:“我带你离开。”
话落,他连长剑都并未带走。徒留下一地狼藉。
当白琉月与张临溪来到绣楼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
绣楼内血迹未干,长剑染血,而问情与白零,两人已经离开。
“这是……”白琉月看着这一幕,脸色一白。
“大概是她走了最不该走的路吧。”张临溪叹息。
“什么意思?”白琉月有些激动,她竟然又错了吗?本以为这算是圆了问情的心愿,却不想,好心办了错事。
“问情她从一开始便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吧?她在等,等着白零能来,然后给她一个答案。若是他带着她离开,她便与他走,若是他选择不,那么便会是最让人无奈的答案了。”张临溪很了解问情,于是分析道。
“所以,如果白零没有来的话,如果我没有多嘴的话。”
“王妃,不要钻牛角尖!白零总会过来,而问情,也终是会走上这条路,与你无关。”张临溪被白琉月的态度吓到了,没想到问情这件事会对白琉月起这么大的刺激。
这简直不像是平日里的白琉月,如果是平日的她,虽然伤心,但是,至少该冷静才对啊。昨天南岳国师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张临溪看着白琉月,心中担心不已。但是白琉月,却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失魂落魄的将长剑捡起来,抱在了怀中,双目无神,好似一个空洞的玩偶一般。
“原来,又是我错了。”
“王妃?王妃?”张临溪摇晃着白琉月,却见她不理会,情急之下,张临溪忙打晕了她,怕她做什么傻事。
“哎……真是的!你这模样,让我如何将你送回王府去?”张临溪看着晕倒了的白琉月,实在是无力了。
他敢保证,如果他敢将白琉月这么送回去,夜无珏知道她会成这样的原因,和凤离火脱不了干系的话,夜无珏绝对会去找凤离火,一剑砍过去!
到时候可就热闹了。
所以,白琉月不能回到夜王府。夜王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心里更是不正常,让他开解白琉月,结果只会更糟糕!果然,这种时候,还是只有那个人吗!
张临溪看着白琉月,面露无奈:“我还真是无药可救,这种时候只能想到兄长!”
自我嘲讽是一回事儿,张临溪也还是认命的把白琉月抱起来,迅速离开了绣楼。
张家的临水小楼,男子坐在窗前,眼中一派淡然,白衣素雪,纤尘不染。
好似什么都不能打扰他一般。而过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却落在了远处而来的身影上。在看到那身影的怀中所抱着的人的时候,眼中划过一丝慌乱。
咳嗽再也抑制不住。
而人,也终是有了动作,下了楼。
“王妃怎么了?”下了楼,男子看着张临溪抱着的白琉月,有些急切的问道。
张临溪闻言,无奈道:“似乎是魔障了,刚刚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状态一般。我怕她做什么傻事,便将她打晕了。”
“发生什么事了?”张临水抢过白琉月,抱在怀中,然后问道。
“问情死了。”
“自杀?”张临水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张临溪只觉得不可思议。然后就见张临水笑了:“想知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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