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一无所知的男主人同样抚摸着自己肿起的头部,憨憨笑道。
“呵呵,没事的,那些人临走前把我们打晕了,打我打的比较重,脑袋都打出血了,好在没什么事。”
龙耀阳却清楚,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打他。
他晕倒后,那些人在他的头皮下植入了探测头,并知道他一定会找来。
龙耀阳吸了口烟,向后退开一步,眯眸吩咐:“趴好。”
那男主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愣了愣。
侧目转开时,看到聂新正在对他打手势。
虽然不太明白这些有钱人在玩什么,不过让他趴好,他就趴吗。
乖乖的趴好后,龙耀阳沉着的吸烟,对向他的头顶,吩咐聂新道:“再去查箬儿的下落。”
聂新点头道:“是,龙少,警察已经来做过笔录了,也画下了那几个男人的画像,正要在海城通缉,相信很快就会……”
“不用找他们了,我是说重新找箬儿的下落。”
什么?
什么意思?
聂新有些懵了。
龙耀阳吐出烟圈,目光微眯的对着他的头,浅淡的扬起嘴边弧度。
“之前的那个女人,她不是箬儿,她没来过这里。”
什么?
这一回聂新更震惊了,这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也诧异的对视一眼。
他们没看错啊,那确实是照片里的女人没有错。
龙耀阳对他们的意外不为所动,指尖在唇边划出细微弧度。
勾勾手指,示意那男主人再趴回去,才对着他的头顶浅笑道。
“那个女人,只是被易容成箬儿的样子,目的是扰乱我们的视线,但她并不是箬儿。”
他夹着烟的手指又指向面前的男主人,吩咐道:“聂新,给他安排医生把他头顶的东西取出来,箬儿还在海城,继续找。”
他想玩游戏,就决不会把杜箬儿弄出海城。
他只想耍他,看他被他牵着鼻子走。
刚刚听说杜箬儿没死,原本放下心来的宁婉鱼瞬间又提起,那口紧张的气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难受极了。
这屋里的男女主人也莫名其妙。
头里的东西,他的头里有什么东西?
两人的手分别向头顶摸去。
这边看完了,龙耀阳转身朝外走。
聂新挠挠头,留下两名保镖送那男人去医院,自己则小跑着跟着龙少上了车。
连同保镖,宁婉鱼,龙少,聂新在内,浩浩荡荡的从这农家小院开走4辆车。
屯子里的民众纷纷出来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色迈巴赫进入市区,聂新才犹豫不决的开口。
“龙少,你为什么那么笃定那个女人不是杜小姐?如果是的话,我们岂不是错过了最好的营救时间?”
龙耀阳放下左侧车窗,被风吹乱的短发轻微拂动。
紧抿着唇瓣,微眯着犀利的眼。
声音因为吸了太多了烟雾而微微的哑,冷声道:“如果那个女人是箬儿,在没被绑的情况下,不可能不试图逃走。”
“可那男主人不是说了,她可能被打了药,走路都摇摇晃晃的,那里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怎么跑,可能就是考虑了这些,所以才安静的等待营救,没有跑的吧。”
宁婉鱼提出质疑道。
刚才在那简陋的小屋里,她看着龙耀阳的表情,也有一瞬间认定那女人可能不是杜箬儿。
但这只是猜测,是推断,谁也不能肯定。
一旦推断是错误的,后果可能会是死亡。
所以她不敢赌。
龙耀阳的目光对过来,落在她忐忑不安的小脸上。
眯眸道:“箬儿的性子和你一样,看着又柔又软,实际上却刚毅倔犟,不管情况多差她都会试图逃跑的,不会安静的待在那里坐以待毙。”
宁婉鱼撇开头,怎么觉得龙耀阳是在变相的挖苦她不自量力呢?
聂新却抿了抿唇,突然想起六年前的那件事,箬儿小姐,她的骨子里确实像个女汉子。
龙耀阳翘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继续道:“他不惜花费几千万在一个农民的头里植入探测头,就是想看我会怎么决定,箬儿只是他手里的一个牵线木偶,这是他的游戏。”
果然变态!
这是聂新给出的定论。
花费几千万去玩,他哪来那么多钱?
不过想一想,给太太注射的药,游艇上威力强大的炸弹,以及龙少所谓的探测头。
聂新相信,他的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支持他,不然凭他,根本做不到这些。
聂新将车子停在中央大街帝国商厦的侧门前,打开车门,龙耀阳下车。
宁婉鱼坐在后座往窗外看了眼。
帝国商厦?
脑海里窜过的是他三个月后回到海城,一脸陌生将她推倒的画面,可以说,她对这里有不好的阴影。
“我们不回去吗?”她的头探出窗口,对着挺立在外面,正漠视着扫过周围,引起一片刺耳叫声的龙耀阳。
他单手插进裤兜,发梢一扬,往大楼看了眼,命令道:“下车。”
宁婉鱼舔舔唇瓣,不情不愿。
如果没什么事,她还想回公寓把东西取出来呢。
随着他进了大厦,宁婉鱼眼尖的注意到聂新并没有跟上来。
8楼,一家挨一家的时尚精品屋,龙耀阳带着她走向上次相遇的那家精品服饰,名叫mo的店里。
售货小姐看到是他,立刻微笑着迎了上来,颔首道:“龙少,龙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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