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哀嚎的同时,龙耀阳推门进来。
宁婉鱼皱皱眉头,洞悉了她玩的把戏,没有拆穿的上前扶她。
“姐姐,我扶你起来。”
“我不用你扶,婉鱼。”她一把甩开她,委屈的骂道:“你怎么这么阴险,婉鱼,竟然故意推我?”
宁婉鱼没有解释,用一种清淡甚至是空洞的目光注视着她。
站在门口的龙耀阳上前一步,走过宁婉鱼,拦腰将万丽娜抱起,走向沙发。
“没事吧?”他直视着她,声音很平淡,平淡到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万丽娜敛下视线,小脸痛苦的扭曲着,没有说话。
垂向地面的阴沉视线愤怒的眯了眯,十指悄悄攥紧。
而宁婉鱼,只是静静的看着,什么也没说。
她的身体被后面强行挤过的李婶推开,随后走进的是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龙思拓,以及他的保姆。
李婶把保温杯放到床头柜上,倒出一杯,举到龙耀阳的面前。
“龙少,太太让我给您炖的养生汤。”
龙耀阳垂眸看了看,平静道:“今天颜色怎么这么深?”
“太太说您最近很疲劳,所以让我多加了一些材料。”
龙耀阳微勾唇角,不置可否,端起来一仰而尽。
万丽娜抽出纸巾替他擦嘴,侧过头,对李婶比个眼色。
“你们都出去吧。”李婶打发那些收拾完病房的小护士离开。
万丽娜又向龙思拓招招手:“来,到妈妈这里来。”
闻言,龙思拓的小脸刷的全白了,畏畏缩缩退进保姆怀里,吓的浑身颤抖不止。
看他如此,万丽娜的脸色漆黑如墨。
“把他带回去吧。”
她侧过头,舔舔唇瓣。
看到龙耀阳的面色有些红,眼睛里也附着了一层发白的模,轻按眉头很是痛苦的样子。
知道是药效发挥了作用,轻笑着对李婶说道:“李婶,先带先生去休息一下,我有话要和婉鱼说。”
“好的,太太。”
李婶扶着龙耀阳出去了。
一时间,病房里仅剩下宁婉鱼和万丽娜。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相对,宁婉鱼走过去,看着她胳膊上被灼伤的痕迹,眯眸,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有心疼,愧疚,也有怀疑与不解。
看她的表情,她都不痛吗?三年前被现场爆破炸伤时的痛苦,她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而刚才在叔叔面前,万丽娜的表演全是伪装,宁婉鱼在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到半点痛楚。
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万丽娜似乎明白了什么,微翘唇角冷笑道。
“要说我身上最痛的伤疤,就是小时候被你推倒在地的那一次,之所以最痛,是因为伤的是心,我从没想过我从小最疼爱的妹妹会这么狠毒,对我下这样的狠手。”
宁婉鱼抿着唇瓣,转过头没有说话,微微闭目。
万丽娜轻抚手臂上的纱布接着道:“再之后被龙母与邱堇用大火烧伤,烧的面目全非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当时,如果不是萧城拼命救了她,这个世界上就真的不会再有万丽娜了。
只是如今,她活了下来,而那个说过会誓死保护她的男人已经不在,再也不会有男人冒死去救她了。
万丽娜敛下目光,闭目吸气。
阴鸷的视线睁开时,再度对向宁婉鱼,冷声道:“我被烧伤后,几乎做了十几次手术才能保住这条命,相比于现在这点伤,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当然了,也会痛,只不过我命运多舛不像你那么好命,所以也就习惯了。”
万丽娜阴沉沉的笑着,十指在身体两侧用力攥紧。
她的痛苦,又有谁能知晓呢?
十次手术,那是常人都难以忍受的痛。
那些人用手铐将她铐在床头,大火是从她的头顶开始烧起的,烧的是她的脸,她的脑,烧到了她的脖子那里。
如果不是萧城来的及时,她就真的会死。
头发被烧的再也长不出来,脸被烧的面目全非,头痛到极致时甚至会去撞墙,想死。
萧城给她找的是道上的黑医,用的药都是国家禁止的禁药。
为了缓解痛苦,万丽娜只能长期吞噬麻药才能缓解那种痛苦,久而久之,也就上瘾了,痛觉神经的反应也不再那么强烈。
只是现在的她,每天都要吃下大量的药物才能维持,她的痛苦,又有谁会怜惜?
宁婉鱼瞪大眼睛看着她,嗤笑着她所谓的好命?
“被亲姐姐推进江里,让我从小就失去父母的关爱,被修道院里的淘孩子们欺负,这是你所谓的好命?”
“破坏我原本美好平凡的婚约,将我送到叔叔身边为你报仇,利用我,卷进这是非泥泞的混乱之中,这是你所谓的好命?”
宁婉鱼不想和她争辩小时候的那一次她是否是故意,说了万丽娜也不会信。
侧过身体,面朝窗外,安静的没有争辩。
今天她来,是要和她说说叔叔的事。
走向窗边,身体侧倚在窗框上,垂着头,随意的搓揉着手指。
敛目轻声道:“我之前并不知道我和叔叔还没有离婚的事,下午我就回公寓取身份证,和他办离婚手续,至于小玲,穆尘,还有叔叔,希望你不要再伤害他们,之前害你过敏的事,就这么算了,行吗?”
万丽娜闻言,不怒反笑,单手扶着沙发站起,缓慢的朝床边走去。
她的头发向下披散着,被窗外的风一吹,轻轻浮动。
靠进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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