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慕白略带试探性的道了一句:“我记着皇祖母与你外祖母的关系颇为交好,莫不是……”他的言下之意极为明显。
而回应他这句话的乃是姜临秋手上落下的一件衣裳,她的面色尽是慌张之意,嘴中喃喃着道:“这……这不可能!我们二人成亲之时,外祖母的身子可都还极为硬朗。”
她起身似是想要倒杯茶水平静一下心情,但转念却想到前年时陈氏的那一场大病,整个人跌倒在了床榻边上。
见此情形,苏慕白在心里头暗恨着自个儿嘴多,连忙起身将姜临秋搀回到了床榻之上。
坐在床榻另一头的墨儿倒是有几分急智,她见姜临秋的情绪竟是如此的失控,眼珠子一转,提唇忙道:“奴婢觉着,这事应当与李太夫人无关,不然的话……李太夫人何须跑到宫中特意求太后娘娘,直接遣人来军营请小姐回去不就好了么?”
她的话音一顿,随后又添了一句:“奴婢私以为,可能真像方才那清雨所说,是太后娘娘想小姐您了。”
听了墨儿这话,姜临秋高高吊起的心总算放下了几分,她松了口气,想着方才清雨那趾高气扬的模样,道:“只不过……这南阳郡主究竟是何人物?”
这个南阳郡主的封号与她从前永安郡主的封号可谓是完全不在一个平面上头。
虽说二者皆是郡主,可前者却也实实在在的封地,而她,不过也就是说出去好听罢了。
而苏慕白似是没有将南阳郡主的名号放在心上,他提唇颇为不经意地道了一句:“兴许是哪个家族的人立了功,父皇为了安抚这些人,就封了个郡主。”
闻言,姜临秋蹙了蹙眉头,并没有反驳他的话,但心头的疑虑却越发重了些。
就连墨儿也觉着此事颇有疑点,提唇道了一句:“可若是当真只是为了安抚,太后娘娘为何会让她的婢女那叫小姐回去?只怕太后娘娘颇为宠爱那梨鸢郡主呢。”她对于朝政大事不懂,只是随意的说上几句罢了。
而她的话却正巧戳中了姜临秋的心房,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苍白不已,待猛吸了一口气后,她扯了扯苏慕白的袖子,提唇道:“慕白,你可还记得,咱们宣国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唯有宗室的女儿封郡主时才会有封地,而外姓的女儿则是挂一个虚名……”
说着,她便又添了一句:“慕白,我记着……前些时候,你曾与我说过,你派人去寻二哥哥的尸首与梨鸢,但却无功而返。”
听了姜临秋的话,苏慕白哪还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他使了个眼神叫墨儿退下过后,将姜临秋轻轻揽入了自个儿的怀中,他轻声细语道:“莫要想得太多了,父皇他虽不小心眼,但也绝不大度。”
他的言下之意便是皇帝断然不会叫一个谋反之臣的女儿成为尊贵的郡主。
闻言,姜临秋微微地垂下了一双眸子,前世的时候,明都从未出现过南阳郡主这样的一号人物,她思来想去,竟是觉得唯有梨鸢乃是南阳郡主这个可能性大些。
她掩下了心中的情绪,抬眸颇为严肃的看着苏慕白,提唇问道:“可假若是太后以死相逼呢?”
苏慕白听了这话,身子竟是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假若太后真是以死相逼,皇帝就是为了那孝义的名声,也不得不答应。
虽是如此,他却仍是不愿相信姜临秋这一猜测,他提唇道:“太后岂会为了一个尚未见过面的孙女做到如此地步?”他的话语中添了几分不可置信。
姜临秋正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被苏慕白用手指堵住了嘴:“如今想这些个事伤脑筋作何?待会去问问她那个婢子不就成了?”
他将头附在了她的脖子上头,一把含住了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临秋,如今太后召你回明都,我却不得不留在军营之中,咱们下一次见面……只怕得过个一年半载了。”他的话音之中乃是满满的委屈之意。
姜临秋哪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她推搡了他一把,但也没有拒绝得太彻底,而是提唇道:“待过一段时日,我便向父皇与太后提议过来陪你。”
闻言,苏慕白抿了抿唇,将她搂得更紧,随后咬牙切齿地冷声道:“那我倒是还要日夜祈祷父皇与太后不会应你的这一请求。”他自是不想要她来战场之上的。
听了他这话,姜临秋实在没能忍得住,嗤笑了一声,她回眸看了一眼榻上摊着的衣物,连忙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毫不留情面的将他推了开,道:“别闹了,还是快些收拾包袱吧,瞧方才那清雨的急性子,只怕明日便会逼着我走了。”这自然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外头还有那么多的人呢,要她怎么好意思?
苏慕白则是颇为委屈地撇了撇嘴,随后咬牙道:“她敢!”
而姜临秋这下却连眼神都没有往他的身上瞟一眼,自顾自地收拾着包袱。
待她将东西收拾好后,一直在一旁候着的苏慕白连忙跑到了榻边,面带希翼地看着她。
见他如此模样,再想到下次相见不知是何时,她的心中不免也带了几分感伤之意,竟是主动在他的薄唇上轻啄了一下。
苏慕白登时瞪大了眸子,面上尽是惊喜之意,摁着她的头,将这个吻深化,而他的手也没有安分……
帷幔拉了下去,自是一室春色。
待到这一事情结束,二人皆是躺在床榻之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而姜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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