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秋的眼神迷茫,整个人都显得浑浑噩噩的,半响过后,也没有见她答话。
见了姜临秋如此模样过后,苏慕白都实是有些看不下去,他扯了车她的袖子,蹙着眉头,低声说道:“父皇在问你话。”他实在是没有想到,
闻声,姜临秋才像是清醒过来了一般,她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一般,脑中不断地回荡着沁儿那一声声的惨叫,浑身一个哆嗦过后,她朝着皇帝欠了欠身子:“回父皇的话,都是一些小事罢了,不过我那丫鬟记仇,一点一点堆积起了,倒成了什么大事了。”她的声音不冷不热,显然还是因为沁儿之事而有几分怨恨皇帝。
“你的丫鬟记仇?依朕看,只怕是全学了你吧,”皇帝虽是冷笑了一声,但他的话语中间却尽是宠溺之意,随后又添了一句:“你且与朕讲讲那些事,朕替你做主。”也不知为何,今日的皇帝对待姜临秋的态度格外地和蔼。
听了这话过后,姜临秋蹙了蹙眉头,但还是将这些年来的事情皆是讲了一遍,竟是前前后后说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在最后关头,她还添了一句:“父皇大致觉得我丫头下得那毒极为阴狠,但却不想……我那五妹妹曾在我的身上使过更阴狠的手段。”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都是咬牙切齿的。
这句话,也是在表达着她两世以来,对姜云初的愤恨之意。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垂下了眉眼,微微掩住了眸中的算计,若是单靠她的算计而杀死姜云初的话……等得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一些,如今,她唯一想得到的办法便是借皇帝的手。
圣旨一出,又还有何人敢不从?
这条路虽然颇为冒险,但的确也是一条捷径。
听了姜临秋的这番话过后,皇帝的面上尽是怒意,而苏慕白的脸上也是极其的难看。
皇帝甚至是拍案而起,他狠狠地咬着牙:“倒不曾想,我们皇家娶了一个这样心肠歹毒的人回来!当真是败了我们皇室名誉!”他对姜云初这个儿媳妇的印象本就不好,如今听了姜云初曾经的那些所作所为过后,更加是对她恨得咬牙切齿。
姜临秋垂着头,倒也没有应话,只是她的眉眼之中显出了十足的冷意。
见了她这副模样过后,皇帝在心头哀叹了一口气过后,他轻咳了一声过后,竟是难得地认了个错:“今日甚至没有审查便直接处置了你的婢女,倒是朕的不对了,近儿个西域进贡了不少瓜果香料,便全都赏给你吧。”
听了皇帝这话,苏慕白与姜临秋的心中皆是出现了惊讶之意,一时之间,他们二人也实在是琢磨不透皇帝为何突然就对姜临秋这样的好。
姜临秋欠了欠身子,她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区区的瓜果香料又怎能抵得过沁儿一条鲜活的性命?她强压住了她心中的恨意,提唇道:“临秋谢过父皇恩典。”
闻言,皇帝微微地颔首,他在沉思了片刻过后,深深地望了姜临秋一眼,道:“旁人不知你那五妹妹曾对你干过这样的事,如今在他们的心里头,她就是个受害之人……若是如今不说分由地便惩罚了她,只怕那些个不明事理的人会要议论你一阵了。”他到底也是过来人,太知道流言的可怕性。
哪怕是皇帝都这样说了,姜临秋却仍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只是随着皇帝的话点着头。
见了姜临秋这副模样过后,皇帝在心头叹了一口气,他欲言又止,但却也不知该要说些什么,直得挥挥手,叫他们退下。
他们二人也早就没有了留下的心思,欠了欠身过后,便已经快步退了下去。
皇帝直盯着姜临秋的背影,手背已经爆出了青筋,喃喃着道了一句:“这脾气性格,倒还当真是像极了他……”
而此时,上了马车后,苏慕白一把就将姜临秋拥住了怀中,他把头顶在她的发丝上,口中喃喃着:“对不起……”他听了姜临秋前面一一数着她曾受过的苦后,整个人的心态都可以说是几近崩溃,他的心中不断地后悔着,为何没有早日将她娶进门,竟是让她受了这样的委屈。
听了苏慕白这句话过后,姜临秋的心头微微一颤,只不过因着沁儿的缘故,她没有心情在此时与他打情骂俏,只是咬牙道了一句:“沁儿她是为了我才丢掉了性命……”依照沁儿那样清高的性格,假若没有她这个做主子的吩咐的话,断然是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只不过,这回他们布下的乃是一个死局,假如不让人出来担个罪名的话,只怕此事当真得要闹上许久。
闻言,苏慕白眸中多了一些什么意味,他的手轻轻地拂过了姜临秋的发丝,他素来知晓姜临秋的仇恨心理极其强烈,如今也害怕她会要钻牛角尖,便提唇说道:“咱们如今该做的,便是要安抚好沁儿的家人,并且揪出来背后意图要害咱们的人究竟是谁。”
“还能是谁?”听了苏慕白这话过后,姜临秋顿时便变得激动了起来,她的身子在不停地打着颤:“这样漏洞百出的陷害戏码,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其中的破绽吗?父皇他难道看不出来吗?只不过都是些看破但却是不点破的人罢了。”
她的话音一顿,随后又冷笑了一声,望向苏慕白的眼神之中透出了一抹嘲讽之意:“也是,不过就是为了所谓的皇家颜面而牺牲一个丫鬟罢了,这在你们的眼里头,算些什么呢?”她之所以情绪如此失控,不仅仅只是因为心疼沁儿,还有一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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