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此时便抬起了头,看着笑意清浅的姜临秋,也随着她笑了起来。
“你又想出什么主意来了?”
姜临秋并未立即答话,只是随手捻了块方才苏慕白递给她的那一碟子酸梅糕点,轻咬了一口,觉得滋味甚好,便举起来送到苏慕白嘴边让他尝尝,苏慕白也不嫌弃,就着她的手一口口咬着。因着姜临秋怀孕,这糕点都做的十分酸涩,合她胃口,苏慕白其实并不能承受这味道,看她开心,便也就乖乖吃下了。
姜临秋这才施施然开口:“方才,你也听见老丞相说了这秋狩的事了。前些日子不是还在发愁入宫的问题吗?如今,这机会来了。”
苏慕白起了兴致,眯起眼,示意姜临秋继续说下去。
“秋狩的场地在御林围场,便是在赫连山脉的深山之中,多的是野兽,在外面总是有许多的意外。皇上又是血肉之躯,如果万一有什么意外的话……”姜临秋端起茶盏,撇了茶沫,细细的咂了一口,“然后,恰好这个时候,有人及时的救驾,让皇上脱离险境,你觉得呢?”
“说的不错,护龙有功,那么很多事情就能顺势而为了。”苏慕白定定的望着姜临秋。
“没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送上枕头来了,真是一件开心的事。”姜临秋放下茶盏,眉目舒展开来,整个人越发娇媚起来。
“斩风入宫确实是不错,只是,墨儿她……怕是要难过了吧。”苏慕白低声喟叹着。
听见此话,姜临秋也有些难过悲伤。“可是除了斩风之外,我和你,又还能挑的出谁入宫比较放心呢?”姜临秋低语着,似是安抚苏慕白,却更似是在安慰自己。
苏慕白沉思半晌:“除此之外,我们还得寻个由头,山林野兽并不不比人好控制,还是刺客让人安心些,好掌控些。”
姜临秋弯了弯唇角,眉眼都犀利了起来:“这个度要把握的恰到好处,毕竟重了,你也是要担责任的;轻了就没有那个效果了。只是怕是难为斩风,可能会受点伤了。”
苏慕白的眸中波澜暗涌。他弯下腰抚了抚姜临秋的头,低声细语道:“你在这里坐着啊,吃什么还是玩什么让下人给你拿,少走动,乖乖的,我去找斩风商讨一下,好吗? ”
姜临秋心里陡然一甜,嘴角却还憋着笑,故作一副埋怨的样子娇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苏慕白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不论何时,你在我眼里都是小孩子,就算白发苍苍,垂垂老矣,也依旧是我的小孩子。更何况,如今是怀了小孩子的小孩子啊。”
苏慕白转身出了房门,径直去了练武场,墨斩风正舞着一把长剑,风被剑气划破,烈烈作响。看着墨斩风的身姿,想起两人从小一同长大的情谊。苏慕白突然有些不忍打扰,便只靠在练武场门旁,默然的看着。
三巡之后,墨斩风终是停了剑,汗珠大颗大颗的顺着脸廓滚下。
“不错,很好。有这样的身手,我也可以放心些了。”
墨斩风闻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门旁的苏慕白。斩风上前屈身:“见过主子。”苏慕白点点头。
“主子来了多久了?”
“约摸有半晌了吧,不忍打扰你。”苏慕白语气里带着沉重的味道,声音并不大。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墨斩风见苏慕白如此,大致清楚,应是有事的。
苏慕白才微微收敛了笑意:“此次前来,是有事要你去办。”
墨斩风的神情一瞬便肃穆起来,“主子说吧。”
“过段时日,皇宫秋狩,会有人行刺皇上,我要你去救下皇上,你进宫之后,小心谨慎些,寻到一个适合的机会再从喜儿下手,同时监视锦妃的一举一动,然后向我汇报。”
“是。”
“还有一事,你需知晓,皇宫毕竟不同于他处,进出皆受限制,你自己要好好谨慎注意,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撤吧。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这条命比较重要。”苏慕白也不遮掩,将所有情况全盘托出,毫无保留。
“从墨斩风跟从主子开始,主子要我忠诚,我便一定忠诚,主子要我牺牲,我便马上牺牲。”墨斩风语气坚定而热切,苏慕白心中一暖。
“主子,能否替我照顾好墨儿?”
苏慕白点了点头:“只要我在一日,便保墨儿一日无虞。”
墨斩风原本沉重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便也不再言他。
夜渐深了,想必墨儿已经回房了,墨斩风升起了去看看墨儿想法。
墨儿正在绣一个鸳鸯荷包,是很常见,却又夹满了少女们心事的款式,墨斩风便也不打招呼,静悄悄的走到她背后,然后一句话冒出来吓她:“绣什么呢?”
“啊!”这一吓把墨儿吓破了胆,针一不小心扎在了手指上,立即结出一颗大大的深红色的血珠。
墨斩风一见血色,也不敢再吓她了,蹲下身子,将墨儿出了血的手指含住,轻轻吮出污血,从衣怀里拿出小药粉瓶,轻轻撒在伤口处。
“哎,怎么胆子这么小呢……”墨斩风言语里有自责有内疚。
“都怪你,你都多大了还吓人。”墨儿撅起嘴,声音里尽是委屈。
气恼的一掌拍在他背上,却又碰到了伤口,“哎呦!”墨儿的眼里已泛起星星点点的泪花。
这一下着实让墨斩风心疼了,他攥住她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一边责怪墨儿莽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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