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妃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惹了苏慕白和姜临秋的忌惮,她近日来由于伺候得当,皇上对她更是有千依百顺的样子。
虽然她和六皇子精心挑选的人没有入皇上的眼,但六皇子身边跟着的那个有妙手回春之术的人却歪打正着的入了皇上的眼,就连六皇子都叫皇帝高看了一眼,这也就足够了。
锦妃收了心思,安安静静地端坐在位置上,看上去很是无害的样子。
姜临秋和苏慕白看皇帝虽然有认真在看,但还是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心中稍定,也将目光放在了表演的人身上。
这一日的秋狩,就这么毫无波澜地过去了。
皇帝酉时又去了墨斩风的帐子里。
墨儿正绞了帕子要给墨斩风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听得帐子外的小太监叫着皇上驾到,忙上前,想扶着墨斩风行礼。
她刚刚把墨斩风扶起来,皇上就进来了,他挥手,“免礼罢。”
他看了看墨斩风的脸色,见他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比前几日好了些,心知墨斩风的身体是在逐渐好转了,也放下心来,问道:“爱卿今日身体如何?”
墨斩风毕恭毕敬地回答:“回皇上,臣近日好多了。”
皇上很是满意:“看来太医们没有懈怠,你身体底子好,但也不能大意,要好生修养才是。”
墨斩风谢道:“谢皇上关心。”
皇帝细细打量了墨斩风身上的伤口,那里被人细心地缠上了纱布,看起来是照料得极好的。
皇帝思考一二:“一会朕差人送些好药材好食材,爱卿好好补补。”
墨斩风低声谢过了。
老皇帝虽然在后宫的事上有些含糊,但在人才一事上是极其清明的,他爱惜有才之人,能重用的绝对不会马虎。
他看着墨斩风重伤在身也不减身上的风骨,对墨斩风的评价就又高了一个层次。他心里唏嘘,面上也忍不住带出了几分,“这次秋狩本应该是爱卿在朝堂上立足的一个好机会,会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
他许诺道:“朕日后还会寻机会提拔爱卿的,爱卿只管好生养着吧。”
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墨斩风同墨儿相视一笑,他低头,诚恳道:“陛下大恩,臣没齿难忘。”
帐外等着皇帝出来的锦妃听了皇帝和墨斩风之间的对话,心中愤愤,偏生又无从发作,只能咬紧了牙关,想着日后该怎么给墨斩风使绊子。
三皇子的帐营里。
姜临秋皱着眉将下人熬来的安胎药喝下去,苏慕白看她孩子样的表情,心里宠溺,等她喝药,就递了一个蜜饯过去。
蜜饯的甜味中和了安胎药的苦味,姜临秋将口中的蜜饯咽下去,弯眼看着他,“如此看来,我们的计划也算成功了一半了。”
苏慕白点头:“本来就是为了让斩风受到父皇的重视才让斩风参加了这次秋狩,按照我们的预想,本来是想让斩风顺利参加完整个秋狩,让父皇好好重用他,顺便防止锦妃接机安插人手。”
他想起墨斩风中的那一剑,摇了摇头,“如今斩风为了父皇受伤,父皇就会更加重用斩风,但我们却无法阻止锦妃向朝堂上安插人手了。”
末了,他叹息一声:“斩风中这一剑,也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祸。”
姜临秋见他愁眉不展,安慰道:“到底我们的计划是达到了,而且经过秋狩一事,也能看出来六皇子同锦妃是有牵连的,以后还要对六皇子同他身边的人多加提防才是。”
“锦妃要把自己的人手安插在朝堂上,肯定会借六皇子的手,所以我对多加注意六皇子手下的人。”苏慕白用手抿了抿下巴,还是有些疑惑,“但是六皇子的性格我是明白的,他经历过那样的事之后就是无欲无求了,之前我见着他,还是唯唯诺诺不争风头的,怎么会突然和锦妃联手?”
姜临秋闻言,蹙眉道:“你是说,锦妃和六皇子之间?”
苏慕白颔首:“我觉得此事定有蹊跷。”
六皇子虽然和他不亲近,但从未有过和他针对的意思,但秋狩上,六皇子的突然出声一定是有意而为。
姜临秋上一世与苏宇清成亲后,极少与锦妃打交道,是以也不能确定锦妃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举动,这一世她同苏慕白在一起,已经发生了太多变数。掰倒了苏宇清,还有锦妃在虎视眈眈。
她握住苏慕白的手,心里禁不住担忧,锦妃太会伪装了,她上一世同苏宇清是夫妻,也没见锦妃与她商讨过任何事……
不,不对!
姜临秋脑海中灵光一闪,苏宇清后面的所作所为和她后面所承受的一切,都表明她始终被锦妃和苏宇清排除在计划之外,可怜她上一世混不自知,还为了苏宇清费尽心力。
那么,苏宇清的谋反和锦妃到底有没有关系?苏宇清谋反失败,锦妃非但没有被牵连,还依旧受尽皇帝的宠爱。看来,锦妃才是最难对付的人。
只不过这一世,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那个姜临秋了,她会想尽办法,保护她和她重要的人。
姜临秋斟酌一二:“或许,我们可以试试从五皇子身上下手。”
苏慕白看着她,有些疑惑,“五皇子?”
“对,五皇子是锦妃的孩子,他对锦妃的事,就算知道的不清楚,但也会知道一些的。”
苏慕白赞同:“有道理,五皇子或许会是一个突破口。”
但五皇子如今被关押在宗人府,他们肯定不能毫无理由地接近,此事还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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