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出了日头,为着除了除屋子里的霉气,喜儿便将屋子里的窗户都打开了。谁料到天公不作美,今早起天空便阴着,这一会功夫又刮起了风。
喜儿只好下床去关窗户,正关着,那风又一转,夹了几股子雨丝扑面而来。打在了喜儿脸上,让喜儿的眉头皱了起来。
其实那风与雨并不很冰,只是喜儿本就身子偏弱,再加上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便触不得冷,稍稍一点凉气她便如坠冰窖。
喜儿好不容易爬起身关好了所有的窗户,门又被风吹开。连着吹动了屋里的茶盏,其实也不算是茶盏了,不过是最朴素的,民窑烧制的杯子而已,连杯盖都没有。
她挪着步子去关门,手碰到被雨打湿的门框又是一抖。冷!她抬头看了看外面,地上竟已露出了许多杂草。也是,她连下个床都很勉强,更别提出门将屋前的杂草拾掇干净了。
“我竟是落到了这步田地吗?”喜儿自嘲般的苦笑。之前被身上的伤折磨着,除了想着什么时候自己能痊愈,就没心思想其他事情了。
现在想想,她怕是被锦妃抛弃了吧……锦妃难道就一点都不怕她把那些秘密说出去了吗?
正想着,却听到一声“喜儿”她一愣,睁大眼睛,透过朦胧的雨幕看到一个穿着宫衣的姑娘向自己走来。
“你是谁啊?”喜儿问道。那姑娘撑着一把伞走的更快了,走到很近的地方,喜儿才看出来是华夕。
“我道你只是伤了身子,怎么,现在连眼睛都不好使了?”华夕还挎着一个小小的饭盒,转身一边收伞一边说道。
外边雨大,看的不是很清楚。”喜儿颤巍巍的接过饭盒,往屋子里走去。
华夕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轻笑起来:“喜儿啊,你再想想,除了姐姐我,现在还会有谁来你这屋呢?”喜儿端着饭盒的手一顿,苦笑了一声。
“也是……”
匆匆忙忙的吃完了饭,喜儿向华夕道了声谢,华夕同情的看了喜儿一眼,便离开了。这屋子充斥着一股荒废的味道,让人多待一刻都是折磨。
“锦妃啊!”喜儿咬了咬嘴唇,心中五味成杂,她虽是锦妃的贴身宫女,但说白了就是锦妃养的一个宠物,表现的好了,就嘉奖,表现的不好了,便一脚踢开,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不再多想,喜儿将门栓插好。准备再去床上躺一会儿。刚走了两步便一阵眩晕,她连忙就近扶着一根木架,才不至于摔倒。
这屋子平日里只有华夕来送送饭,根本看不到太医。而华夕每次来也就只带些别人吃剩的菜,连肉都是奢侈,就别提带药了……
喜儿觉得,若不是她意志坚定,怕早已熬不过这个坎,成为孤魂野鬼了。
没有药,喜儿恢复的很慢。最开始的几天,她只能天天待在床上,后来稍稍好了些,能偶尔下床动动,但下床最多也不能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否则便全身酸痛。
又过了一阵子,喜儿终于能真正意义上的下床走动了。
这一日,阳光明媚,天气正好。喜儿走出屋子,感受着阳光的暖意。这些天整天待在屋里,她都要发霉了。
目光一顿,屋前的杂草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也该整理整理了!”喜儿叹道。便弯腰拔起了草来。但毕竟身子还没痊愈,没拔一会儿喜儿便累了,正准备起身回屋休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喜儿,你在这儿过得很好啊,都侍弄起花草了。”
喜儿捏了捏酸痛的肌肉,回答道:“刚能下床走动,我见这屋门口草太多,想着把它们都拔掉。”
华夕见状点点头,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她也就是时不时过来看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看着华夕离开的背影,华夕虽是走了,但喜儿的胸口却透不过气来。
华夕今日的到来让喜儿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虽然华夕什么都没说,但喜儿相信,过不了多久估摸就有人找她了。这是喜儿在宫中生活多年的一种直觉,一种莫名的直觉。
喜儿跟了锦妃许久,自然了解锦妃的性情,这位娘娘是不会养着一个只吃饭不做事的人的,就算这个人是大病初愈。
“这外表华丽的锦华宫啊,会吃人的。”喜儿嘲讽的笑了笑,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不见血的地狱,而锦妃就是那主宰着锦华宫内所有下人的阎王!
喜儿的预感果然没错,第二天华夕又来了,只是这次她不是来送饭的。
华夕笑着对喜儿说道:“锦妃娘娘听闻你已痊愈,命我传话给你,让你去干活。”
她长的没有喜儿水灵,但是现在在这阳光下的一笑,却是显的她好看。可就是这样的一张笑脸,让喜儿感到无限的反感,以及……无助。
“娘娘让我干什么活?”喜儿问道。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才刚能下床,根本干不了什么重活。
“娘娘仁慈,念着你是大病初愈,想着虽然厨房正缺着人手,但你定然是干不了这种费体力的活的。”华夕笑着说道,话语里充斥着对锦妃的仰慕之情。
“所以?”喜儿松了一口气,厨房的活她的确干不得。
“所以!”华夕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说道:“锦妃娘娘就派你去浣衣局了。”
“呵!”喜儿在心里默默嘲笑了一声,浣衣局难道比厨房好吗?天天弯着腰洗衣服,天天跟冷水打交道,还要搬动一盆又一盆的衣服,她的身体能撑的住吗?
宫里谁人不知,去了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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