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秀儿表示对此事并不知情,但是墨斩风隐隐觉得此事还是有蹊跷之处。
此事非同小可,倘若就这么隐瞒下去,任由此事滋长衍生,那宫中必然会掀起一阵人仰马翻,他们布局已久的计划,也会自此告知流产。
锦妃娘娘圣眷正浓,在宫中势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正在暗中培养心腹,势力不可小觑。环妃娘娘在宫中地位扎根深厚,外加有六皇子在侧傍身,母凭子贵,就连圣上也会忌惮几分,更不易扳倒。这两个人倘若是联合起来站在一条战线上面同仇敌忾,那他们是根本毫无招架之力的。
墨斩风想到这里,清幽幽发叹了一声,揉了揉发痛的额角。
宫人送来的精致的食盒中的晚膳已经凉透,那些珍馐饭食在墨斩风眼里根本没有半分的食欲,此刻的他心中就像是有一个大大疙瘩一样,如果没有人去解开,那么他的心绪就永远都不会平复下来。
他们已经没有时间等待了,现在的一切都迫在眉睫,倘若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那么他们所有人之前为之努力的一切全都功亏一篑了。
是夜。
烛火摇曳之处,墨斩风端坐在软塌,月影渐渐西斜,藏进了云间。
今晚是上弦之月,月色微红,看样子今晚有千年难一遇的蚀月,那么这是不是预兆着,未来朝野将会有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今日宫中负责值日的钦天监是一个刚束冠的年轻男子,对天文学的认知不过是个半瓢水,当初入宫的时候也是找人打点了些钱财才勉强坐到这个位置上。
那带着官帽的钦天监抬头看到这一幕异象,只是淡淡的微勾唇角,拍拍一旁火急火燎的小太监的肩膀,“进去吧,此事不必禀报圣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这件事情圣上肯定也是会知道的。”那小太监依旧是不放心,欺瞒君上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啊,他已经被阉割掉了那东西,还不想再被割掉脑袋啊!
那钦天监有些不耐烦了,恨铁不成钢的用力拍了拍他的脑袋,“你究竟是有多蠢,这个时候圣上早就就寝了。这件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就算别人看到了这一幕我们不吱声,他们自然也是不敢在圣上面前说三道四的,懂吗?”
那小太监听的云里雾里,尽管如此,为了防止钦天监大人再对自己下狠手,只得悻悻的点点头,道:“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啊。”
钦天监大人鼻子哼一声,冷冷的说了句你懂什么,甩了甩袖袍,缓步踏回了寝殿内。
反正圣上现下也不会知晓此事,不如就将此事瞒天过海好了,上弦红月之兆的确是圣上之大忌,倘若将这事说出去的话,不只是他,那整个钦天局都会遭殃。
而另一边,墨斩风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心里觉得此事定有蹊跷,于是当即穿戴整齐,着了一身便装,从匣子中拿了取出来能代表他身份的令牌,趁着宫门下钥前一定要从皇宫中出去。
那禁军侍卫拿着那描金的令牌放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忽尔抬头看向墨斩风,“墨大人,这么晚出宫所为何事啊?”
墨斩风抱拳恭恭敬敬的对着那个禁军侍卫作了个揖,“在下前一段时间就听闻家母病危,大人您也是孝子,应该明白在下的苦衷。”
说着,墨斩风便王那禁军侍卫的手中塞过一锭雪白的细银。
“请大人行个方便。”
那禁军侍卫手缩了缩,立刻将那一锭雪白的细银塞进自己的袖袍里。“出去吧。”
墨斩风又作了个揖,刚走几步,忽地又折返了回来。
那禁军侍卫怔忡了片刻,声音里微微有些不耐烦,“又有何事?”
墨斩风淡淡一笑,指着一旁树上用麻绳系着的鬃毛骏马,“这匹马,可否给在下借用一下,我去去就回,这样也不容易引起他人怀疑。”
他总不能凭着两双腿走到三皇子府宅吧,天都亮了他都不一定能走一半的路程,更何况是走到那里呢。
说着,他便又给那禁军侍卫塞过了两锭雪花银,那禁军侍卫长无奈的摆摆手,这一次没说什么,倒是默认了。
墨斩风点点头,然后从树上解开那匹马,策马加鞭一路赶到了三皇子府。
他快马加鞭赶到三皇子府门前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天光刚刚乍破,府内有几个小侍在晨扫,府外只有两个守门的侍卫在府外拿着兵器侯门。
“来者何人?”其中一名侍卫拿着冷兵器挡住了墨斩风的去路。
墨斩风一愣,还未来得及将手中的令牌摘下。
“你们眼睛看什么呢?看不见是墨大人吗?”管家正巧出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墨大人,是回来找三皇子的吗?”
墨斩风脚步生风,走的飞快。一边回道:“是啊,你快带我去见三皇子吧。”
管家快步跟上墨斩风,一边说道:“殿下现在正在饭厅,和皇子妃用着早膳。”
墨斩风一愣,“皇子妃也在?”
姜临秋似乎从怀孕以来,就很久没有这么早起过了。
管家引着墨斩风一路来到院中,“是呢,近来皇子妃起的早些了,大部分都是同三皇子一起用膳的。”
墨斩风闻言了然的笑了,片刻,原来,皇子妃也醒了,正巧。这么一来的话就好办了,那他直接就直接把这事告诉他们两个人,先把对策早早定好,这样于他们而言也是多一分胜算。
他脚下的步伐就更大了,丝毫不理会一旁就快跟不上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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