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喜儿这样身居低位又没有太大的野心的人,或许更是如此。
这时,一道残影从小太监眼前略过,原来是一身黑色长袍的男子从房梁之上飞身而下。
小太监赶忙下拜,“主子。”
墨斩风嘴角张合,走过身将他扶起:“起来吧,刚刚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我十分的满意。”
“可是,主子,刚刚那喜儿姑娘可是没有明确的答应这件事情的,难道主子就这般坚信喜儿姑娘一定会答应帮我们做事吗?”
小太监有些不太放心的反问道,刚刚的事情喜儿姑娘明明没有明确答应,为何自家主子还是这么坚信喜儿姑娘一定会同意?
“你不也是同样坚信吗?”墨斩风突然笑了,仰身坐到了屋内的椅子上。“方才你看你那抹笑意,你不是也一样相信喜儿会答应我们的要求么?”
小太监没有立即回复他的话,只是微微倾过身子,给墨斩风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边。
墨斩风接过茶,仰身饮尽,茶香浓郁,倒是难得的上品。
“其实这世事就跟茶一样,在深宫之中浮沉都不由己,倘若能够有人相助把这杯茶泼掉,那人一定会心存感激之心的。”
说着,墨斩风就将那茶杯底的寄片茶叶倒在地上。
“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我都写在这枚锦囊之中了,你回去就打开这枚锦囊,后面的步骤都有细说。”
墨斩风此话一出,直起身子,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倘若有事情的话,最好还是给我飞鸽传书吧,如此一来,我们之间的交往言论也更安全些。”
小太监拱手作揖,尖声道:“恭送墨大人,墨大人走好。”
锦华宫内。
宫中的打更人早已打了三次更,外头早已经是漆黑一片。
喜儿刚刚从北巷的游廊缓步踱进房内,方才锦妃又借机刁难了一下她,让她把这整个锦华宫的外殿的墙瓦都擦拭了一遍,不擦干净就不准吃饭,原本喜儿只是以为这件事情很快就能够做好,可谁知道,这一擦,整整就花了她三个半时辰之久。
外面正是八月天,外头太阳毒辣的很,晒的她手臂都起了红疹子。原本她就没有吃中饭,这下晚饭也没着落了,锦妃这法子可真是......狠毒啊。
喜儿捂着空落落的肚子,眼底写满了对锦妃的怨恨之意,仅有的主仆情谊在一点点的被消磨。
撇开今日晌午的事情不说,回想这几日锦妃对自己的态度,她就觉得自己已经是快要待不下去了,这个锦妃完全就是有意针对于她,倘若这件事情没有风险的话,她根本就不需要多想,根本就不需要害怕,她早在那个小太监提出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会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现在看这一情景,无论是她选择去,还是留,都有可能会死掉,两种都是被人整死,而第一种,她却有办法能够逃脱这个苦海,她还有转圜的余地,还有能够活下去的余地......
如果她不再是锦妃最信任的人 那么她的命,一定是会被锦妃紧紧的握在手中的。
喜儿心里越想越后怕,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自己浑身颤栗,身上所有的器官都被引动了一样。
她不能死掉,她要活下来,一定要好好的活下来,她还要出宫嫁人呢,所以她必须要活下来,这样她才有机会翻身,迎来她更好的未来。
她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喜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发现那里面的茶早已经凉透了,并且那茶水特别的浑浊,看样子就是好久都没有换过了,难道这一切都是锦妃安排的吗?难道锦妃她真的,真的要置她于死地么?
“这茶水,肯定是不能喝了......”
喜儿嘶哑着嗓音道,她擦了一下午的宫瓦,不仅腰酸背痛,嗓子也都快干的冒烟了,本想着回房间之后可以好好喝点茶水解渴,谁知道锦妃又故意放了一盏不知道多久没换过的茶,若是她喝了,肯定会上吐下泻,而锦妃,说不定依然会让她做事,到那个时候,她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她跟了锦妃这么多年,也算是除了华夕之外跟着锦妃年份最久的人了,这些年她也算是替锦妃做了很多事情,若是锦妃娘娘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她喜儿就再也没有可能翻身了。
虽然锦妃不大可能会杀掉她,可是从这些日子里锦妃娘娘对自己的态度,一切就都已经不言而喻了,锦妃已然不再信赖于她,早就把她视做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现在的锦妃已经不是过去的锦妃,她早就把她们之间的主仆情分全都抛于脑后了。
喜儿想着,蓦地坐到了床榻上,屁股却忽地一痛,喜儿这下倒是有些奇怪了,平时软软的床榻,怎么今日这么硬邦邦的,就像是坐在一块硬木头上面一样,喜儿抚着屁股站起身,扭过头一看,却看到自己床榻上的被子已经全部被抽走,只剩下了一张光的床板。
“是谁,是谁做的?给我出来!小心我去找娘娘评理的!”
喜儿对着隔壁的房间大喊道,那隔间的宫女们听到喜儿的吵闹声,纷纷都起身,推开了喜儿的门。
“吵什么呢,大晚上的,要死啊你!”
其中一名和喜儿交恶的宫女插着腰,上下的打量了喜儿一眼,指指点点的愤懑道。
其他的几名宫女也愤愤不平的在一旁附和着:“是啊是啊,这喜儿还真是不安好心啊,这么晚还闹腾,明儿等锦妃娘娘醒了,咱们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告知锦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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