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沉默了半晌,抬眸看向姜临秋的目光时微微一颤,竟有些忐忑不安,他不明白他眼前的这个女子究竟是在顾虑些什么,他更不明白为何姜临秋一直就这么执着于让墨斩风不这么早回宫。
临秋为什么一定要说服他这个时候不能够让墨斩风回宫呢,既然不想让他回宫,那就说个所以然出来啊,可是临秋又一直拐着弯不愿意直说,难不成临秋还在顾虑些别的事情,又或者说,临秋此时此刻,又有什么打算要实施么?
“临秋,为什么墨斩风这个时候不能回府呢,我感觉他现在在宫里待的时间越长,对他的生命安全不仅没有保障,就连我们自己也......临秋,为何如此执着?”
姜临秋看着苏慕白如此求知若渴的模样,心里也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尽早告知于他比较好,以免他不听她的话,自己行动,到时候事情可就变得麻烦了。
“最近锦妃娘娘一直都在宫里面到处找内奸,现在内奸虽然被揪出来了,但是我猜以锦妃那生性多疑的性子,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搜查的机会,若是咱们在这个时间把墨斩风召回的话,你觉得锦妃会怎么想,以她那生性多疑的性子,你难道觉得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面大做文章么?”
姜临秋看着苏慕白,正色的说道,眼底皆是波澜不惊。
“再者,一旦暴露,斩风现在还不能一下子撤回来。那么留在宫里的斩风,就危险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件事情必须重视,他们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有些事情该快则快,该慢则一定要慢,有些事情他们一定要把握好节奏,否则就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听着姜临秋的话,苏慕白觉得这话不无道理,锦妃生性多疑,他们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召墨斩风回宫,这必然会引起锦妃的怀疑,若是她派人着手调查这件事情,到时候他们就很容易暴露了。
一旦暴露,那么墨斩风的危险性就不言而喻了。
苏慕白闻言怔松了片刻,心下转圜思衬了一下利弊,的确,临秋的想法的确是更为天衣无缝,锦妃如此狡诈如狐之人,若是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召回墨斩风,那不就是白白让锦妃抓到他们的把柄么?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以静治动,最好,是让我们的人都不要有所动作,蒙蔽那锦妃安插在宫里宫外的眼线,让他们查不出更料不到,等到锦妃真的以为奸细已经被拔出的时候,我们再有所动作,徐徐图之 像蚕丝一样在锦妃不知不觉当中,束缚住锦妃的手脚,只不过现下这个时候谁再有所动作,谁就输了。”
“临秋,这件事情是我没有考虑周到,现在事不宜迟,我先去书房给墨斩风写封信,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姜临秋点点头,只要苏慕白同意她的话,那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她也没有什么需要多虑的。
苏慕白将提笔写好的字送到了近侍的手中,“这信一定要亲手送到墨斩风墨侍卫的手中,切记不能让锦妃的眼线瞧见,另外,其他人你也吩咐下去,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就说这是我的命令,谁敢违抗我的命令者,死。”
那近侍低眉顺眼的嗯了一声,将那信妥帖的插在自己的腰间,然后转身出府。
墨斩风看着那信,将信放到燃烧着正旺的烛台边,那信立刻就被一团火焰包围,渐渐的化成了一缕青烟。
【斩风:
见字如面,你做的很好,但现下还不能够让你回府,如今时局不稳,锦妃一党猖獗一时,宣国上下岌岌可危,你我必须要静的下性子,莫要轻举妄动,且更要嘱咐你的属下们,这段时间,不要试图接近锦妃。切记。】
轻叹了一口气,他早该知道的,这件事情原本就没有他所想的那般简单,为了大局,他必须牺牲些什么。
此后又过了半月有余,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锦妃放下了此事不再追究之时,其实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事,这锦妃自己心底儿却把这事想得跟明镜似的。
她在这宫里待的也不是一二年了,更不是一二天,这宫里的门道她早就是摸的一清二楚了,什么栽赃嫁祸,什么假死,这些事情她在刚入宫时也都做过,倘若对方想拿这个骗她的话,那这件事情她很轻易就可以识破。
但是这件事情就是天衣无缝,不给她任何破解的破绽,然而,就是因为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破绽可言,所以这件事情才更加可疑。
锦妃心里兀自的想着,这几日便是愈想愈不对劲,这几件事情出现的太蹊跷了,而她找出线索的时机又是刚刚好,难道就没有可能是故意有人趁着那个时机去找一个替罪羊么?这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现在她锦妃最关心的就是那个想要帮助那个真正罪魁祸首洗脱罪名的幕后之人究竟是何人,竟敢与她锦妃对抗。
日星的晷影指向午时三刻,锦妃正在殿中用膳,那膳食都是锦华宫小厨房做的,小厨房的御厨知道这几日锦妃娘娘心绪不平,心里烦闷,于是故意做了些消暑降火的膳食。
“绿豆白芷羹、老鸭蒲岐粉丝汤、莲子薄荷冰糖露、南北杏仁银耳炖燕窝、冰冻虾仁馄饨、雪梨双皮奶米露、荔枝沟芒果布朗尼......”身边的侍女给锦妃一条一条的罗列出这些菜品的时候,锦妃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松弛半分,依旧是紧紧的颦着,看样子心思有些开远于度外。
锦妃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桌上的那些菜肴,目光里依旧是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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