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冰茹的这些话说到了南宫逸风的心坎里,他清楚的知道官场的明争暗斗,且不说朝廷,就连他们这些江湖派势,向来也是以实力强弱说话。这本无可厚非。可眼前这个女子连最基本的教养礼仪都不懂,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来?
厉冰茹的那些话的确是她信口牵来的,她不知道当今政治怎么样,但那些欺行霸市的浮绔子弟是什么时候都会有。此刻她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手里被压扁的荷花灯,一脸的叹息。
这么漂亮的花灯,就这样牺牲了,真是可惜……
偶尔一抬头,触到南宫逸风盯着她的古怪探究眼神,不觉哆嗦了一下。
“你怎么样这看着我,我……我没做坏事……吧?”
“你到底是谁?”
“我?”厉冰茹指指自己,“你居然到现在不知道我是谁?”
南宫逸风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他的确是没记住这个女人的名字。
“我是指你的身份。”
“身份?”
厉冰茹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刚要说话,忽然,眼前闪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停驻在两条街的交叉口,不停的东张西望。
“邵海辉……”厉冰茹下意识的叫出声,拔腿就往那边奔去。
“你去哪?”南宫逸风在厉冰茹跑出之前抓住她。
“邵海辉……是邵海辉……”厉冰茹一边急欲挣脱南宫逸风的抓缚,一边指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因为心急而语不连贯,她从前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渴望见到邵海辉。
南宫逸风心里冒起一股无名火,不觉手上加大了力道。邵海辉这个名字仿佛成了哽在他嗓子眼儿里的一根刺,无时无刻不想着拔之而后快。
“你看错了,他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他就在前面……你放手,放开我,唔——”
厉冰茹挣脱不掉,对着南宫逸风抓她的手,张嘴一口狠狠的咬上去,趁他吃痛松开手的空当,转身就跑。
可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哪还有邵海辉的半点身影?
一种无助的恐慌瞬间遍布厉冰茹的全身。
邵海辉……邵海辉……
厉冰茹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呐喊,跑过了街道的角角落落,她又飞快的往城外跑去。
邵海辉,他一定是回家了!
原来蹦蹦跳跳一个小时就能走完的路,今天好似怎么也跑不到尽头。厉冰茹的心里被无助和恐慌填满,因为过量的运动,呼吸也开始不顺,然而她不敢停,为着心里的某个信念,她感觉不到周围的一切。
终于,看见那棵郁郁葱葱的油柏了,山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仿佛是为欢呼她的归来。
油柏树下,有一块长满青苔的巨石,厉冰茹伸手过去,能触摸到上面软茸茸的小生命。
她和邵海辉当初意外闯进这个世界,就是沉睡在这块巨石上。石高二米多,宽三四米,顶上有一些凸凹不平的石坑,盛着纯净的天然水。
她还记得她在石上醒来时,被眼前所见的情景惊呆了,她还以为那是邵海辉又在跟她开玩笑。
他们坐在巨石上下不来,证实这一切不是玩笑之后,他们又笑又哭,又哭又笑。
最后,仍搞不清状况的邵海辉拍着胸脯说:“别怕,一切有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会保护你。”
厉冰茹不知不觉牵起了嘴角,那个说过要保护她的邵海辉一定就在巨石后面等她回来。
绕过巨石,出现一条狭窄的山缝,像是被什么震动震裂开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走进三五米,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像被精心雕筑的一个溶洞,两边的山壁凹凸不平,却寸草不生。地面还算平整,左边铺着两床草席,那是邵海辉去山外的农庄偷来稻草梗自己编做的。右边堆积着许多大大小小的不同颜色的鹅卵石。没事的时候,他们两个就拣一块大而光滑的石头坐,感叹命运的捉弄,计划着美好的未来。
此时,厉冰茹仿佛又看到邵海辉坐在石头上向她浅笑招手。
“邵海辉……”
厉冰茹刚喊出声,邵海辉的身影像如泡沫般碎裂消失了。
“邵海辉——”厉冰茹着急了,迫不及待的跳上那些石头,一块一块的跑过去。
山洞的深处有一个圆形水潭,水波清澈见底,却不见任何生物。水潭上方可以望到一米见方的圆形天空,溶洞所有的光线便从这里而来。
此刻,正午的阳光正透过顶上圆形洞口波光粼粼的洒在水面上,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迷离闪耀的世界。
这个厉冰茹三天前还钟爱的迷离闪耀的世界今天却刺的她眼睛生疼。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到除了她自己的脚步声和回声之外,再听不见任何声响。
也就是说,邵海辉没有回来。
她走到一个角落,伸手触摸到一层浅浅的灰尘。
那些浅薄的灰尘仿佛扬在眼前的一把风沙呛得她眼泪直流。
拿下一块尖突的石块,一个浅灰色的钱袋就露了出来。她记得——是她从雷山五虎身上偷过来的。
玉佩却不在。
厉冰茹紧紧掾住钱袋,拣一块经常坐的光滑的鹅卵石,抚去上面落下的尘埃,坐下,双臂合抱住双腿,下巴抵在膝头,飘柔的长发便垂落在脸颊边飘荡。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似乎在研究某一个细微,又似乎什么也没看到,眼前走马观花的浮现出和邵海辉有关的点点滴滴。
他一定又去为他们的生计打拼了,可能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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