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管家便返了回来,身后跟着她熟悉的人。
曲霁峰和曲伯伯来了。
要是弟弟没说那话之前,她现在的心情定是雀跃的。然而那话一出,她只觉得心里打翻了无数醋缸,酸的不知味。
放下手中的帕子,站起来行了一礼。
许是没想到她会在前厅,曲伯伯与曲霁峰都愣了一下,随后便开口寒暄。
套,本就是冲着曲霁峰去的,所以她借口去叫父亲,先退出了前厅。
没多久,她随父亲一同前来。
大人之间的事她此刻是一点也不想听,于是对着曲霁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前厅门口。
他不明所以的出去,对上的却是她愠怒的脸:“茂儿前些日子看见你和一位姑娘在一起。”
话一说完,她便紧盯着他的表情,似乎是想瞧出些蛛丝马迹。
曲霁峰似乎是想了想,随后开口回答:“茂儿或许是看到我远房表妹了,你别乱想,那表妹跟我血缘隔了不知多少人了。”
“哦?真的?”她怀疑。
“真的,我怎么会骗你。”他笑的温柔,随后继续说到:“我是来给你说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
“我给父亲说了我们婚约的事,你若是不想等,我们就近择个吉日?东西这两年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倒也不会亏了你。”
她心下一暖,似乎觉得刚才的怀疑有些过分,于是便接话:“我倒是没事,只看父亲愿不愿意……”
“所以这会他们应该说着呢。”他笑的像奸计得逞,随后拍拍她的头:“莫要胡想了,我两年前就归你了。”
“不要脸……”她娇嗔。
得到让人心安的答复后,她便跟着他回到了前厅,只父亲脸色凝重,显得并不那么轻松。
见他们回来,两位长辈便终止了谈话,似乎那话题并不好外传。
父亲难得的对她有一丝好脸色,和蔼的询问到:“我和你曲伯伯准备把婚事提前到下个月中旬前,翻了翻黄历,就十天后,你看可以吗?”
这事刚巧是正中了她的下怀,她当然是同意的。
心头大事一妥当,她便开始板着指头数日子,期望时间快些过。
老佛爷的身体果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已经到了卧床的地步。
离婚定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竟然有些紧张。
母亲难得的来看了她,这一看,也算是解了她的心结。
日子定下来后的第二天,母亲便来到了她的小院。
这是母亲第一次主动来见她。
她有些别扭,但还是将母亲请进了屋,那日咕唧也在,对着母亲喳喳叫唤。
“你养的?”母亲随口问到。
“嗯,机缘巧合救下的。”
“倒是有些善心。”
母亲应该是礼佛太久,说的话都透着股说教味,她也只当不在意,开口问到:“母亲今日来可是有事吩咐?”
“你都快出嫁了,日子过得真快。”
刚一落座,母亲便喃喃自语起来。她也察觉到母亲似乎有话要说,于是倒了两杯水,坐下听母亲絮叨。
“时间一晃一过,当真是去得快。你可有怨我没照顾过你?”
似乎并不打算听她回答,母亲继续说:“门口的柚子树成熟又枯萎,终于是等到你出嫁的日子了。”
“此事和柚子树有何关系?”她疑惑不解,难道那不是母亲盼儿的意思?
“明天我便让管家去寻个木匠,把那树砍了做成成箱,柚子有子,希望你在夫家开枝散叶。”
她惊讶,原来那柚子树是母亲为她种下的。
母亲没在意她的反应,继续说了下去:“嫁出去就是夫家人了,好好相夫教子,莫学我,哪都没顾得上。”
说实话,她并未想到自己在出嫁前还能同母亲来一场彻谈,她以为母亲只会给一点嫁妆,便是把她嫁了出去。
房间里隐约有了一些禅香味,这味道她突然就没那么讨厌了。
母亲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缓缓递了过来:“这是我的母亲交给我的,现在便交给你。”
那是一块通体透亮的白玉,上面的绳子有些旧,想来母亲应该并没有带过。
“这夫家是你自己挑的,只愿你莫步了我的后尘,家住如此近,受了委屈便回来吧。”
母亲说完这句话就站了起来,对她点点头,便往门口走去。
她慌张起身,想送送母亲。
这一刻她才突然觉得,过几日是真的要离开了,离开母亲,离开萧家,离开她一直生活的地方。
即使曲家就在萧家对面,但那心境却是不一样的。
突然便不舍了。
有些懊悔自己曾经没有同母亲好好谈谈,赌气又莽撞的没有尽过孝心。
母亲似乎老了,真的老了。
曲家的聘礼很快便下来了,十抬檀木箱装的嫁妆。
两家虽近,并不能直接就走对门。所以花轿需要绕城一圈才能回到萧家。
成亲那日母亲来为她整理。
原本梳头的事该是母亲来的,然而母亲却说自己过得并不幸福,不能给她梳头,便请来城里有名的福寿老人。
一梳多子多福,二梳白头偕老……
大红喜袍批身,镜子里的她美好似娇花。只眼中却是浓浓的不舍,哭嫁哭嫁,这会她是真想哭了。
原本以为的高兴并没有太多,她一直忍着眼里的酸涩。
红头一盖,她被牵出了自己的闺房,许是人多,咕唧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不知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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