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这一切尤为可笑,仿佛一出闹剧。
“依诺见过曲伯父,曲表哥。”身后传来娇脆的女声,不用回头她都知道,徐依诺此时的脸上该是布满了胜利与蔑视。
表妹表哥来的情深,她看着刺眼。
浑浑噩噩回到院子,内心满是仇恨。梳妆台前的首饰匣中还有他送的那个木簪,被她放在最上层,无事还会戴着。
现在想来却是讽刺至极。
那时的他应该就已经知晓了曲家那些个肮脏的计划,所以才刻意的接近与讨好,也只怪她傻,毫无防备了接纳了他。
他倒是手脚极快,回来没多时,便把她身边的侍女全换了。
那些侍女许是被叮嘱了什么,看着她更像是监视,不近人情,不套近乎,连声音都是冰冷刻意。
小院宛如一座牢笼,彻底困住了她。
咕唧早已在窗台旁住筑了窝,她走到窗前都弄它,得到了叽叽喳喳的回应。
它还是像以前一般信任她,现下她也只有它了。
抚了抚它的头,将它放回窝中。她在等,等他来给她一个解释。
然而自那日后,他便不再来她的院子,她也不被允许出院门,那些护院丫鬟将她看的死死的,一步不许跨出。
她迅速的消瘦下去,气淤不畅,咳疾渐起。
那日她如往常一般喝着汤药,在院中呆坐,却见久闭的院门渐渐开启。原以为是丫鬟来送东西,却没想到是他进了门。
曲霁峰现下越发的意气风发,脸上显得是神采飞扬。
他似乎心情颇好,见她未起身行礼倒也不介意,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开口与她说起来话:“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见她没得反应,他也不恼,继续说了下去:“择日我便娶徐依诺进门,与你算的是平妻,我来知会你一声。”
“何必还来告诉我?曲家还有我这个大夫人?”
她笑的讽刺,眼里全是鄙夷。
他笑着摇头,说的轻巧:“玉牌碟上还有你的名字,你未被我休掉,那就仍是我曲家人。只这大夫人以后可就不算了,都是夫人,不分大小。”
“出去吧,无事别来见我了。”她低声下着逐客令,起身准备进屋。
他却是一把将她拉住,羞辱的说到:“这院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为何不能来见?莫不是这些日子不见你连本分都忘了?”
未等她反应,他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这动作惹得她尖叫,直觉想逃。
可他哪能让她跑了?蛮力把她压在地上,青草合着泥土沾染了一背,不管不顾的在青天白日下要了她。
她反抗,踢打直至最后的晕厥,这过程中见都只瞧见他冷酷与恶趣味的一张脸。心中不停犯呕,她只想死了一了百了。
醒来时已是天黑,身上满是斑斑痕迹,衣服四散的不成样,手上曲伯母给的玉镯也已经不在。
她颤抖的站起来,院门已经关紧,不知他走了多久。
回到屋中取了件衣服披上,她坐在梳妆台前。
镜中人狼狈不堪,头发散乱,脖子与胸前除了抓痕便是泥土,她低声笑了起来,随后便是哭的歇斯底里。
她瞎了眼,瞎的彻底。
敲门声响起,门外响起冷冰冰的声音:“夫人,该喝药了。”
药?她疑惑,这个时间并不是她该喝药的时候。
“什么药?”
“避子汤。”
居然是避子汤,他连孩子都不想给她,却仍要来糟践她。
自嘲的笑笑,她将门打开,端起药一饮而尽,随后将碗向地上一摔。
瓷器清脆的声音炸裂开来,不过一秒便碎成几片。那侍女只当没有看见:“我去给夫人打水洗浴。”
不多时,大桶便被搬到屋内,热气升起,只等她入内。
坐在桶内,她无言的擦拭着,泥土洗去,皮肤上擦伤的红痕被露了出来,看样子曲霁峰应该是用了十足的力。
没有怜香惜玉,完全没有……
然而这沉思之间,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屋里太安静,比平日要安静许多。
似乎少了咕唧的声音。
她慌忙的站起来,朝窗台那望去。空空如也,全都不见了。
“来人!来人!”慌乱中大叫,扯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那侍女推门而入,满脸不耐烦:“夫人有何吩咐?”
她指指窗台,神色愠怒。
侍女顺着手指望了一眼,随口回答:“少爷嫌晦气,将鸟儿带走了。少爷还说,夫人莫要去寻,曲家养夫人一个已是大恩,旁的闲杂就不要再想了。”
说罢,便进屋收拾起了木桶,不再与她闲话。
她的处境已是如此,连个下人都瞧不起。
“新夫人何时进门?”
突然的问话让那侍女手上动作一滞,想了想,似乎是在心中确定这事是否能说。半晌后开口:“三日后进府。”
居然是如此的迫不及待了。
自嘲的笑笑,她走向了衣柜前。那柜子还有她的嫁衣,颜色还很新,一年未到,天翻地覆。
三日后又是他的新婚,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她孑然一身,再没有牵挂与惧怕。
自那天开始,她再没有出过房门,侍女不知她在屋内做什么,只每日放在房门口的饭食有动过的痕迹。
徐依诺过门那日很热闹,比当初她的婚礼还要热闹。
此时的曲家早已褪去了刚来时的青涩,宫中军阀两边都混的如鱼得水,排场自然也就大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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